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緻命的一劍,正是來自獨孤謀!
黑色的幕布下,目光比劍鋒更加犀利。
“弟弟!——”撕裂般的聲音,如布帛斷成兩片,直抵獨孤枭的耳畔。
絕望中,他回首,撞上那抹熟悉的黑影,眼眶中頓時濕潤了一片。
多少年了,這一聲“弟弟”變得如此彌足珍貴,恍如過了一個世紀。
在他對他做了那樣不堪的事後,他還認他這個弟弟,他死而無憾了……
“哥……”
獨孤枭哽咽,身上的劇痛已經算不得什麼,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悔恨和内疚。
轟!
白楚河面對這突來的一劍,再也顧不得其他,肉球的身體在半空中翻滾,随後重重落在了擂台的地面。
“可惡!你是什麼人?膽敢破壞比武規則?”他變化恢複了人形,怒目瞪視着獨孤謀,雙目噴火。
獨孤謀沒有理會他,蹲身在獨孤枭身旁,将他從地上扶起,一股暖力也跟随着他的掌心送入到獨孤枭的體内。
獨孤枭濕潤的眼睛看着他,百感交集。
“哥……”
獨孤謀拍了拍他的肩頭,流利的話語脫口而出:“哥替你報仇!”
獨孤枭先是一愣,旋即露出狂喜的神色:“哥,你能說話了?!”
獨孤謀沒有再開口,手掌用力,将他輕輕送到了台下。
起身,迎向白楚河,黑色的幕布微微晃動,劍身直指對方。
這是獨孤謀從事殺手行業以來,第一次正大光明與人對決。
殺手,從來都是出奇制勝的,殺人于無形!
因為他們追求的不是名利,而是一種境界!
無聲地,漫天蓋地的殺氣在擂台上彌漫……
白楚河感覺到了絲絲恐怖的氣息,這還是他習武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可怕的殺氣,仿佛下一個瞬間,便是地獄!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不是三大聖地之人,沒有資格站在擂台上!”
獨孤謀手中的劍柄偏轉,側鋒正好斜向上比劃在白楚河的頸部方向,這一劍若出,必是直襲對方的頸部動脈,必殺之技!
白楚河眼角抖動,身子不自覺地微微偏側,遠離他的劍鋒寒光,然而他動,對方也動,那道帶着寒意的劍光就這麼一直跟随着他,始終鎖定在他的頸部動脈血管附近。
方才還盛氣凜人、不可一世的白楚河,霎時間像變了一個人,或者說變的不是他,而是對方的殺氣将他所有的氣焰給掩蓋了下去,讓他變成了現在這般的慫樣。
主席台上,白鲨島的長老們開始紛紛擔憂,獨孤謀的身份已昭然若揭,他的實力非同小可,白楚河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單憑雙方的氣勢,白楚河就已經輸了一籌。
獨孤謀身上的殺意,讓他們清醒地認識到,絕對不能讓獨孤謀與白楚河對戰,否則白楚河必死無疑!
“夜島主,此人破壞比武大會,蓄意挑釁,還請島主立即将此人驅趕出場!”泯長老眯眼道。
夜孤風斂眉沉思,沒有立即發話。
獨孤嶺的廷長老反駁道:“謀兒乃是我獨孤嶺的血脈,他搭救自己的親弟弟,免遭某些陰險小人的毒手,何錯之有?倒是白楚河為人陰毒殘暴,迫害比武的選手,此等惡劣品行之人,才沒有資格站在比武台上!”
“廷長老說得對!排名榜比武乃是為了促進年輕一輩人的學武熱情,交流切磋,而他出手招招狠辣,先前就已經打傷了不少選手,有幾個甚至被他打殘了手腳。
如此的品行,實在不配為我三大聖地的弟子。
”
“就是!比武是為了切磋,哪能像他這麼胡亂傷人?這哪裡是在比武,根本就是在施展他的暴力行徑,摧殘我三大聖地的弟子!”
獨孤嶺這邊的長老們開始訓斥起白楚河的惡行來。
泯長老等人聞言,立即怒而駁斥。
“比武就是為了施展出真功夫,刀劍無眼,比武當中的傷亡是在所難免的。
再說了,獨孤枭方才根本就沒有認輸,楚河繼續攻擊他,何錯之有?難道還等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