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高,才七歲的年紀就已經修煉到了藍玄之境,望遍整個北湘國,怕也再找不出另一個比他更有習武天賦的孩子來。
至于骊小姐,她最為擅長的就是琴棋書畫,兩人一文一武,堪稱雙絕。
也是因此,北湘國的皇帝一早就給兩人定了娃娃親,即便是骊小姐比四皇子大了三歲,也沒有人反對這門婚事,因為在外人眼中,他們便是最為登對的一對。
在使臣介紹當中,女孩的神色極為高傲,活像隻驕傲的孔雀,目空一切。
相較起來,四皇子就穩重許多,他的目光沉斂,隻是靜靜地站着,身上有着尊貴的皇族氣息,不容小觑。
雲小墨打量着兩人,一下子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四皇子的身上,在他看來,若論高傲,四皇子沉靜無波的神色,遠比那孔雀般的骊小姐要來得高傲得多,有時候高傲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不需要刻意表現,就盡顯無遺,就像他自己。
正是因為他察覺到了四皇子身上與他相似的氣場,所以他才特别注意到他。
“很好!早就聽聞了北湘國兩位神童的事迹,今日得見,朕甚感欣慰。
既然是兩國之間的才藝交流,那咱們就讓孩子們自己來比試比試。
”
軒轅皇帝眼神往身側的孫女身上瞥去,舉傲天國上下,天賦最高、最為聰慧過人的,非他的小公主莫屬,他對自己的孫女很有信心,她一定可以獲勝。
北湘國的使臣也注意到了軒轅皇帝的眼神,他出聲道:“皇帝陛下,聽聞貴國的小公主聰慧過人,琴藝堪稱一絕,那咱們第一局就比試琴藝如何?”
“睨兒?”軒轅皇帝低眉溫和地詢問,他向來最疼愛自己的孫女,倘若她不願意,他是絕對不會勉強的。
軒轅睨兒淺淺地一笑,颔首道:“聽說骊姐姐琴藝高超,三歲便開始習琴,習琴至今已有七年。
睨兒年幼,習琴也不過兩年左右,又怎及骊姐姐的修為之深呢?不過既然是使臣大人邀請,睨兒若是退卻了,便失了我傲天國的顔面,睨兒身為傲天國的公主,如何能讓傲天國丢了顔面?所以隻好硬着頭皮,與骊姐姐切磋一二,望姐姐不吝賜教。
”
她這一番話有條有理,盡顯一國公主的機智和風範,赢得了衆大臣和使臣們的贊許。
擁有如此風儀的公主,才有資格将來榮登寶座。
骊小姐哪裡能聽出這許多的道道來,隻知道對方是怕了她,所以才如此說,她的下巴擡得更高了。
雲小墨轉着眼珠子,朝着軒轅睨兒身上投去了别有深意的目光,意思好似在說,你真夠狡猾的,還沒比試呢,就已經給人下了套。
你說人家三歲開始習琴,習琴至今已有七年,而她自己習琴也不過兩年左右。
如此一來,豈不是證明,對方即便是赢了,也是應該的。
因為你習琴都七年了,如果還赢不了才習琴兩年的人,那豈不是證明資質差了一大截?
好狡猾的小妮子!
他再次确信了自己的直覺,這小妮子絕對不簡單,心思多着呢,不好對付!
琴具準備妥當,骊小姐和軒轅睨兒兩女陸續就座,骊小姐身為臣相之女,頗具姿色,再加上年紀稍長,已露女子形态,乍見之下,眼前不由地一亮。
然而當她和軒轅睨兒站在一處,所有的光芒頓時都被軒轅睨兒勝似幽蓮高潔雅緻的美态給掩蓋了下去。
骊小姐美則美矣,卻有形而無神,失了一份靈氣和尊貴。
軒轅睨兒則不同,她靈氣與尊貴與生俱來,眉宇間還有着一抹無與倫比的睿智和骨子裡透出來的高傲,無可仿效。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了軒轅睨兒的身上,就連北湘國的四皇子也不例外,沉靜深邃的眸子微閃了下,情不自禁地被她身上的一切美好所吸引。
骊小姐本還揚着下巴,驕傲無比,慢慢發現整個大殿的人,包括四皇子都将驚豔贊歎的目光投向了她的對手,她嬌俏的容顔頓時黑沉下來。
嫉恨的目光盯着軒轅睨兒,心中很是不甘。
“骊姐姐是客,骊姐姐先請吧。
”她們此次比試的内容,是同時彈奏一曲,誰的琴音能夠壓過對方便算勝,軒轅睨兒并不着急展示才藝,将先行彈奏的機會讓給了骊小姐。
要知道這種比試規則,往往都是最先彈奏的人比較獲利,隻要彈奏之人能夠穩住心神,不被對方的琴音所擾,便能輕易獲勝。
而後彈奏的人,因有了前者的琴音主導,想要後來居上,超越對方,就顯得難度大多了。
軒轅睨兒懂得這個道理,在場的其餘所有人也懂得這個道理,正因如此,對于軒轅睨兒的謙讓,衆人很是贊許。
骊小姐鼻子哼哼了聲,也不推讓,雙手擺放就位,伴随着她纖細的指尖一蕩,悠揚的琴聲便徐徐傳遞開去。
衆人很快融入到了她的琴音所營造出的氛圍當中,不得不承認,骊小姐天才神童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她的琴音婉約柔美,恰似四月裡的江南細雨,綿綿延延,令人陶醉。
以她十歲之齡,便能彈奏出如此美妙動聽的琴音,着實難能可貴。
雲小墨倚在柱子旁,也逐漸被她的琴音所吸引,沉浸在了綿綿細雨的江南中。
唯有他兜裡的小白,依舊昏昏欲睡,對這琴音沒什麼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