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墨玉制成的簪,不答反問道:“你覺得這支簪,比較适合怎樣的人佩戴?”
雲溪不明所以,從他手裡接過了玉簪,細細打量一番後,随口道:“這一支是男人用的玉簪,看起來低調、不顯眼,可是卻别有格調。
佩戴這種玉簪的人,内心一定是孤傲的,就像你一樣!”
她狡黠一笑,歪頭瞄向他腦後,他所用的發簪正是這類墨玉制成的玉簪。
沒有任何的紋飾,樸素簡單,然而正是這樣樸素而簡單的發簪,戴在他的發間,卻是那樣高貴而優雅,富有格調。
龍千絕微愣了下,随即無奈地輕笑起來,是啊,他怎麼忘記了,他自己就是佩戴這種玉簪之人?
不知為何,看着這支玉簪,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臉來。
已經有多久,沒有再見到他了呢?上次一别,他一定是回去閉關,用心修煉去了……
發現他在出神,雲溪不滿地扁了扁嘴,狠狠地擰了把他的手臂,嗔道:“想什麼呢?我怎麼發現你今天怪怪的?”
龍千絕猿臂一伸,輕易地就将她撈到了懷中,噙着笑意道:“你想多了,我隻是在想,該買哪一支簪好呢?”
“都買了吧!每天換着戴!”雲溪莞爾一笑。
龍千絕笑意漣漣地望着她:“那你幫我挽發。
”
“好啊。
”眉毛幸福地一揚,雲溪痛快地答應了,為自己的夫君挽發,既是情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何樂而不為?
臨窗處,那一道目光再次襲來,透着隐忍的殺氣,與這邊幸福甜美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
“哎喲!”
身上被人撞了下,雲溪循聲低頭望去,隻見一少年倒在了地上,天才兒子腹黑娘親0正擰着眉頭,摸着自己的屁股。
少年十三四歲的年紀,身體纖瘦,皮膚白皙,五官介于男孩和成熟男子之間,但已經能看出不過幾年,這少年絕對是一個俊美卓絕的美男子。
他的身旁撒了一地的栗子和蜜餞,他低頭看着地上撒落的食物,櫻紅的小嘴微撅着,煞是可愛。
雲溪看着少年,不由地聯想起遠在東陵國的小墨,心底湧起一股憐愛,纖手遞向了他。
少年微愣了下,擡首望向她,純淨的眼睛眨啊眨,唇角忽地牽起,露出一抹幹淨純粹的笑容,甜甜地叫了起來:“謝謝漂亮姐姐!”
少年遞手伸向她,借着她手上的力道,從地上爬起,兩眼卻依舊停留在那撒了一地的食物上,小嘴撅起。
雲溪看他這小模樣,心有不忍,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銀子,塞入他手中:“給你,再去買些。
”看他的衣着不凡,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過也難保有錢人家的孩子出門不帶銀子,所以她還是好心給了他一錠銀子。
通常來說,她是很少發善心的,今日因為見着他,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忽然間母性大發,也算是這少年走運了。
少年低頭掂着手中的銀子,好看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他撓着頭皮,尴尬的神色道:“漂亮姐姐,我不認路,不記得我剛剛是在哪裡買的了,你能不能帶我去?”
雲溪低頭瞄了眼裝栗子的紙袋,再往對街不遠處的栗子鋪望了眼,額頭不住地掉黑線,不會吧,才這麼幾步路,他就不認得了?這世上真有這樣的路癡?
龍千絕眯眼打量着少年,眼神敏銳地捕捉到他佩戴在腰間的玉佩,玉佩的上邊雕飾着特殊的圖騰,一個足以令他吃驚的圖騰。
他輕碰了下雲溪的肩頭,用眼神暗示了下,随即開口道:“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買。
”
雲溪順着他的視線方向望去,也看到了那塊玉佩,她微愣了下,沒明白過來他究竟在暗示着什麼。
這玉佩上的圖騰的确很特别,隻是她完全不認得,難道這少年的來曆很不尋常?
難得看到龍千絕待人如此特别,她也跟着上了心,含笑打量着少年,問道:“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打哪兒來呢?”
“我叫夜寒月,漂亮姐姐,你呢?”少年清爽地彎唇一笑。
“夜寒月?”雲溪恍然大悟,難怪看他眉宇之間有些熟悉,夜寒月、夜寒星,怕是一家子吧,所以龍千絕才對他如此特别。
“我叫雲溪,你可以叫我雲姐姐。
”雲溪淺笑着看着他,這少年倒是比他兄長來得單純可愛得多。
“雲姐姐好!咦,這個名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夜寒月使勁回憶着,卻還是沒能想起,自己究竟是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
雲溪輕輕一笑,怕是從他兄長那裡聽來的吧?
“你不是本地人吧?怎麼會來到這裡?”
“我是跟着十七爺爺來的,說好了,在吟風樓裡等我的,可是……可是我剛剛買了吃的,然後就找不到吟風樓了……雲姐姐,你知道吟風樓在哪裡嗎?”夜寒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腼腆的笑容,甚是單純。
“吟風樓?”雲溪眉毛一挑,機械地轉首望向右側酒樓大門,那大門上“吟風樓”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