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絢爛,身體仿佛已不再是自己的,恍若汪洋上的一葉扁舟,伴随着浪潮不住地搖擺,夾雜着一些刺痛、一些酥麻和一些濃濃的說不出的情緒,仿佛虛幻。
迷情的輕吟低低地在房間裡回蕩,妖娆無處不在。
“溪兒,我愛你。
”他極為隐忍的低語在她的耳邊回響,他的身子突然猛然向上一挺,灼熱的溫度在她體内全部釋放。
那一刻的沉淪,他們一起飛升到了天堂。
一室的妖冶……
這具身體雖然早已不是完璧之身,然而卻同完璧之身沒有什麼差别。
痛,很痛,然而也快樂。
痛苦之中夾雜着快樂和噬魂銷骨的滋味,她說不清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隻是他那一句“我愛你”,徹底将她給麻痹了,身下的痛楚似乎也跟着在減退。
雲溪以為終于結束了,長長地舒了口氣,然而她卻想錯了,這才剛剛開始。
隐忍了這麼久的龍千絕,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他這一生隻與一個女人嘗試過這種事,而且還是在神智很不清晰的時候,這一次卻不同,他不但清醒非常,而且他的整顆心都已放在了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上。
跟自己深愛的女子,做着最為親密的事,他的血液在沸騰,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在熱烈地叫嚣着。
在她體内的火熱一次次地複蘇活躍,無休止地占着她的身子抵死纏綿,直至天際發亮,他們才沉沉地睡去。
日上三竿,暖暖的陽光自窗戶的縫隙滲透到了屋内,直直地照射在了龍千絕俊美無俦的容顔上,他濃密的睫毛微扇了下,如墨般漆黑的雙瞳也跟着睜開。
垂眸處,雲溪枕着他的手臂,睡得依舊香甜。
長長的羽睫覆蓋着,绯紅的雙頰,誘人犯罪,『jīhū』想讓人一口咬下。
些許的晨光徐徐移上了她的小臉,淡淡的金色,映襯着她绯紅的雙頰,刹那間『jīhū』迷醉了他的眼。
龍千絕完美的唇線微微扯起,嘴角勾勒出一絲滿足幸福的笑容,他微微傾身,吻上了她誘人的雙頰。
想起一夜的纏綿,他唇角的笑意放得更大,原來世間最美妙的事便是如此了,和心愛之人,做着抵死纏綿的事,他很是滿足。
他火熱的視線繼續下移,觸及她光滑如綢緞的身子,上邊竟然染滿了朵朵盛放的櫻花,還有她胸前那一枚醒目的月牙印記,讓他的視線久久地逗留。
雲溪醒來時,低頭就看到他正俯首親吻着她胸前的那枚月牙,他的神情很專注、很認真,好似那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一件稀世的珍寶。
腦海中忽然閃過了初見他時他所說過的話:“你的胸前……有一枚月牙胎記。
”
他不記得雲溪的臉,也不知道雲溪的身份,卻牢牢地記下了這枚月牙胎記。
不知怎麼的,她的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酸意,她故意側了個身,使得他沒法再繼續專注地親吻那一處。
龍千絕擡首,看到她緊閉着雙目,長長的睫毛卻好似蝴蝶拍打翅膀一般在不停地顫動着,他淺淺地勾唇一笑,欺身到了她的耳邊,輕聲低語道:“小懶蟲,該起床了。
”
雲溪的臉又往裡側了側,躲開了他濕熱的氣息,櫻色的唇瓣微微撅起,頗有些負氣的意味。
龍千絕敏感地察覺到了,不由地輕問道:“怎麼了?身上不舒服嗎?是不是昨晚弄疼你了?”
想到昨夜的瘋狂纏綿,雲溪恬美的睡顔刷地绯紅了一片,櫻色的唇瓣也被她撕咬在了齒間。
“别咬!”他的手溫柔地撫過她的唇瓣,低低地笑了起來,“真要咬,就咬我。
”
雲溪霍地睜大了眼睛,探身就真的大口地咬在了他的肩上,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齒印。
沒有聽到他任何的悶哼聲,她擡頭望向了龍千絕,發現他正專注地望着她,眼睛一瞬不瞬。
“你不開心嗎?”他的眼底有些不安的忐忑。
雲溪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那為什麼皺着眉頭?”他的大手撫上了她的秀眉,為她輕輕地撫平褶皺,“有什麼心事,都告訴我好嗎?我們現在是一體的,彼此之間應該開誠布公,你說呢?”
一抹華光在雲溪的眼底流過,她眼神微閃了下,伸手撫上了他的面頰:“我不想瞞你,我心中的确有個心結……還記得我之前一直問你,你喜歡的究竟是六年前的雲溪,還是現在的雲溪?”
龍千絕輕輕點了點頭,英俊的眉毛也跟着微微聳起,等待着她的後話。
雲溪垂眸,細細地斟酌了許久,終于下決心一般說道:“其實,我不是真正的雲溪,也不屬于這裡……”
說完,她靜靜地等候着他的反應,然而他卻沒有絲毫的異常,依舊保持着方才的姿态和神情,在繼續等待着她說下去。
雲溪擡眸,望進他的一汪深潭,繼續悠悠叙說道:“我生活的那個時代,跟傲天大陸很不相同……”
對他完全敞開了心懷,雲溪将自己的身世,如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