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豈容混淆?絕兒向來自律,從不在外拈花惹草,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誰知道那孩子究竟是姓龍還是姓别的?”
“這……相信尊主不會錯認吧。
”雲護法為難地看着楊婆婆,整個淩天宮也就楊婆婆敢這麼說尊主,他可不敢随意編排尊主的不是。
即便心中真有疑問,他也不敢說出來,因為他相信尊主既然認了孩子,自有他的道理。
“還有那女子,怕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女兒,一個大家閨秀,又怎會未婚先孕?”楊婆婆眉頭皺得更深了,思慮了再三道,“雲護法,你去替我查清楚那女子的底細,将她的身世事無巨細地統統彙報給我,我絕不容許龍家的血脈有任何的疑問。
”
“好,屬下有時間,一定幫婆婆查。
”雲護法讪讪地應着。
“别以為我老了,你就想随便糊弄我!我是兩眼昏花了,可是心卻不昏,我限你三天的時間内,必須給我答複。
”楊婆婆頓了頓拐杖,立起了身,又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雲護法用力地抹了把汗,做人真難啊!
聽楊婆婆的語氣,似乎不太歡迎『fūrēn』和小少主的到來,他不禁有些擔心起來,為『fūrēn』和小少主的處境擔憂,可是轉念一想,楊婆婆難纏,『fūrēn』也不是好惹的主兒,究竟孰勝孰負,還不一定呢!
他重新回到了地圖前,手指往旗幟零散分布的區域一指,那裡正是大片赤頭靈菇生長的位置。
他淺淺地勾唇,心中料定他們此刻必是已經到達了這裡。
司徒青蓮一行人沿着小路一直前行,偶然間回首,司徒青蓮忽然發現跟随在雲溪身邊的兩個孩子和兩個大人不見了蹤影,她倏地駐足,帶着疑惑的目光盯視着雲溪和龍千絕兩人一步步走近。
“怎麼隻剩下你們兩個?”
“有問題嗎?”雲溪挑着冷眉道。
司徒青蓮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們。
這時候,司徒德從前方折返回來,禀報道:“七小姐,前邊就是赤頭靈菇的栽植地了。
根據屬下以往的經驗,那裡周圍一定埋伏了不少的高手,咱們最好先派幾人打頭陣,去探探虛實。
”
“有道理。
”司徒青蓮狐疑的目光繼續流連在雲溪和龍千絕兩人身上,須臾,她忽然伸手指向了雲溪,“你,去探探虛實!”
“憑什麼是我?”她擺明了就是想借淩天宮的手害死她,然後她才好繼續打她男人的主意,這丫的,真夠毒的!
“你沒膽量,不敢去?”司徒青蓮丢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呵,激将法?
“我去可以,除非你跟我一道去。
”雲溪勾笑,回了她一個同樣充滿挑釁的眼神。
司徒青蓮猶豫了下,不敢冒這個險。
“既然你沒膽量,那我又為何要冒險?”雲溪攬着龍千絕的手臂,懶懶地說道。
司徒青蓮看着她攬在龍千絕手臂的雙手,心中的妒意肆意地蔓延,突然心下一狠,斷然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大不了,有危險的時候,拿她當擋箭牌!
龍千絕沒有阻攔她們,噙着一抹高深的笑意,目送着她們離開。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兩名女子的身上時,龍千絕突然遁身隐入繁茂的草木之中,不見了蹤影,可惜沒有人察覺。
雲溪和司徒青蓮兩人一前一後,朝着栽種着大片赤頭靈菇的園地行走,兩人的神色迥然相反。
雲溪走在前方,一臉的閑适,像是在逛着自家的後花園,事實也确實如此,而司徒青蓮則一手摁在了腰間的劍柄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四周,亦步亦趨。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幽幽的鳥鳴,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響,哪裡像有埋伏的樣子?
現在淩天宮大部分的人馬都在大路對付端木家族的人,或許這裡壓根就沒有什麼埋伏和守衛,然而她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松懈,保住小命要緊。
隐身在暗處的兩名弟子看到有兩名女子往他們方向走來,兩人閑來無聊,開始打着手勢比劃起來。
“她們兩個到底哪個才是尊主『fūrēn』?”
“不用問,肯定是長得最美的那個!”
“我眼睛不好,看不清哪個最美,你給我指指,到底是哪個?”
“就是前邊的那個!穿白衣服的、身材很好、容貌很美的那個……”
“慢點、慢點,你能不能比劃慢點?我看不清楚……”
“炎護法也真是的,明知道你眼睛不好,還把你派來這裡蹲點。
萬一弄錯,把尊主『fūrēn』給得罪了,那我們豈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都讓你慢點了,你怎麼越比劃越快?我完全跟不上了。
”
兩人手舞足蹈地打着手勢,交談得熱火朝天,而這邊雲溪和司徒青蓮兩人已經走進了靈菇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