冷冷地譏笑道:“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還來參加比賽,你當争霸賽是兒戲不成?”
“莫非你也不知道?”雲溪收了手,順便遞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我豈會不知?”他的手向前一指,“那兒,那兒就是北邊!”說完,他甩了雲溪一個厭惡的眼神,邁步離開。
雲溪的唇角逐漸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讓你嚣張,待會兒有你好看的!
“你在他身上到底動了什麼手腳?”南宮翼依稀看出了些名堂,不由好奇地問道。
雲溪神秘地勾笑道:“等着看好戲就對了。
”
風護法雙手抱劍在前,唇角也跟着淺淺地揚起,他也相信待會兒一定有一場好戲可看。
各國參賽選手的隊伍在剛剛進入林子的時候,相互間隔着距離,誰也不敢率先動手,因為率先動手的兩隊,勢必會被另外的幾支隊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也不敢吃這個虧,所以一路行來,彼此之間相互堤防着,卻也相安無事。
雲溪這一隊的人馬,剛一開始就分化成了兩路,遭來了其他隊伍不少人的笑話。
雲溪卻十分得淡定,絲毫不在意。
你們現在盡管笑吧,待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
行了一段路,來到一片空曠地,這裡林木稀少,亂石嶙峋,地上還有不少的動物屍骨散亂地分布。
陰森森的寒風突然刮起,吹在每個人的臉上,像刀剜一般疼痛。
“聽,什麼聲音?”有人耳朵較為靈敏,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好,像是猛獸潮!”
“猛獸潮?!”
“快,快跑!”
血腥味夾雜着人和草木的氣息被寒風送到鼻端,所有的人齊齊打了個激靈,震撼于眼前所見的一切。
以豹為首,望不到邊的林子裡,無數的猛獸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就如一波一波的浪潮,一浪高過一浪。
猛獸們所經之處,草木皆亡。
霎時間,人群各自散去,驚叫着瘋一般地逃亡。
如此多的猛獸襲來,倘若他們跑慢一步,很有可能就被獸群踏平踩爛。
“這邊!”雲溪瞄了眼高傲男所逃離的方向,連忙招喚着南宮翼和風護法兩人往反方向奔跑,她的唇角勾起了一個邪肆的弧度,眼底精光閃耀。
總是需要有人來祭奠猛獸的肚子的,更何況他們是太子一黨的人,他們的存在,對雲家大大地不利。
所以,死道友不死貧道,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南宮翼沒有絲毫的猶豫,連忙拔腿跟上了她,他知道這個女人是從來不肯吃虧的,跟着她走總沒有錯。
風護法一邊優哉遊哉地奔跑着,一邊回頭看去,隻見方才與他們分道揚镳的高傲男他們不知何故,居然将大部分的猛獸全部往他們的方向招引了去。
好似見到了無比的美味一般,猛獸們一個個眼放精光,朝着兩人撲将上去。
不到片刻的功夫,兩人被幾隻猛獸同時撲倒,分而食之,血漿迸射,屍骨不存,慘不忍睹!
那幾個跟他們同方向奔跑的選手也跟着倒了黴,一個個落入了猛獸的口中,成為了它們的美食。
慘叫聲,猛獸的嚎叫聲,一聲聲入耳,像是催命的音符,殘酷而冷血。
雲溪也在奔跑的間隙中回首,看到了那殘忍的一幕,她卻沒有半點的悲天憫人之心,因為如果他們不死,死的就極有可能是她。
這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追趕在他們身後的也有幾隻猛獸,三人各展所長,與猛獸厮鬥,倒也不輕松。
雲溪抛去了手中的長劍,改作了以匕首代劍。
猛獸的皮肉通常堅厚非常,長劍是很難刺入的,唯有近身相搏才最容易取勝。
“殺!”青光一閃,雲溪的手中蓦地多出了一把匕首,她低低地冷喝,身上頓時散逸出幾縷森森的殺氣。
風護法餘光一瞥,就看到了白影忽閃,像是一陣風,她毫無顧忌地沖向了猛獸。
他心神一凜,立即跳離了戰鬥圈子,轉而跟随她而去。
臨行前,他可是信誓旦旦地向尊主保證了的,一定以命相保,保住她的周全。
倘若她出了什麼意外,他也就不必回去見尊主了。
風護法緊随着她的步伐沖殺,逐漸地,他越來越發現她步伐的詭異。
她踏着奇異莫測的步伐,身形飄忽,猶如幽靈一般遊走在猛獸群當中,手起刀落處,幹淨利索,一刀見血。
他腳下一滞,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樣的身手,着實令人驚歎!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身上居然有如此強盛的殺氣?
看着她沖殺在猛獸群當中的背影,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尊主的身影,難怪尊主如此看重她,派遣他堂堂的淩天宮四大護法之一前來親自保護,原來他們兩個身上有着非常相似的氣息,同樣殺伐果決,同樣氣勢逼人!
“張三——”一聲嬌喝之後,青色的芒光擦着他耳邊呼嘯而過,他在瞬間收回了心神,回頭時,一柱血液噴射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雙瞳猛然大睜,赫然發現他的身後正有一隻野狼撲将過來。
遲一步,他便要落入野狼的口中,不死也得重傷。
而此刻,一柄匕首直直地插入了野狼的眉心,鮮血直飙!
白色的身影自他身邊飄忽而過,熟悉的聲音再次落入他的耳中:“你還愣着做什麼?找死嗎?”
匕首自野狼的眉心處利落地拔出,不費絲毫的力氣,白影跟着一閃,再次無畏地沖入了猛獸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