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現在院長不管事,你管事,那我們就算是找對人了。
”
龍千絕眼神一厲,突然出手,想要制服對方。
誰知那紅衣少年竟也一直堤防着,滑溜得像條泥鳅。
龍千絕一招未能擒住,反掌繼續捉襲。
他的氣息未見明顯的波動,那冷寒的威壓卻無聲地籠罩了下來。
紅衣少年臉色微變,急于逃脫,龍千絕豈能讓他得逞?
電光火石間,三招已畢。
“放開我!你們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本事?”紅衣少年始終還是沒能逃脫。
“說!換不換?”龍千絕扣着對方的命脈,微微使力。
“不換!”紅衣少年咬着牙,硬扛着,卻是十分得執拗。
“千絕,放了他吧!他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龍又廷上前,忍不住出聲道。
龍千絕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聽從了龍又廷的話,放開了對方,可是這并不代表,他就這麼輕易放過他了。
“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就帶我們去見天龍學院的院長,我倒想看看,堂堂天龍學院的院長,是不是講理之人?”
“你們真的要見院長?”紅衣少年目光微閃,莞爾一笑道,“好吧!這可是你們自找的,待會兒若是遇上什麼麻煩,可怪不得我。
”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裳,雙手背負在了身後,優哉遊哉地繼續朝前走去。
龍千絕與雲溪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沒有遲疑,緊跟在了他的身後。
“大家小心些,我總覺得這少年身上透着邪氣。
”戰天翊提醒衆人道。
“放心!若比邪氣,沒有人比得上我家溪兒。
”龍千絕自豪地輕握住了雲溪的小手,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雲溪腳下一個踉跄,太突然了,怎麼突然扯到她的身上來了?邪氣嗎?她有那麼邪氣嗎?人家很正派、很純善的好不好?
察覺到雲溪可愛的反應,龍千絕抿嘴淺淺一笑,心情忽然間大好。
紅衣少年時不時地回頭,偷瞄着身後的四人,一雙閃動的大眼睛裡狡黠和興奮的光芒并存。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清涼的風,拂面而來。
山路一轉,入目處,勝似瑤池仙境。
雲溪四人停駐了腳步,舉目觀賞着此處的風景,豁然間心懷開闊,神清氣朗。
在他們的不遠處,有兩名中年男子谪仙而立,正對着一面玉璧,仰頭處,赫然是一副棋盤,黑白棋子,星羅密布。
這兩人似定在了那裡,一動不動,兩眼緊盯着棋盤,化作了石人。
紅衣少年蹦跳着來到兩人身邊,舉頭看了看棋盤,眉頭輕輕一皺,甩甩頭,忍不住嘀咕:“都兩天了,怎麼一個棋子都沒動?”
他徑自走到石桌旁,倒了兩杯清茶,送到兩人跟前:“師父、院長,你們先喝杯茶,歇息歇息。
”
沒有人理會他。
“你們這樣不好!早晚會累倒的。
”
還是沒人理會他。
他無奈地歎氣,最後隻好親自将茶水送到兩人的唇邊,将茶水強行給兩人猛灌了進去。
紅衣少年踱步回到了雲溪等人的跟前,攤攤手道:“你們也看到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空來搭理你們。
”
戰天翊繞過了他,舉步走到兩名中年男子跟前,對着左手邊的男子,恭敬地拱手一拜:“晚輩戰天翊,乃是萬凰學院的學生,特來拜見百裡院長。
”
這中年男子就是天龍學院的院長百裡穆然?
怎麼看上去這麼年輕?
雲溪詫異。
“這院長的修為,恐怕早已入了傳奇之境,遠遠超出了我等的理解範圍。
”龍千絕洞悉了她的疑問,湊近她耳邊道。
“沒錯!傳聞天龍學院的院長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晉升到了玄皇境界,實力深不可測,随着他的境界不斷提升,他的容顔也就停留在了某個階段,所以才會看上去如此年輕。
”龍又廷小聲補充到。
“原來如此,那他身邊的男子又是誰?”雲溪看這兩人氣度非凡,不似凡塵之人,忍不住産生了好奇心。
龍又廷搖了搖頭:“不認識,想必是哪位隐世的高人吧。
”
這邊戰天翊的問候,遲遲沒有得到回應,氣氛不免得有些尴尬。
他又恭敬地拜了幾拜,可惜依舊沒有人理會他。
戰天翊轉首,朝着雲溪等人投去了無奈的目光,攤攤手,表示他也無能為力了。
“珍珑棋局?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珍珑棋局,居然能讓兩位隐世的高人如此癡迷?”
龍千絕緩步上前,來到了玉璧下,他靜靜地觀望着棋局,墨色的眼眸逐漸化了開去,整個人徐徐進入了同百裡穆然二人同樣的入定狀态。
雲溪看着龍千絕的神色有些不對,走到他的身旁,推了他幾下。
“千絕?千絕?”
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棋局莫非有問題?
雲溪擰眉,也順着棋盤的方向望去,左看右看,不過是黑白分明的一副棋罷了,唯一特别的,就是這盤棋目前的走勢是黑子與白子陷入了僵局中,針鋒相對,誰也不比誰更高一籌。
她實在看不出這盤棋究竟有何奧妙,為何被稱之為珍珑棋局。
“千絕?”她又輕喚了下龍千絕,發現他的眼神之中黑得可怕,眼眸深處有無數的漩渦在瘋狂地激湧着,像是遠古的古戰場,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