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每一個煉丹師所追求的目标,你不敢接下這個挑戰,也是人之常情……”
他歎息了聲,收起配方,優雅地轉身,竟不再多言,徑自離去。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雲溪磨着牙,明知是他的激将法,可是她就是無法容忍這樣赤果果的挑釁。
“等等!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我要知道你的配方的來曆,還有這中間所需要的一切費用,全部由你包辦!”
男子停下了腳步,低低的笑聲自他的唇邊逸出,他回眸的一霎那,萬千的光芒全部聚焦在了他的側臉上,魅惑衆生。
“又是個死妖孽!”
雲溪嘴角抖動了下,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很不喜歡他一臉得逞的笑容。
從來都是她雲溪占别人的便宜,現在跟他一番較量之後,感覺失了一籌,心裡怎麼想怎麼覺得怄氣。
忽然有點想念另一隻妖孽了,雖然他也經常會占她的便宜,但她心底總是甜蜜蜜的,偶爾甚至覺得吃虧也是種福氣。
等雲溪取了火雲海焰,回到客棧後,她越想越怄氣,原本她可以直接奪了火雲海焰走人的,半路卻無端端地冒出一個無聊的妖孽男來,橫生枝節。
最可惡的是,他居然設計挑釁她,而她又無法抗拒他的挑釁,都是她這好勝沖動的脾氣惹的禍啊!
她以為自己的性情這麼多年已經沉澱得夠冷靜了,誰知還是這麼沖動好勝……
不過悻然的是,她本就想為東方雲翔煉制出九轉太極丹,現如今也不過是随手多煉制一份罷了,說到底她也不虧,隻是心底的這口惡氣,她難以下咽。
一怒之下,她決定帶着一家老少遷居,入住到慕星城最為豪華的一家酒樓。
反正以後所有的費用,都由那個無聊妖孽男包辦,不花白不花,最好花光他的銀子、窮死他!
“給我們最上等的房間,一人一間,一共六間。
”
酒樓的掌櫃為難道:“這位『fūrēn』,近日裡慕星城将要舉行煉丹師大會,我們酒樓的房間早已被人預定滿了,現在最多也隻能勉強勻出兩間上房,六間恐怕不可能。
”
“給十倍的價錢呢?”
掌櫃依舊搖搖頭,很守原則,不為金錢所惑。
“連六間房都勻不出來,你們酒樓的規模未免太小家子氣了吧?”
掌櫃一臉的窘色,這哪裡是他們酒樓的規模小,分明就是客源多生意興隆好不好?
“掌櫃,你不妨等一等,說不定一會兒很快就有人要退房了。
”一個清雅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雲溪回首,再次對上了無聊妖孽男投過來的清淺笑容,她冷笑了聲,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啊!
兩人的目光相撞,還來不及交談一句,那邊就有一名老者急匆匆地趕到了櫃台前,他帶着急切的神色,粗聲道:“老夫要退房,一共是五間房,全部退了!快點,老夫還急着趕路呢。
”
“原來是藍大爺,莫急,小人立即給您辦理退房的手續。
”
藍慕軒這時候認出了對方,不由地輕喚了聲:“九長老?您怎麼也在這裡?”
九長老急切中回首,也看到了藍慕軒,眼睛忽亮了下,上前道:“慕軒,你在這裡太好了!剛剛有城府的官兵來報,在城中的小巷子裡發現了藍仲英他們四個的屍首,也不知是哪個天殺的狗賊,居然敢對我藍家人下殺手!倘若讓我知道是誰殺的他們,老夫一定要将她碎屍萬段!”
九長老狠咬着牙,一臉的憤恨。
雲溪蓦地擡首,與藍衣男子交換了個眼神,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狡黠的精光。
“藍仲英他們幾個死了?怎麼會這樣?之前我還跟他們在寶藥行比試,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他們就全死了?”藍慕軒的臉上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怕是打死也不會猜到殺死他們藍家人的真兇,其實就是他的師父。
“你跟他們比試?那他們有沒有将火雲海焰給亮出來?”九長老急切地問道。
藍慕軒誠實地點了點頭。
九長老擰眉沉思了片刻,突然狠拍了下大腿,一臉的恍然大悟,他痛心疾首道:“一定是他們四個不知天高地厚,在人前炫耀了咱們藍家的寶物,這才遭來了殺身之禍。
唉,我已經說過他們好幾次了,出門在外,絕對不能随便将咱們藍家的寶物示于人前,他們就是不聽。
此次來到慕星城的大多都是鐘愛于煉丹的煉丹師,異火火種對于一個煉丹師來說,乃是他們夢寐以求之物。
倘若有人看到了我藍家的火雲海焰,哪個人會不起觊觎的心思?”
“他們慘遭橫死,也是他們咎由自取,隻是,現在火雲海焰丢失了,事态嚴重。
我必須找到它,否則我無法回去跟家族的人交待。
”九長老眼神輾轉着,最後瞄向了藍慕軒,雙手扶着他的肩頭,鄭重的語氣道,“慕軒,此次家主很是重視此次的煉丹師大會,臨行前吩咐我們務必要赢取比賽,得到藍芯雪參。
現在藍仲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