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真的是你!”南宮櫻回了神,看清了眼前之人,頓時興奮莫名,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小墨?!”軒轅睨兒也看清了他,蓦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牽着裙角迎上前。
她恬美宜靜的小臉上笑容美如幽蘭,典雅而高貴。
鄭楠跟着歡叫了聲,重逢的喜悅,顯露在他的小臉上。
與他們歡快的神色迥然相反,曹治看着雲小墨,臉上不由地流露出驚慌和不信。
那些人不是已經把他捉去了嗎?他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他的心情很是複雜,不信和慌亂之後,是濃濃的嫉恨。
雲小墨彎眼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小夥伴們,心中湧起了歡喜之色。
“小墨,你去哪裡了?我們在小鎮上找了你很久,都沒有找到你,還以為你……”軒轅睨兒道。
“我有點事,走得急了些,忘記告訴你們了。
”雲小墨沒打算告訴她那天發生的事,讓曹治暗暗地松了口氣,可是見着表妹如此關心他,他心中的嫉恨更濃了。
南宮櫻扁着小嘴,左右看看雲小墨和軒轅睨兒,她抱住了雲小墨的手臂,帶着幾分戒備的眼神看向軒轅睨兒道:“小墨是我的,我們可是訂了親的,你休想打他的主意!”
雲小墨嘴角一抽,與鄭楠對視了一眼,頓時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真是交友不善啊,他怎麼結交了這麼一個說話不靠譜的朋友?
軒轅睨兒眉頭輕蹙了下,眼波流轉,淡淡的目光飄過雲小墨的臉,她唇角微微一勾,輕描淡寫道:“你可真有意思,訂親這種事,你也相信?”
南宮櫻小臉一沉,撇嘴道:“我為什麼不能相信?我皇爺爺跟我說了,我和小墨的婚事,可是他和小墨的娘親商定的,那還能有假?”
軒轅睨兒又是淺淺地一笑,高貴的氣質盡顯無餘,悅耳的聲音道:“可我也聽說,小墨的娘親,也就是雲伯母,當年也曾與南熙國的靖王爺訂了親。
可是最後呢?雲伯母還不是沒有嫁給靖王爺?所以說呢,大人們訂的親,從來都是不作數的,小墨以後會跟誰成親,這可得看他自己的意願。
”
“我、我怎麼不知道?”南宮櫻的臉色頓時黑沉無比,撅着小嘴,一副即将哭出來的委屈相。
笑話,軒轅睨兒可是把雲小墨的身世打聽得一清二楚,南宮櫻又莽撞又沒心機的性子,如何鬥得過從小就被灌輸各種權術計謀的軒轅睨兒?
兩三句話,就把南宮櫻的自信心給擊潰了。
“這件事,天下人皆知。
你和小墨相識,卻不知此事,如何稱得上是他真正的朋友?”軒轅睨兒依舊是輕描淡寫地說着,這話卻是四兩撥千斤,給了南宮櫻沉重的打擊。
是啊,她自稱是小墨的朋友,可是卻連這麼大的一件事也不知道,她如何配稱他的朋友?
“嗚嗚……你們都騙我!”南宮櫻小嘴一張,抱着雲小墨的手臂,嗚嗚地啼哭起來。
雲小墨小小的眉頭一皺,轉頭瞪向了軒轅睨兒,先前好不容易對她有所改觀,卻不想她心機如此深沉,别以為他聽不出來這是她故意在挑撥離間。
軒轅睨兒正暗自得意間,忽然接收到他的冷瞪,她小嘴緊抿,陰郁之色一閃而過。
“好了,櫻子别哭了!”雲小墨低頭安慰着哭成了花貓臉的南宮櫻,露出無奈之色,他實在搞不懂,她小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成親,那是好遙遠的事情呢,他可從來沒想過要跟櫻子成親。
隻要一想到櫻子又潑辣又野蠻的性格,他就渾身打哆嗦,一點兒也不可愛,還是像小靜那樣又文靜又溫柔的女孩子,才像個真正的女孩子嘛。
東方雲翔自内殿踱步而出,見着幾個孩子間的玩鬧,如墨的眉梢輕挑了下,唇角扯動,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容。
看來他的小墨還真是受歡迎呢,才這麼小的年紀,就已經有女孩子為他争風吃醋,将來長大了,那還得了?
正準備上前勸解,一個刻薄的聲音插了進來:“白癡就是白癡,被人随便說上兩句,就哭成這樣,你這樣的人也來參加聖童大選,簡直就是對本公子的侮辱!”
東方雲翔停下了步伐,隐身在了内殿的屏風之後,準備先觀察一陣再說。
衆人循聲望去,見說話的依舊是那輕挑的青衣少年,各人的臉上神色各異。
南宮櫻正哭得傷心,忽聽得他言語如此惡毒,她哇地一聲,哭得更加驚天動地:“小墨……剛剛就是他欺負我……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雲小墨看着她,頓時一個頭變兩個大。
小白披了塊紅色的遮羞布,頗為有型地立在雲小墨的肩頭,聽到南宮櫻的大哭聲,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有些消受不起。
還未等雲小墨有所回應,軒轅睨兒已經站出來,直面着青衣少年,勾唇淺笑道:“聽說你是聖宮内定的聖童之一,乃是地龍尊者的親弟弟——宋修。
傳聞你文武雙全,在聖宮所有同齡的少年當中是最為出色的一個。
今年九歲,玄階已經達到紫玄巅峰,乃是聖宮第一神童,我說的可有錯?”
青衣少年桀骜地揚眉,得意地颔首道:“算你有點見識。
”
軒轅睨兒略略垂眸,眼底掠過一抹精光,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