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兒,你怎麼了?”龍千絕感覺到懷裡的人有異常,不由地低頭詢問。
她的小臉煞白,鼻尖蒙着薄汗,氣息不穩,雙目之中有着慌亂和茫然之色。
“溪兒,做噩夢了?”他的話語更加輕柔,像羽毛輕輕吹落。
雲溪的心神很亂,這還是她頭一次産生這樣不安的感覺,小手抓在了龍千絕的衣襟處,細軟的聲音道:“千絕,我夢到小墨出事了,我真的很擔心。
他會不會已經……”
“别亂猜了,隻是一個夢而已。
”指腹摩挲着她的臉頰,龍千絕溫柔的語調安撫道,“你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吓自己呢。
”
“不是的!我真的感覺很不好。
”雲溪搖頭,心中的那份不安怎麼也揮之不去,“千絕,小墨一定是出事了。
母子連心,我能感覺得到。
”
龍千絕低頭看着她,看着她如此不安,他雙臂縮緊,将她牢牢地圈在懷中。
這時候,馬車外傳來了風護法的聲音。
“尊主、『fūrēn』,有東陵國的書信。
”
馬車徐徐停下,車簾掀起,龍千絕接過了風護法遞來的書信,打開一看,眉心不由地糾起。
雲溪湊過來,也看到了信中的内容,心神更加亂了。
“小墨真的去了聖宮!東方雲翔怎麼能讓小墨獨自一人去聖宮?他怎麼如此糊塗?”莫名地,她對東方雲翔産生了不滿的情緒,将這件事的罪責全部推在了東方雲翔的身上。
龍千絕眼睛微眯了下,沉思道:“溪兒,如今事态發展已然如此,咱們必須準備相應的對策。
”
“這樣,我對聖宮的地形和環境比較熟悉,我先獨自一人潛入聖宮看看,探探消息。
若是可能的話,我就直接把小墨帶回來,若是有困難……你聯合十大家族的人一起攻打聖宮,咱們裡應外合,成事的機會就更大了。
”
雲溪想了想,他說的也對,他一個人行事,要遠比帶着她一起行事方便得多,而且十大家族這邊的盛會也同樣重要。
要對付聖宮,就必須聯合十大家族的人,他們二人若是分頭行動,或許是兩全齊美之法。
“好,那你小心些,注意安全,不要輕易冒險。
倘若小墨他……”
她的話還未說完,龍千絕就打斷了她的話,給了她一個堅定有力的眼神:“我一定不會讓小墨有事的!”
“千絕……”雲溪的眼底淚光閃動,她也不知自己為何變得如此脆弱,小墨是她心底最為柔軟之處,那一寸之地被攪亂,她整顆心也變得不堪一擊。
“相信我,我會把小墨安然無恙帶回來的。
”龍千絕看着她顯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一顆心也為之柔軟,俯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他在心中暗自立誓,哪怕是獨自闖入虎穴,豁出了這條性命,他也要将兒子安然無恙地帶回到她的身邊。
因為他不想看到她流淚,不想看到她慌亂不安……
龍千絕離開了。
雲溪也決定離開大隊的人馬,率先趕往赫連家族,龍千絕若是能将小墨帶回固然是好,倘若不能,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她必須想盡一切辦法,鼓動十大家族的人與聖宮為敵,希望能一舉殲滅聖宮,除去禍害,一勞永逸。
跟随雲溪一起走的,還有龍千辰,至于四大護法和上官茹兒等人則繼續帶着大隊人馬,慢慢趕路。
修羅街的民居,雲小墨被安置在了一間空房間,大夫們聚攏在一處,商議着病情,發現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小公子的病情很奇怪,脈相紊亂,卻查不出是什麼症狀。
沒有内傷,也沒有外傷,卻一直昏迷不醒,實在是太奇怪了。
”
“會不會是中邪了?”
“别胡說!一定是我們的醫術不夠高明,所以才查不出具體的病症。
”
“……”
幾名大夫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若非他們的醫術不夠高明,否則的話,之前兩個家族的人得了怪病,他們如何想不到辦法醫治?
流川一雄被大夫們你一言我一語,卻遲遲沒有有效可行的辦法治病,心中的怒火不由地升騰起來。
“你們倒是給句準話,人到底能不能治?”
他一聲粗吼,吓得大夫們紛紛息了聲,不敢再多說一句。
“大俠,你跟小公子是什麼關系?可知道他昏迷的原因?”還是櫻木大郎理智,也性情沉穩些,将注意力轉移到了獨孤謀的身上。
獨孤謀默立一旁,并不搭話,而是在細細地思索着方才的狀況。
那一雙金色的眸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總覺得雲小墨的昏迷,與他身上爆發出來的金色力量有關,不像是受傷,倒像是被那金色的力量給反噬了。
櫻木大郎再次詢問了聲,還是沒有得到他的回複,而事實上,從獨孤謀出現在這裡開始,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于是大家便默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獨孤謀是個啞巴!
“小白……救小白……”低低的聲音從雲小墨的嘴裡發出,他小小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