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司徒魁的喊聲,衆人紛紛退出了戰鬥圈,太上長老們用餘光看到了司徒魁以及他身旁的“司徒敏敏”,頓時了悟,也跟着退出了戰鬥圈。
然而,激戰當中,對方哪裡容得你想退就退,想逃就逃?
司徒家的人撤退之際,聖宮之人也跟着掩殺過來,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殺向了以司徒魁和雲溪為首的隊伍。
雲溪很快就被暴露在了對方的全力攻擊目标下。
雲溪心中大震,右腕上的銀镯還在不斷地嗜血認主,她現在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一般,哪裡還有餘力去對付強敵?
該死的!她怎麼忘記了神器還有認主蘇醒這檔子事呢?
“小左——”現在也隻能靠小左了,反正都是神器。
耳朵裡,小左躍躍欲試的聲音鑽了進來:“主人,交給我吧!”
小左的聲音沒有比現在更為動聽的時候了,雲溪的心中頓時落下了一塊大石。
殺氣如狂風席卷。
司徒魁就站在雲溪的身側,此時卻已是心驚肉跳,他的雙目緊盯着雲溪的手腕,腦海中突然間蹦出無數的疑團。
女兒第一次使用神器,究竟能不能掌握神器的使用方法?
都說神器威力無窮,然而面臨如此強敵,它真的能抵擋得住嗎?
還有,他已經來不及細想還有什麼,那利刃般的殺氣已經撲面而來……
“敏敏,小心——”千鈞一發間,司徒魁突然邁前一步,張臂擋在了雲溪的跟前,大呼着司徒敏敏的昵稱。
一刹那間,雲溪的心中某處,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了下。
注視着前方高大的背影,有一股暖流在心底徐徐淌過,雖然她不是真正的司徒敏敏,然而生死關頭卻有人願意心甘情願地為她抵擋危險,她如何能不感動?
或許她想錯了,司徒魁是愛女兒的,隻是因為家族的權柄所累,他無法權衡究竟是女兒的幸福重要,還是家族的利益重要。
雲溪毅然地伸手撥開了司徒魁,她雖然沒有絕對的把握對付來勢洶洶的聖宮衆人,但她也不希望司徒魁就這麼以身犯險。
“讓開,我來——”
司徒魁刹那回首,定定地看着她臉上決然的神色,不禁失神。
雲溪的另一側,另有一個聲音秘密傳入她的耳中:“溪兒,若是無法阻擋,不要勉強。
”
是龍千絕的聲音。
雲溪略略轉首,就看到了龍千絕所化裝而成的“祥長老”,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側,随時準備着與她并肩作戰。
雲溪微微勾唇,渾身上下頓時充盈了力量。
就在這時,手腕上的銀镯停止了嗜血,耀眼的光華逐漸膨脹,呈球狀自她為中心不斷擴張,很快地,便将司徒家族的所有人全部籠罩在了光環之中。
衆人驚奇。
這一切的變化看似漫長,實則就發生在幾個呼吸間。
這時候,自天邊傳來了一個箫聲,音調詭異,節奏奇特,與其說是曲子,倒不如說是某處信号的傳遞。
對面,瘋狂掩殺而來的聖宮衆人在聽到了這個箫聲後,齊齊做出了一個奇怪的舉止,他們『jīhū』是同一時間就停煞腳步,收斂殺氣,随後轉身快速地離開了現場。
“走、走了?”司徒魁結巴着,有些難以置信。
雲溪微挑了下眉梢,頗為驚詫,回首看向龍千絕,而龍千絕卻是轉頭在人群中尋找着什麼,眉宇緊蹙。
一場浩然大戰就此平息。
此刻的司徒家族元氣大傷,九大太上長老各自身上也多少帶着傷,氣氛極為陰郁。
雲溪低首打量着自己手腕上的銀镯,在吸食了自己的血液後,銀镯看起來色澤更加飽滿和豐潤。
“小左,銀镯沒有器靈嗎?為什麼我感應不到?”她記得剛剛收服小左的時候,它可是時不時地在她耳邊嘀咕來着,怎麼這一次一點動靜都沒有?
小左很快給了她一個足以讓她暈倒過去的理由:“主人,它一下子喝了你這麼多血,因為貪喝,所以喝醉了。
”
雲溪的額頭掉下無數的黑線,原來喝血也有喝醉的?
天下奇聞!
幸好她還有小左,要不然的話,倘若方才聖宮的人沒有離開,而是奮力向她攻來,那她豈不是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完完了?
心底一陣唏噓,以後可再不能做這種不靠譜的事了。
誰說隻要擁有了神器,就能萬事俱安?
又是誰說隻要能啟動神器的力量,就可以天下無敵?
統統狗屁!
雲溪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一道尚未愈合的傷口,心那個疼啊。
正暗自唏噓間,忽然間感覺到有無數道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雲溪擡頭,對上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