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孫女南宮櫻聯姻,那麼往後無論是雲家還是皇族,都可以高枕無憂。
雲溪是不贊成聯姻的,畢竟孩子還小,将來的事誰能預料?就像是雲溪和南宮翼之間的婚約,沒有感情基礎的婚約又如何能作數?也正是因為這一紙的婚約,害了雲溪,誤了她一生。
她絕不希望這樣的悲劇再在兒子的身上發生,所以她沒有明着答應聯姻之事,卻也沒有推拒了小墨的封爵,就讓對方誤以為她有聯姻的意思好了,這樣于己于對方,都有益處。
她相信等再過十年,等到小墨長大成人之後,雲家就再不用倚靠任何人或皇族勢力,便可撐起一方的天空。
雲蒙和雲逸自加官進爵之後,每日裡忙個不停,時常都見不到人。
不止他們忙了,就連龍千絕和淩天宮的人也開始忙碌了起來,『jīhū』見不到人影。
這一日午後,雲溪用完了午膳後,便懶懶地躺在了藤椅上閉目歇息。
暖日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她如玉無暇的臉頰上,好似灑下了點點的金粉,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都美不勝收。
風護法悄悄地臨近她的身側,手中持有一封書信,試圖将書信無聲地放下後,便悄然離開。
“站住!”雲溪突然出聲喝止了他。
風護法回首,恰好對上她銳利審視的目光,心蓦地猛然一跳,『hēihēi』幹笑道:“『fūrēn』,把您吵醒了,是屬下的錯!”
“這是什麼?”雲溪看他一臉的鬼祟,不由地起了疑心,拾起他留在她身側的書信,打開翻閱。
她閱覽着書信的内容,眉梢慢慢地蹙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尊主突然返回了淩天宮,連聲招呼都不打?”
“宮裡有不少的事等着尊主去處理,尊主走得急,來不及跟『fūrēn』您告别,還希望『fūrēn』不要見怪。
”風護法神色有些不自然,隻是幹笑着說道,“不過尊主吩咐了,讓屬下留在『fūrēn』的身邊,聽候『fūrēn』差遣。
『fūrēn』若是準備好了,想要前往淩天宮,也由屬下來為『fūrēn』安排行程。
”
雲溪壓根就沒聽他的鬼話,隻是眉頭越皺越緊,莫非真的出了什麼大事?若非有極為重要之事,他是不可能不辭而别的。
再低頭看一眼信中的内容,他沒有叙說太多,僅有一句:“珍重,淩天宮見!”
“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雲溪擡眸,緊盯着風護法,沉聲問道。
“……尊主不讓屬下告訴您,怕『fūrēn』您擔心……”風護法心情很是矛盾,信使這個差使果然不是好當的。
雲溪冷哼了聲,道:“你覺得我現在一無所知,就不會擔心了嗎?你快說,倘若你不說,那就給我滾得遠遠的,我留一個欺主的屬下做什麼?”
“别!我、我說還不行嗎?”風護法很是無奈地長歎了聲,“尊主他受傷了……他的仇家找上了他,還帶來了很多隐世的高手專程前來對付他……尊主自知不敵,又不想将禍事引向雲家,所以就自己引開了強敵,返回淩天宮去了。
冰護法、雲護法他們也追着尊主的方向去了……”
“他受傷了?”雲溪心中猛然一撞,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傷得嚴不嚴重?到底是什麼樣的仇家?居然能将他打傷?”
是赫連紫風嗎?還是司徒家、孟家的隐世高手?
雲溪心中頓時一片煩亂,一想到他受了傷,她的心情便難以平複。
“『fūrēn』别着急!尊主的傷不重,他隻是不希望對方注意到『fūrēn』和少主的存在,所以才匆匆離開了沁陽城。
至于對方的背景……『fūrēn』還是别問了,總之尊主一有消息,就會跟屬下聯系,屬下一定及時将尊主的消息傳達給『fūrēn』。
”
“真的不重?你敢拿你的人頭擔保?”雲溪冷眼看着他,目光灼灼,好似要将他整個人看穿。
風護法無奈地撫額,道:“屬下拿自己的人頭擔保,尊主真的傷得不重,『fūrēn』您就放心吧!尊主是何等人物,若非對方卑鄙無恥,居然設陷阱偷襲,否則又有誰能重傷得了他?”
“他若是真的無敵于天下,又豈會受傷?”雲溪的聲音低了下去,心頭的那一抹憂慮依然沒有消去。
說到底,還是她的武藝太弱了。
倘若她的武藝能和他并駕齊驅,那麼他們母子二人也就不會成為他的包袱和負累,他也不用有那麼多的顧慮,他們二人完全可以并肩迎敵。
千絕,你千萬不能有事,我會帶着小墨去淩天宮找你,你一定要好端端地等着我們……
看着她神色逐漸鎮定下來,風護法總算是松了口氣,然而他心中的擔憂卻是加重了。
因為尊主的傷遠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此次遭遇的強敵前所未有,對方是有備而來,又深知尊主的實力,所以幾大高手聯合伏擊尊主。
尊主身受重傷,這傷怕是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痊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