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一浪高過一浪,落入雲溪的耳中,好似她遇上了一群『sèláng』,正要被人先奸後殺……
雲溪低低地輕笑了聲,很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不過,她的目的達到了,有時候讓一個人受辱,受一生難以抹滅的屈辱,遠比一劍殺了她,更加過瘾、更加深刻!
“二姐,替我殺了她!她不死,我就不活了!”牧漓漓死攥着衣服,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面色發紫,事實上,該看的不該看的,剛剛大家走就都全看清了,她現在越是裹,反而越是提醒人去回憶剛剛所看到的一切。
“那你就去死吧!”雲溪彎唇,再一次發揮她毒舌的功力,“其實,你早該去死了!你這樣的人,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在感情方面,你喜歡的男人移情别戀,根本沒把心放在你的身上,你是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在武功方面,你不堪一擊,我一招就能打得你跟母狗一般紮進地裡,清白盡毀,你同樣是個失敗者!在才智方面,你沒有調查清楚我的真正實力,就妄自下戰書,以為可以趁此機會,将我踩在腳下,卻不知你是在自掘墳墓,愚蠢至極!論女人的資本,你的确有幾分資質不錯,可惜你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今日又在衆目睽睽之下,清白盡失,你說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敢娶你?”
雲溪緊盯着她的眼睛,步步近逼:“你樣樣失敗,樣樣不成,你說你還活着做什麼?為什麼還不去死?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不去死……”
她字字句句都如鐵錐一般錐入牧漓漓的心間,讓牧漓漓更加陷入瘋狂,她抱着自己的頭顱,拼命地掙紮,腦海中回旋的全部都是雲溪的話語。
“為什麼還不去死?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不去死……”
她今日顔面盡失,出了這麼大的醜,倘若顧師兄知道了這一切,還會再接納她嗎?他會如何看待她?
倘若顧師兄真的嫌棄她,要抛棄她,那她又該怎麼辦?
她牧漓漓為情而生,她不能沒有顧師兄!
她心底最為脆弱的防線,被雲溪擊得粉碎,她真的很難想象,沒有了顧師兄,她到底該怎麼活下去。
“啊!我不想活了!”她搶過了二姐身上的佩劍,想要自刎,讓牧湘湘生生地攔住。
“三妹,你清醒一點!千萬不要被那賤人給迷惑了,她現在巴不得你自刎而死,你若是真的死了,豈不是如了她的願?你死了,你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顧莫城了;你死了,顧莫城就會跟這個賤人雙宿雙栖,然後将你遠遠地抛到腦後,你甘心嗎?我問你,你真的甘心嗎?”
牧湘湘的一番言辭,讓瘋狂中的牧漓漓逐漸冷靜了下來。
“我不甘心!二姐,我不甘心!”
“不甘心就好!你且放寬了心,什麼都不要想!任何事,都有姐姐們替你作主,你看着吧,她嚣張不了幾時了。
”牧湘湘的眼底劃過一抹陰冷。
牧漓漓看着她,心情終于恢複了平靜:“好,我相信二姐。
”
“我們走!”牧湘湘朝着雲溪的方向又投去一眼,随後便領着妹妹離開了現場。
雲溪目送着姐妹倆離開,不再阻撓,她知道她今日得罪了牧湘湘姐妹倆,日後恐怕還會有更多的麻煩,不過她不怕,有壓力就有動力,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她正好拿她們立威,在學院裡建立起屬于自己的勢力。
人群中,紅袖黨的學生們正欲偷偷溜走,莫子衡眼尖地看到了,故意提高了嗓門:“你們想要到哪裡去?比武台在那邊,可别走錯了地方!”
聚秀會的學生們紛紛圍攏,将紅袖黨的學生包了圓,尤其是她們的首領李秀。
李秀見狀,不由地急了。
牧湘湘姐妹一走,将另外的兩名神玄高手也帶走了,她們紅袖黨再次被打回了原形,所有姐妹當中隻有她一人的玄階最高,而她的玄階又遠遠不及牧漓漓。
方才看到雲溪三兩下就将牧漓漓打得那麼凄慘,她哪裡還有勇氣與她相鬥?
李秀見自己跑不掉了,連忙屈膝跪倒在了雲溪跟前,求饒道:“雲姑娘饒命,我們願意認輸,隻求雲姑娘給我們一條活路!”
其餘的學生看到她下跪,也紛紛跪下:“我們願意臣服,以後忠心追随雲姑娘,請雲姑娘給我們饒我們性命!”
雲溪淡淡地掃過這些人,其實她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隻不過是因為黨派之間的利益關系才有了争執,然後就是牧漓漓的挑釁,将她們統統拉下了水。
得饒人處且饒人,雲溪并不想将她們置于死地。
“秋師姐,這些人就交給你了,一旦發現她們有任何不忠不軌的迹象,就直接把人交給我。
我和樂意跟大家好好地聊聊……”
她有意加重了“聊聊”兩個字,吓得衆女紛紛低下頭去。
“雲姑娘放心吧!我會好好看好這些人的!”秋師姐欣喜地揚了揚眉,之前的陰霾心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自豪和得意。
今日之後,她相信再也沒有人敢輕看她們清字堂的學生,她們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