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馬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想起來還真有些可惜。
衆人惋惜,沒有了木馬,他們也就沒有辦法跟其他的巡邏隊争面子了。
雲小墨扛着小木牌,戴着隊長袖标,領着隊伍,繼續慢慢悠悠地趕路。
經過人潮較為擁擠處,他不動聲色地拍了拍衣兜,一團白色的影子借着人潮的掩護,咻地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先行的兩支小分隊趕了一段路後,回頭瞄去,卻見糾察小分隊的人慢慢悠悠地走着,好似螞蟻爬的速度,兩支隊伍的人開始有些不耐煩。
奈何懾于修羅街的威勢,他們也不敢貿然擅入,所以隻好等着他們來領路。
其中一支小分隊的木馬折返了回去,停在了糾察小分隊的跟前。
隊長不滿地喝道:“你們能不能快點?耽誤了事,你們擔當得起嗎?”
糾察小分隊的隊員們還不敢直接和對方的隊長起沖突,一個個将目光投向了領頭的雲小墨,尤其是将視線落在了他的小短腿上,那意思就是在說,也不看看咱隊長的小短腿,能走得快嗎?
被太多的目光關照着,雲小墨卻很淡定,若無其事地搖搖頭:“聽不懂!”
隊員們這才想起,他聽不懂聖語,連忙壓低聲音,跟他解釋。
“我已經很快了,你們如果着急,那就先走好了。
”雲小墨無所謂地說道。
“那怎麼成?上邊可是說了,此次是我們三支隊伍一起巡邏修羅街,誰也不能少!”笑話,少了開路先鋒的炮灰,他們怎麼放心進入修羅街?
雲小墨歪頭道:“那就隻有兩個辦法了。
一是我們跟你們一起坐木馬,二是你們和我們一起走路。
”
對方微微一愣,總不能讓他們放棄木馬,下來步行吧?跟另外一隊的隊長商量了一番後,最終決定讓糾察小隊的隊員分别乘坐他們的木馬,捎他們一程。
“我認識去修羅街的路,讓我來開木馬吧。
”雲小墨一上了木馬,雙手又開始癢癢,兩眼盯着方向盤,賊亮賊亮的。
“你行不行啊?”正在操作方向盤的弟子用無比蔑視的眼神斜瞄他。
“我開木馬的技術是一流的!不行的話,你問他們!”雲小墨說得認真,小手往糾察隊隊員身上一指,兩眼繼續閃着賊亮的光,看得幾名隊員隻能違心地點頭承認。
技術的确是一流的,可是危險也絕對是一等的。
弟子繼續持着懷疑的神色。
“你不信的話,那讓我試試先,我保證一定能把你們安全送到修羅街。
”雲小墨很堅持。
弟子在猶豫。
糾察隊的幾名隊員私下交流了會兒眼神,帶着幾分狡黠和陰險,他們一邊走下木馬,一邊幫着說服道:“就讓咱們隊長試試,保證你們不會後悔!”
弟子看他們都這麼信任他,便将駕駛的位置讓了出來。
“那你試試吧,慢點開!”
“好!”雲小墨眉眼彎了彎,心情頗為愉悅。
糾察隊的隊員們連忙遠離了木馬,朝着他揮手道:“那隊長你先走,小的們随後就到。
”幾人一邊說,一邊朝着另外一隻木馬跑去。
負責駕駛的弟子看他們的舉止有些古怪,正想逮着他們細細詢問,就在這個時候,木馬嗖地一聲疾馳而去,用的正是最快的一擋!
木馬裡邊,頓時人仰馬翻,驚叫連連。
那幾名逃到了另一隻木馬裡的隊員們陰陰地笑了起來,誰讓這些巡邏隊的人如此嚣張跋扈,就該讓隊長好好地整整他們!
這一日,聖島的各大街道上,便有一隻呈S型飛速疾馳的木馬,跑得無比嚣張、無比拉風,『jīhū』就沒有過減速的迹象。
更為令人頭疼的是,它在每條大街上來回奔馳了數遍,擾得行人和攤販們死死地盯着大街的街頭和街尾,誰曉得那隻變态的木馬什麼時候還會再次竄出來搗亂。
修羅街的街口,一排人蹲在路邊,嘔吐不止。
雲小墨倚着木馬,擺了個酷酷的造型,斜瞄着蹲了一排的人,他擡手理了理自己額前被吹亂的頭發,心中頓然升騰起一種成就感。
終于……他不再暈木馬了!
“一群沒用的東西!還不趕緊給我起來?”為首的隊長恰好坐在了另外一隻木馬上,看到自己的手下如此沒用,他的面色黑沉。
“你,先領着你的人進去!”他指着雲小墨說道,眼底同時劃過一抹冷色,頗有些報複的意味。
雲小墨歪頭想了想,道:“還是我一個人進去吧。
”
兩名隊長對視了一眼,相互交換了個眼神,心想他一個人去送死也好。
倘若他進去後安然無恙,那麼他們也就可以放心地進去,倘若他稍有不測,他們也好早有提防。
“那你去吧。
”
前方的大街上人流稀松,偶有大街兩旁小販的叫賣聲和讨價還價聲傳出。
雲小墨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如遊庭信步,壓根就沒有半點緊張之色。
反觀兩名隊長,他們緊張地盯着大街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生怕大街兩旁不知何時就會突然竄出一幫人來。
“我怎麼感覺氣氛怪怪的,會不會太安靜了些?”
“是有點古怪,不過咱們有那小子帶路,隻要他沒事,咱們也照樣沒事。
”
“看,他快走到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