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無數的強敵,他都不會動一下聲色,可是面對她,他竟是亂了心神,束手無策。
心底渴望她,又不想傷害她,這樣的隐忍,讓他痛苦萬分。
“咳咳……咳咳……”一口鮮血自他嘴裡噴出,是他隐忍過度造成的後果。
“别任性了!命是你自己的,你又不是孩子,幹嘛鬧别扭?”雲溪強勢地拽過了他的手,執起銀針一枚接着一枚刺入了他手指、手腕、手臂上各個敏感的穴位,她也不知道這招靈不靈,隻是從前跟着父親學習針灸之法時,曾在古籍當中瞄過一眼,因為是用于洩欲的,方法很是特别,所以她特意留意了下,誰知現在卻是派上用場了。
“嗯……”随着她的銀針刺穴,赫連紫風的身體最灼燒處,漸漸湧起了一種愉悅的感覺,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蠢蠢欲動,他的嘴裡不自覺地發出了舒爽的輕吟。
然而一想到他喜歡之人就在他的身側,讓她看到自己如此羞恥的一面,他咬着唇,糾結地埋首到了錦被中,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更不敢讓她看到自己的神色。
大腦逐漸渙散,各種莫名的感覺齊齊湧上心頭,快樂的、羞恥的,強烈的感覺讓他『jīhū』高喊出聲。
腦海中,一幅充滿夢幻的美人出浴圖逐漸勾勒,他伸出了手,一寸一寸撫過她的肌膚……
雲溪一邊施針,一邊觀察着他的反應,聽到他低低的輕吟,雙頰也跟着泛起了紅霞。
她這樣做,算不算間接地幫他那什麼了?倘若千絕知道了此事,他一定會醋意大發吧?
嗯,絕對不能将此事告訴他!
分神間,她一針下去,刺錯了穴位。
“嗯!”赫連紫風突然重重地哼了聲,從錦被中擡起了頭,回首看向她。
那一雙漆黑的眼瞳裡燃燒着熾熱的火焰,映着氤氲,朦胧而迷離,他一頭如瀑的青絲散落着,有幾縷沾濕着汗水搭在了他的臉頰上,有種蠱惑人心的缭亂之美。
雲溪看着他,呆了一呆,随後輕咳了聲道:“不好意思,刺錯了。
”
“閉上你的眼睛,不要看我!”赫連紫風别扭地重新扭頭,埋首入了錦被當中,雲溪清楚地看到,他的雙頰泛起了紅暈,像個大男孩般害羞了。
原來他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雲溪低低地嗤笑了聲,重新紮下去一針,聽到他情不自禁的輕吟聲,她唇邊的笑意更大了:“我如果閉上了眼睛,那還怎麼紮針?”
“随你!”他悶悶地低吼了聲,卻是實實地将臉埋在錦被中,再也不願意出來。
雲溪不再逗他,開始專心地施針。
低低淺淺的輕吟不住地自赫連紫風的唇邊逸出,他的腦海中不住地産生各種美好的幻象,而幻象中的女子都是她。
倘若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那該多好?
他的身子突然一個激烈的顫抖,快樂而美好的輕吟自耳際劃過,仿若萬千的煙花在瞬間綻放。
雲溪渾身緊跟着抖動了下,像是犯罪一般,很是不自在。
知道他身上的藥性已解,她連忙快速地拔除了所有的銀針,起身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
赫連紫風依舊埋首在錦被中,沒有回聲,這個時候,他滿腦子都是羞恥之感,哪裡還敢與她對視?她雖然是用銀針讓他排遣了身體的**,可是在他心裡,卻跟真實沒有什麼區别,他從來沒有嘗試過如此美妙的體驗,他想他會一輩子記住這種美好的感覺吧。
聽着腳步聲越趨越遠,房間的門打開又閉合,赫連紫風這才從錦被中擡首。
如水的月光下,一雙褪去了**的眸子迷離而朦胧,隻是很快被淡淡的傷痛所掩蓋。
鏡花水月,像是做了一場夢。
雲溪從房間裡跑出來後,慌亂地跑了幾步,粗喘着。
她這麼驚惶做什麼,她又沒幹什麼壞事,何必做賊心虛呢?
腦海中又浮現出龍千絕柔光四溢的臉龐,為什麼突然有種對不起他的感覺,她這樣做應該不算是背叛吧?
左右四顧了下,這裡的守衛好似不像别苑那麼森嚴,她不妨就趁現在逃離百花樓。
不得不說,百花樓的地形像一座迷宮,她繞來繞去,都沒有找到出口。
“你,過來伺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