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終都不是名副其實的玄龍尊者!”
冷眉兒渾身瑟瑟發抖,她的确從來都不是名副其實的玄龍尊者,因為她從來就沒有馴服過玄龍。
聖宮四大尊者之中,其餘的三大尊者都降服了各自的獸寵,唯有她,她沒有降服玄龍的能力,她是靠着不擇手段才坐上玄龍尊者之位。
這是她心底的一塊陰影和暗傷,也是她自卑之處,這個時候卻被雲溪狠狠地揭露出來,她的心尖都顫抖了起來。
雲溪卻沒有要罷休的念頭,嘲諷的眼神上下瞄着她穿得極為單薄風騷的紗衣,冷笑道:“再看看你現在,跟青樓裡的妓女有何分别?你數數,你的一條玉臂已經枕過多少個男人?”
“你——我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害的!我跟你拼了!”冷眉兒氣得頭頂生煙,再也不管不顧,抱起了一隻花瓶,就朝着雲溪撲了上去。
說起來也可笑,曾經都是武功不凡的兩個女人,此刻卻是一個被廢了武功,一個武功被封,這一幹架起來,用的都是最為原始的蠻力。
雲溪向後連退數步,劍尖輕挑,連帶着桌布,将滿桌子的杯具全部砸向了冷眉兒。
冷眉兒視線受阻,腳下稍頓了下,高舉着花瓶,狠狠地砸向了雲溪。
“嘩啦啦——”碎裂的瓷片落了一地。
雲溪單手撐在桌面,一個漂亮的挺身翻越,落到了冷眉兒的身後,精銳的芒光似流星般劃過,她手中的劍無情地遞送而出,用力地刺透了她的後頸,劍尖自咽喉處貫穿而過,熱血飙射,飛濺了一地。
“啊!”冷眉兒雙瞳大睜,漲紅的臉孔上憤怒之色不減,卻是永遠也不能再報仇了。
掠過她的耳際,是雲溪冷冷勾唇的嗜血面孔,這一次,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要怪隻怪她心思不正,屢次三番地想要陷害她,倘若她運氣差一點,遇上的不是脾氣古怪心思難測的宋曦和曾與她有些交情的赫連紫風,她都不知在冷眉兒的手中死了多少回了。
這樣的女人,死不足惜!
“唰——”
長劍迅速地從冷眉兒的咽喉處拔回,順帶着一縷血柱,噴灑在半空中,雲溪收起了冷笑,舉目望向了一直在旁看戲的赫連紫風。
他也正在看着她,深沉的神色,晦暗的眸光,讓人猜不透看不穿。
四目相對間,無數的思緒翩轉。
他們之間有過太多的交集和恩怨,孰是孰非,已經說不清楚了。
雲溪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交集,隻是這一次關系到淩天宮的安危,天才兒子腹黑娘親8她不能坐視赫連紫風和宋曦聯手,一起對付龍千絕,所以她不得不主動前來見他。
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門外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赫連公子,發生什麼事了?”
方才一番打鬥,驚動了外邊的人。
雲溪繼續和他對視着,不知他究竟會如何反應,會不會将她交出去。
赫連紫風靜靜地凝視着她,棱角分明的唇線向上揚起,他低沉如竹葉沙沙聲的嗓音終于開了口:“沒事,你們都退下吧。
”
話音方落,燭火突然熄滅。
雲溪手中的劍哐啷落地,身子跟着一輕,被人席卷着飄舞在了半空,她嘴裡驚呼出聲。
門外的人看到房内熄了燈,又有女人的驚叫聲傳出,相互對視了一眼,一派心領神會的表情。
這種事他們在百花樓裡見多了,很多客人就喜歡玩情趣,越是刺激越是過瘾,他們見慣不怪。
一個個小聲議論着退去。
背後突兀地落在了床榻上,雲溪大驚之下就待躍起,一條人影卻實實地壓了下來,近在眼前的一張臉緊盯着她,對着她輕輕地噓了聲。
他轉首望向窗外,窗子的一角,隐約有淡黑的影子一閃。
原來真正窺伺他的人還在後邊。
“人已經走了,你起來。
”
赫連紫風自上而下看着她,突然伸出食指抵在了她的唇間,細細地摩挲,低低的嗓音猶如暗夜罂粟:“給我,我想要你。
”
如華的月光從窗口的細縫中透射進來,映襯着他冷峻絕美的容顔更加妖冶,一雙黑眸隐隐蕩漾着異樣的氤氲光芒,今夜的他顯得有些不正常。
雲溪一時間懵了,忽然反應過來,方才好像聽到冷眉兒提起他飲下了夜夜歡,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玩意兒。
她不會這麼倒黴,剛好被他拿來充當解藥吧?
“赫連紫風,你冷靜一點,我可以幫你解除藥性。
”雲溪看着他眼底越來越濃烈的灼熱,不由地心慌了。
赫連紫風卻是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她願意成為他的解藥,唇角微微揚起,火熱的唇便鋪天蓋地地吻了下去。
“等等……我是說……我可以用别的方法幫你解除……藥性!赫連紫風,你混蛋……你快放開我!”雲溪拼命地想要躲開他的吻,雙手雙腳都在不遺餘力地踢打着他。
赫連紫風此刻卻是再也不受控制了,不顧她的拼命捶打,他的吻繼續從她的唇蔓延而下,到她的脖頸,她的頸窩……
“嘶啦!”領口被他狠狠地撕扯開,露出了一大片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