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現在正面臨滅頂之災,你們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親親我我?”赫連紫風偏轉了頭,将神色全部隐藏在了逆光處,他迎風而立,衣袂獵獵,周身上下籠罩着無窮無盡的寒意。
“你說什麼?”雲溪蓦地吃驚。
龍千絕冷光射向了赫連紫風,黑眸之中忽明忽暗:“溪兒,别相信他!雲家有四位護法守着,出不了什麼事。
”
“龍千絕,不要太自信了!這裡畢竟不是你們淩天宮的地界,沒有易守難攻的地勢和天然屏障,雲家如何抵擋得住聖宮和司徒家、孟家的聯手襲擊?”赫連紫風字字句句都冷至徹骨。
“聖宮和司徒家、孟家的聯手襲擊?”雲溪心底猛然一驚,她知道赫連紫風是不會撒謊的,那麼這個消息便是真實的。
“所以……你今夜出現在雲家,目的就是想引開我,好讓聖宮和司徒家、孟家的人聯手偷襲成功?”龍千絕冷冷地勾唇,俊顔上卻是逐漸撥雲見物,唇邊揚起了一抹似笑非笑。
雲溪擡頭,直直地逼視向赫連紫風,一字一句道:“他說的對不對?這就是你的真正目的?”
赫連紫風的目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目光意味不明,他黑發微偏,将整張臉全部隐沒在了黑暗之中。
他身後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周身上下的寒意也慢慢收了回去,他又重新變回了那個寵辱不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赫連紫風。
月夜下的他,身影冷漠而孤寂。
雲溪看着他的身影,心底蓦地升起了一股冷意,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赫連紫風,我再問你一遍,這就是你的真正目的?”
夜風忽地大起,天邊又是幾道驚雷劈下,雷聲轟鳴,吞噬了天地間所有的聲音。
赫連紫風的身影絲毫未動,衣袂翩跹舞動,然而他的身影也更加冷漠而孤寂了。
失望之色掠過雲溪的眼底,從前對他殘留那丁點好感,霎時間蕩然無存。
沒有了好感,沒有了恐懼,有的隻有濃濃的恨意。
“赫連紫風,你給我等着,倘若我雲家真的出了事,我一定要拿你的命來償還!”
“千絕,我們走!”
雲溪牽起了龍千絕的手,毅然轉身離去,從此後,什麼救命之恩、朋友之誼,統統都與她無關!
再見時,便是陌路人。
龍千絕回頭最後望了一眼赫連紫風屹立不動的漠然身影,完美的唇形勾勒出一抹不大不小的弧度,慵懶的聲音道:“想不到堂堂赫連家的大少,居然也和聖宮的人為虎作伥!你口口聲聲說,十大家族與聖宮誓不兩立……原來,也不過是句空話。
”
“溪兒,我們走!”從遠處收回了目光,龍千絕攬着雲溪一道躍上了玄翼的脊背,乘坐着玄翼,火速趕往雲家。
待兩人遠去,赫連紫風的身影微微踉跄了下,他的臉始終隐沒在暗處,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好似已經習慣了黑暗,整個人的氣息也逐漸和黑色融為一體。
西山之巅,月夜愈加寂寥。
天地之間,獨剩下他一人!
當雲溪和龍千絕趕回雲家時,隻見火光沖天,濃煙滾滾,雲府裡的人喧嘩聲聲,正忙着救火。
兩人坐着玄翼俯沖而下,盤旋在了雲府的上空。
人群中,風護法的身影頗為明顯,他正指揮着淩天宮的弟子提水救火。
“風護法,到底怎麼回事?”龍千絕自高空中冷聲問道。
“尊主,那幫狗娘養的十大家族的人,居然聯合了聖宮的高手前來偷襲雲府。
人被我們打跑了,卻放了火,想要燒了雲家。
雲護法和冰護法兩人分頭去追他們去了,居然敢在我們淩天宮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放火,簡直是自尋死路!”風護法一臉的義憤填膺。
“那雲府的人有沒有事?”雲溪問道。
風護法回道:“『fūrēn』放心,雲家的人沒有傷到一絲一毫,隻是對方用了特殊處理過的箭頭燃火亂射,我們始終還是防不勝防,讓雲家着了火,是屬下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