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立在他的肩頭,渾身的白毛全部豎起,怒視着衆人,神态和目光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轍!
“臭小子,快點把東西交出來!『jiālǐ』的大人沒有教過你,不能偷盜他人财物嗎?”一名中年男子冷酷的語氣說道,瞧他的着裝和氣度,在幻夜星海的地位應當比普通弟子要高一等。
“我沒有偷東西!”雲小墨氣惱地沖着他怒吼,水漾的黑瞳中偶有金光滑過。
“你還敢說你沒有偷東西?剛剛就隻有你一個人在房間裡,東西不是你偷的,難道是它自己跑了不成?”中年男子冷哼道,絲毫沒有念及對方年幼而改變他平日裡鐵面嚴苛的态度,他擡手,下令道,“來人,給我搜身!”
“誰敢?”
破空一團炙熱的氣流轟擊在了中年男子腳下,驚得他連退數步,他腰間的長劍拔出一半,左右環顧,警覺地厲吼道:“誰?誰敢偷襲我?”
“哼,是你姑『nǎinǎi』我!”就在這一刹那,人群中的雲溪冷哼了聲,一股浩浩蕩蕩的玄氣陡然爆發,化作了一道玄氣屏障,籠罩在了雲小墨的身上。
與此同時,周圍的人群也被這股玄氣給震退,分開兩邊,讓出了一條明道來。
“娘親——”雲小墨在見到她的瞬間,眼圈忽地一紅,邁開小腿,朝着她方向撲了過來。
滿腹的委屈,統統在瞬間倒了出來,他抱着雲溪的雙腿,不住地抽吸着鼻子:“娘親,他們冤枉小墨!小墨沒有偷東西!”
雲溪輕拍着兒子的頭,厲目掃過全場,如箭般的眼神,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打了個寒戰。
“小墨,娘親相信你!”雲溪彎身,拿帕子擦了擦他的臉,微笑道,“小墨是男子漢,男子漢怎麼能哭呢?快點把眼淚擦幹,别讓那些冤枉你的壞人,看你的笑話。
”
“嗯,小墨不哭!小墨要堅強,小墨不會被輕易打倒的!”雲小墨推開了她手裡的帕子,小手胡亂地抹了幾把,轉身,怒視着冤枉他的衆人,嫩嫩的童音道,“我沒有偷你們的東西,更不稀罕偷你們的東西,你們不許再冤枉我!”
“哼!大家看到了吧?這就是所謂的家教!身為母親,沒有調查清楚事實真相,就武斷地包庇自己的兒子。
這樣的家教,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我甚至懷疑,就是她唆使自己的兒子偷盜,現在事情敗露,她就假惺惺地站出來,為兒子辯護……哼,幻夜星宮從何時開始良莠不齊,連這樣的客人都敢随便放進來?”
白汐情适時地站了出來,毒蛇般的目光盯着雲溪,說起話來,陰狠毒辣。
她也是在煉丹比試結束後,才知道雲溪便是害死她心上人的罪魁禍首,可惜等她想要報仇時,卻被門派召集回來,失去了機會。
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了報仇的機會,她如何肯輕易放過?
雲溪也是在此時認出了白汐情,她眸光微冷,卻是不怒反笑:“我道是誰呢,嘴巴這麼臭,跟填了糞一般,原來不過是昔日的手下敗将!”
白汐情眼皮劇烈地抖動了下,恨恨道:“雲溪,你當日在煉丹大會上用不磊落的手段,盜走了我白鲨島的雷火冷焰,足見你是一個偷雞摸狗的小人。
今日你兒子重蹈你的覆轍,也沒什麼新奇的,不過是子傳母業罷了。
可惜啊,今日你的兒子沒你那麼幸運,他是人贓并獲,被抓了個現行,我看你還如何為他辯解?”
“人贓并獲?好一個人贓并獲!”雲溪将兒子護在了身後,一步步逼近白汐情,如劍的目光直直地逼視着她,像是一把尖刀直戳對方心口。
白汐情巍立在原地不動,身形卻在她的逼視下,在微微晃動。
白汐雨一直立在白汐情的身後,感受到雲溪身上傳遞來的攝人寒意,她率先抵受不住了,幾步退到了人群中。
事情的原委,她最清楚不過了,她沒有阻止,也沒有逼迫那男孩,可是内心依舊是不安的。
雲溪淡淡的目光掠過她的身上,時間很短很快,卻足以讓她吓破了膽。
雲溪本沒有關注她太多,但發現她的神色有些不對,表現出了心虛,這才對她暗暗留了心。
“你既然說了人贓并獲,那麼我兒子偷盜之物又在哪裡?你們為何還要搜身?”
“你……你問夜統領,是他的人先發現你兒子偷盜的!”白汐情心虛地轉移了目标,伸手指向那名長相粗犷兇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話道:“不錯!我率人進入老『fūrēn』房間的時候,就看到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