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的坦蕩胸懷,可是聽柳扶雨這麼一說,一個個也覺着味有些不對。
倘若刀鋒真的安然無恙地通過了石陣,那他還不第一個跑去尋找寶藏,哪裡還會搭理他們?
如此想着,一個個低聲非議起來。
沉斂的目光看向一身花枝招展的柳扶雨,刀鋒眉頭輕擰,沉聲道:“諸位,大家别多心!刀某之所以主動請纓,乃是心憂父親的安危,不瞞大家,刀某的父親日前被人所擄。
對方傳信來,讓刀某于今日來白虎林贖人,刀某擔憂父親的安危,心急如焚,所以才想盡快破了石陣,找到父親。
刀某可以向大家起誓,刀某此行隻為救父,對寶藏絕無半點貪念。
”
柳扶雨嗤笑道:“你說沒有貪念就沒有貪念嗎?誰能相信?”
各種非議聲稍停了會兒,又再繼續。
刀鋒面色微沉,搖搖頭,扯出一抹苦笑。
好人難做啊!
“諸位,如果大家不相信刀某,那就跟随刀某一道走。
刀某有破陣之法,大家隻須緊跟着刀某的步伐而行,刀某保證大家一定能順利地通過石陣。
”
“你說你能通過石陣,這我信。
誰都知道刀家的新家主自幼就有過人的本事,無論怎樣的陣法都難不倒刀家主,刀家主如履平地,可眼下有着寶藏的誘惑,誰能斷定刀家主會不會故意在陣中誤導大家,讓大家困在石陣當中,而你自己則輕松地離開陣法,前去取寶藏呢?”柳扶雨擺明了跟他杠上了,一雙丹鳳眼微眯着,精光泛泛。
衆人的心思也跟随着兩人的對話左右動搖,無法決絕。
刀鋒擰眉緊盯着柳扶雨,怒意上湧,隻是短短的片刻,就讓他強壓了下去。
“柳少主言辭鑿鑿,胸有成竹,想必已有破陣之法。
既是如此,刀某便不與柳少主争先,請柳少主先行通過石陣吧。
”
聰明!
雲溪作為旁觀者,忍不住在心中贊歎了句。
刀鋒此人不簡單,柳扶雨如此激他,他都能忍,是成大事之人。
柳扶雨面色一滞,未料到對方會如此反擊,正欲想辦法還擊之時,又有司徒家的二公子司徒南星站了出來,道:“誰先走,也輪不到二位來決定吧?今日到場的基本上都是十大家族的高手,按理應該按實力分先後,誰家在十大家族當中排名靠前,就該誰家先過。
”
他心裡想着,今日十大家族排行前兩位的赫連家族和上官家族都沒有人在,天才兒子腹黑娘親9而唯一排在他們司徒家族之前的容家經過方才之事,實力大大折損,所以論實力,在場的幾大家族無一能與他司徒家族相抗衡,要過石陣,自然也是他司徒家族的人先過。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響亮,可惜其他人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兒。
容家第一個跳出來反駁。
“按你的說法,容家在十大家族當中排名第三,那自然是咱們容家先過了。
”說話的是容家的一位小輩。
“你們?”司徒南星輕狂地大笑起來,“看看你們一個個現在的模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還想跟我們争?再算算你們現在的人數,連我們司徒家族一半都不到,就别在這裡逞能了,小心到時候還要讓淩天宮的人護着你們,贻笑大方,哈哈哈……”
“小子,膽敢在老夫面前如此張狂?”也不知是他的哪句話刺激到了容家主,容家主一道掌風狠狠地朝他擊打了過去。
司徒南星不防,忽見得掌風狠狠襲來,他大驚失色。
容家主出手太快太猛,司徒家族的人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相救。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司徒南星橫身撞擊在了樹幹上,腰肢折斷的聲音清脆入耳,他口中嘔出一口鮮血,當場昏迷了過去。
“星兒!”司徒魁大驚,飛奔向兒子。
司徒南星這一撞,算是徹底廢了,腰肢折斷,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容老兒,你敢傷我家公子?老夫跟你拼命!”
“殺了他!别教人以為我司徒家族如此好欺負!”
“……”
形勢一觸即發,司徒家族和容家的人纏鬥在了一處。
沒多久,柳家、尹家和孟家的人也紛紛被卷入了戰圈,柳家和孟家偏幫着容家,而尹家偏幫着司徒家,場面越來越混亂。
場外,刀家、藍家、端木雄祖孫和淩天宮一行人置身事外,看着這一場好戲,各有所思。
“大哥,容家的人看來快要頂不住了,咱們跟容家世代叫好,要不要去幫幫忙?”藍二爺提議道。
藍家主擰眉沉思中,心中猶豫,現如今的狀況,卷入戰圈顯然是不明智的,但多年的世交,倘若見死不救,又不仗義,他心中着實為難。
他轉首,望向了站在一旁若無其事的雲溪,想要征詢她的意見,說到底,她才是和容家有着打斷骨頭連着筋的血脈關系。
雲溪感覺到了他詢問的視線,嘴角輕扯了下,道:“藍前輩,别忘了咱們今日來白虎林的初衷,不要為了無畏的争鬥而折損了實力。
”
藍家主眼睛一亮,不由地暗暗點頭歎息,看來他真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