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了,所有可能發生的事,就讓他來獨自承擔。
無論如何,他都會好好地保護他們母子倆,不惜自己的性命。
小白倏地一下立起了身子,閃閃的眼珠子盯着雲小墨的方向,不住地打轉着。
小墨墨好棒!小墨墨要發威了!
“敢傷我的朋友,你們統統都該死——”
暴戾之氣自雲小墨的體内爆發,他怒吼着,将球當作了武器,朝着圍毆鄭楠的人群狠狠地踢了過去。
第一下,擊倒了一片,慘叫疊疊;
第兩下,正中羅小遠的鼻梁,他仰身一倒,直接昏迷了過去,兩條紅色的熱流順着他的兩隻鼻孔蜿蜒而下;
第三下,砸中一人的腰,又從他的腰間彈射回來,直接砸在了他對面的另一人,周而複始……一顆球打得對方落花流水,東倒西歪,現場慘不忍睹!
羅小遠的肚子上不知被誰狠狠地踩了一腳,他驚叫着從昏迷中醒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淩空而立的雲小墨,他周身的煞氣和臉上的寒意,驚得他倒抽了一口氣。
真的……好可怕!
這時候的雲小墨,在他的眼裡,俨然成了一個小惡魔的存在。
就連他的眼神,也是那麼吓人,仿佛一口就能将他給吃了。
平日裡總是看他笑呵呵的,對誰都很友好,羅小遠就是看他不順眼。
他就是看不慣所有人都圍着他轉,所有人都喜歡和雲小墨玩,卻不和他玩,他更看不慣雲小墨搶走了他的座位,還跟他最最喜歡的櫻子每日裡說說笑笑的。
他才是櫻子的同桌!
他要跟櫻子玩!
雖然雲小墨對他沒有對其他人那麼熱情,但也很少對他露出吓人的恐吓表情。
現在他眼中的雲小墨實在是『tàitài』可怕了,他的心也跟着在顫抖……
羅小遠還沒有緩過神來,天空中忽然暗了下去,有個人影往他身上狠狠地砸來。
他頓時驚叫,還沒來得及逃,一雙腿被重重地砸到,他哭天喊地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書院的上空。
羅丞相看到孫子受了傷,哪裡還坐得住,連忙起身喝止:“住手!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傷人?”
他這話未免太搞笑了!
雲溪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羅丞相,您可真幽默!方才你們的人出手傷人,将孩子們一個個打得退出了比賽場,那個時候,怎麼不見你說什麼不準傷人的話?現在你孫子被打傷了,你心疼了,才知道喊住手,未免太晚了吧?”
“堂堂一國之相,居然就這麼點修養,實在令人可笑!”龍千絕清冷的聲音緊接上了她的話,低低地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誰敢阻止這場比賽?”
他的長袖一甩,一股強勁的罡風就好比飓風一般自觀台上方爆發,往比賽場的中央席卷而至。
然後,一道玄氣凝結而成的結界于瞬間形成,将比賽場地整個兒籠罩在了其中,外人無論如何沖闖,都無法靠近結界三步之内!
“你——”羅丞相深沉的目光中露出了驚駭之色,他已經看到自己的家丁在不停地嘗試闖入結界,卻一個個都無法突破,甚至還被結界本身的玄力給震了開去。
這該如何是好?
再這麼下去,自己的孫兒怕是保不住了!
“雲溪,你到底想怎麼樣?如何才能放過老夫的孫兒?老夫就隻有這麼一個孫兒,是我們羅家的根苗。
你已經傷了我的大兒子,又給我二兒子下了毒藥,我們羅家已經很凄慘了,你就高擡貴手,放過老夫的孫兒吧!”羅丞相褪去了不甘的神色,終于向雲溪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
為了救他唯一的孫兒,他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爹——”羅意焰心中也很焦急,現在看到父親為了救自己的兒子,如此低聲下氣地去求自己的敵人,他的心中一陣暖意湧動。
他垂下了眼簾,将心中的憤懑和不甘全部掩藏在了眼底,此仇不報,他誓不為人!
羅家和雲家,永遠誓不兩立、不共戴天!
雲溪清淺地笑着,眸光流轉,漫不經心地開口道:“這是孩子們之間的比賽,我這個局外人說話可不算數,你若是真要求情,還是去求我兒子比較實際些。
”
“你……”對着她低聲下氣地求情,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現在還讓他去求一個孩子,這絕對是對他極大的侮辱!他好歹是一國之相,在滿朝文武當中威信頗具,現在如果對一個孩子低聲下氣地求情,那麼同僚将會如何看待他?
然而他卻不想想,經過方才之事,他哪裡還有什麼威信可言?他不但心狠手辣,狡詐無賴,對同僚的孩子也不放過,這樣的丞相,還如何得到衆人的擁戴?
隻是,羅丞相本人是絕對不會承認這個事實的。
他在猶豫着,掙紮着……
雲溪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朝着場地中央的雲小墨,喊了聲:“小墨,這場球賽真是精彩!娘親好久沒有看過這麼精彩的球賽了……”
羅丞相一聽她這話,頓時渾身吓出了一身冷汗。
精彩的球賽?
羅丞相想死的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