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你不知道!這一次上邊讓我們去巡邏修羅街一帶,你也知道,那地方可不是尋常人敢進去的,我們糾察分隊的隊長每次進去都是有去無回,你說誰還敢當糾察隊長?”
“所以你們就把隊長之位推給了一個孩子?你們真是好算計啊。
”羅隊長眯眼笑了笑,一臉的了然,他還暗自慶幸,幸虧這一次巡邏修羅街的任務沒有派到他們這一隊的頭上,否則的話,他恐怕也要找個借口将隊長之位讓出去了。
“『hēihēi』,讓羅隊長見笑了。
”
“那讓他低調點,别到處瞎嚷嚷,這樣影響不好,我們很難做的。
”
“羅隊長放心,反正他進去之後也出不來了。
”
羅隊長笑了笑,往仍然蹲在地上顯得虛脫的雲小墨身上瞄了幾眼,摸摸下巴道:“這孩子長得倒是俊俏,可惜了,他這一去,怕是回不來了。
”
羅隊長視線一轉,瞥見了隊員中間的宋修,眼睛忽亮了下,态度大大地轉變:“這不是地龍尊者的弟弟宋小公子嗎?宋小公子怎麼也加入到糾察隊了?”
宋修冷哼了聲,臉色不太好:“請把小字去掉,叫我宋公子!以後都不許提及我哥哥的名諱,你們看着吧,我早晚會坐上天龍尊者的位置!”
羅隊長臉色微變了下,連連附和道:“那是、那是!宋公子向來得到宮主和衆位長老們的疼愛和器重,日後必定前途無量。
宋公子日後若是發達了,記得一定要提攜小人。
”
得意地笑了笑,宋修的心情好了許多,擺擺手道:“放心!我會記住你們的。
”
雲小墨不住地喘着氣,對于他們之間的對話,完全是一頭霧水。
許久,才終于等到他們對話完畢。
羅隊長告辭離去,宋修等人再次催促着雲小墨繼續前往修羅街,這是他們的差事,他們不敢不從,抗命不遵這罪名可比不講聖語要重多了,所以明知前路危險,他們也必須前進,再說了,反正他們已經找了一個替死鬼,要死也是替死鬼先死,他們怕什麼?
修羅街的街頭,兩幫人馬正對峙着,争論不休,眼見着就要開始拼殺。
左邊的一隊人馬,清一色的青衣短褂,頭上紮着白布,白布中央繡着一輪紅日,雙腳着草鞋,手中大多拿着叉戟,種地用的耙子之類的東西作為武器;而右邊的一隊人馬,清一色的黃衣短褂,雙腳着草鞋,頭上紮着的也是同樣的紅日白布,他們手中的武器要來得正規些,以刀劍為主。
他們這些人的打扮,明顯與聖島其他地方的人不同,卻是個個兇悍無比。
一言不合,就刀劍相向。
“你們櫻木家的人太過份了!居然在聖井裡投藥,害得我們流川家的人喝了聖井裡的水,個個拉肚子。
你們有種的,就正大光明地跟我們挑戰,背地裡下藥暗算,算什麼英雄好漢?”左邊為首的一人,手持長戟,身材魁梧,四肢粗壯,眼神看起來很是兇猛。
倘若換作尋常人,看到他如此模樣,恐怕早就吓趴了,可惜對方也不是善茬,壓根就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右邊為首的一人較為年長些,也更穩重些,他低沉的聲音道:“流川家的,你們休要血口噴人!聖井可不是你一家的,我們櫻木家的人哪個喝的不是聖井的水?你們說你們喝了聖井裡的水,個個拉肚子,我們櫻木家的人何嘗不是?你說是我們櫻木家在聖井裡投藥,我還想說是你們流川家的在聖井裡投藥呢!”
“你們才血口噴人!我家的妹子和老娘還躺在病床上,起不了床呢。
聖井就在我們兩家之間,倘若不是你們櫻木家的人幹的,那還能是誰幹的?”流川一雄怒瞪着雙目,長戟狠狠地往地上一插,氣勢洶洶。
“兄弟們,櫻木家的人太不厚道,咱們跟他們拼了!”
“拼就拼,還怕你不成?”
右邊的櫻木大郎也怒了,對于流川一雄這等蠻不講理的武夫,道理是講不通的。
當道理講不通的時候,武力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雙方的戰火一觸即發,兵器相接,整條修羅街,頓時激戰起來。
大街的街口,雲小墨一行人正好徐徐步入,看到了雙方交戰的一幕,紛紛停下了腳步。
“這是怎麼了?兩邊怎麼又打起來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櫻木家的人跟流川家的人又不是第一次交火了,他們兩家若是和平共處,那才是奇怪了。
”
“話說這兩家人乃是聖島本地的土著居民,聽聞他們在聖島已經居住了好幾十代人,曆史比聖宮的存在還要悠久。
隻是這兩家人不知怎麼回事,從來就是看對方不順眼,為了一點小事,就雙方火拼。
自從聖宮在聖島上建立以後,宮主下令,讓兩家人搬遷。
這兩家人之後被迫搬遷到了修羅街上集中居住,原本兩家人就是世仇,這搬到一起後,就矛盾更多了。
為了争一口井,雙方也能以死相拼,簡直不可思議……”
“小聲點!上一回我跟前前任隊長一起來,他就是因為擅自議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