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要對付他,而他又将幾位護法統統喚來了南熙國,可謂是傾巢而出,倘若此刻有人攻打淩天宮,那他豈不是鞭長莫及?
龍千絕專注地看着她,淺淺地笑着,久久不語。
“問你話呢?”雲溪都替他着急了。
龍千絕眼神微閃了下,道:“如果真的這麼為我擔心,那就跟我一起回去,如何?”
聽他如此說,雲溪便知道自己猜測得不錯,他的确是遇上難事了,隻是她和小墨還在這裡,他不放心獨自離去。
雲溪回握着他微涼的手,歎息道:“現在雲家内憂外患,岌岌可危,我不能就這麼撒手走了。
不如你先回去,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再帶着小墨去淩天宮找你?”
龍千絕久久地望着她,頗有些無奈,他傾身,将她擁入了懷中。
不想讓她為他擔憂,然而他的處境确是越來越艱險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把自己的禍端引向她。
“先不急!我先幫你解決了雲家的憂患,再走不遲。
”
“能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事了嗎?”雲溪埋首在他的懷抱中,低低地詢問。
“小事!你無須過問,你隻須把精力放在雲家即可。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龍千絕眼神忽黯了下,随後又迸射出了一道莫名的精光,輕撫着她的背脊,道,“溪兒,我今晚就不在你這裡逗留了,你自己早點歇息吧。
”
雲溪聽他這麼一說,又是羞澀,又是怅然若失。
“小墨明天要參加蹴鞠賽,你會去嗎?”
他今晚怕是有行動吧?跟赫連紫風有關,還是跟聖宮有關?雲溪心中忐忑,他的身份已經暴露,十大家族和聖宮早将他視作了眼中釘,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在淩天宮以外截殺他的機會。
然而,他既然不願意說,她便不問了,相信他自有處理的辦法。
“我一定去!”他沒有猶豫,便答應了。
他伸手擡起了她的下颚,俯首,溫柔地輕吻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溪兒,我該走了。
今晚真的很想擁着你入眠……”他低低地歎息了聲,深望着她美麗的眸子,用着頗為暧昧的語氣道,“明晚吧,明晚一定好好補償你。
”
“什麼補償?”雲溪輕捶了下他的胸膛,頗為羞惱,是他自己想吧,說得好像是她欲求不滿似的。
“你小心點,千萬不要受傷。
明早我和小墨在『jiālǐ』等你……”一句“在『jiālǐ』等你”讓兩個人同時心弦一振,彼此對視了一眼,有一種暖暖的情意在彼此間化開。
龍千絕走了,留給雲溪一室的寂寞。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房間内仿佛還殘留着屬于他的味道。
想念,淡淡的想念。
擔憂,濃濃的擔憂。
明明隻須過一晚就能相見的,思念卻像潮水一般向她湧來,讓她無法入眠。
黑暗的房間内,時不時地傳來她的歎息聲,好似獨守空閨的怨婦。
直至天亮時,她才淺淺地睡去。
剛睡下不久,就被一個纏綿的吻喚醒。
“你回來了?”雲溪看到了眼前之人,喜悅如潮水一般湧來。
空氣中除了他的味道,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在彌漫。
“你受傷了?”雲溪緊張地檢查他的全身上下,發現他手臂處有些許殷色的血迹,“到底是誰傷得你?”
她連忙取出了傷藥,替他處理傷口。
龍千絕自始至終都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看着她,唇邊噙着淺淺的笑意。
“告訴我,是誰傷的你?”
“隻是小傷而已!一點小傷,換你替我包紮傷口,我算是賺到了。
”
雲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他這樣身手的人,都有人可以傷到他,可見他是真的遇上強敵了。
到底是誰傷了他?
“有件禮物送給你。
”龍千絕突然詭秘地一笑,從身後取出了一件寶匣,遞到了她的跟前。
“這是什麼?”雲溪好奇。
“打開看看。
”他繼續神秘地笑着,還頗有些邀功的神色。
寶匣開啟,一道刺目的光亮,閃了雲溪的眼。
眼睛閉上又睜開後,躍入眼簾的是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