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喻還真是形象,隻不過人家龍千辰怎麼說也算得上是玉樹臨風、英軍倜傥的少俠一枚吧,怎麼到了她的嘴裡,就變得這麼不堪了?果然是女魔頭的親傳弟子啊,這真本事倒未必學得幾成,毒舌的功夫卻是學到了七八成。
正想說些什麼,餘光處,他忽然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快速地轉入到了一家名為盛寶齋的大型拍賣行。
他微微一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方才是不是産生了幻覺?
“怎麼了?”百裡雙看他突然停下,好奇地問道。
白楚牧眯眼,遲疑地搖了搖頭:“沒什麼,好像看到一個熟人,不過可能是我看錯了,她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裡才對。
”
她,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裡吧?
白楚牧心裡也不敢肯定,看了眼走在前方的龍千辰,千辰好不容易放下了那段感情,天才兒子腹黑娘親2他還是不要去觸動他的舊傷了。
兩人都沒有去探究,繼續朝前走去。
盛寶齋的一間廂房,赫連紫語疾步飛奔闖入,重重地合上了房門。
她背抵着房門,胸脯高低起伏,大口大口地喘息。
腦海中,還殘留着方才的畫面。
居然是他,他來了莫城,方才就在她的眼前經過。
半年了,他們終于還是遇見了。
隻是,他的身邊多出了兩名女子,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内就徹底忘記了她,轉而喜歡其他的女子?
他怎麼可以?
赫連紫語含淚的雙眸中折射出了恨意和悲痛。
“龍千辰,你好絕情!”
她狠狠地撕咬着自己的唇瓣,直至嘗到了一絲血腥。
這時候,房門外有人靠近:“姑娘,你在嗎?”
是四掌櫃的聲音。
赫連紫語擡手,忙亂地拭去了眼眶中的淚水,深吸了幾口氣,随後打開了房門。
“四掌櫃,有事嗎?”她低垂着頭顱,盡量地避開對方的視線。
四掌櫃靜靜地注視了她許久,道:“仇管事在春風樓訂了一桌酒席,要為我們接風洗塵,我本是來請你一道去的,不過姑娘如果覺得不舒服的話,我讓下人另外送些飯菜到你房間吧。
”
“春風樓?”赫連紫語眉眼微亮了下,看着地面的眼神遊離,思索了片刻,擡首道,“不用了!我想去春風樓。
”
四掌櫃靜靜地看着她,深色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幽光,他讓開一步:“那我們走吧。
”
“等一下。
”赫連紫語回到房中,取了一頂紗帽戴在了頭上,遮住了真實的容顔,這才放心地跟着四掌櫃前往春風樓。
四掌櫃始終靜靜地看着她,不問緣由,然而眸子裡的幽光更甚了。
當赫連紫語跟随着四掌櫃和仇管事進入春風樓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堂吃飯嬉戲的龍千辰一行,透過薄薄的紗,赫連紫語放慢了步伐,雙目緊盯着龍千辰,眼神寫滿了複雜。
“龍大哥,你看我這對耳環好不好看?是姐姐的好看,還是我的好看?”趙曉悠緊挨着龍千辰而坐,很是黏人,那親密的距離,足以讓赫連紫語的雙目噴火。
龍千辰掃了一眼趙曉悠手裡的耳環,随口道:“都好看。
”
他懂什麼啊?
這種女孩家的問題,未免也太高深了。
趙曉悠小嘴嘟起,不滿道:“人家問你是姐姐的好看,還是人家的好看?”
“呃……我是男人,不太懂這個,你還是問問你的百裡姐姐吧。
”龍千辰果斷地将這個難題抛給了百裡雙,惹來百裡雙一記白眼。
“百裡姐姐,你說呢?到底誰的好看?”趙曉悠問道。
百裡雙細看了一眼:“你的這對呢,圖案可愛活潑、色調鮮明,你姐姐的那對呢,圖案優雅别緻、色調清雅,各有千秋,都很适合你們。
若是兩者互換了,那就都不适合了。
”
趙曉悠這下滿意了,甜甜地一笑:“百裡姐姐說的有道理。
”
難題終于解決了,龍千辰沖着百裡雙眨眨眼,用眼神贊道:“行啊!厲害!”
回了他一個得瑟的眼神,百裡雙得意地哼哼,不就是兩個小『yātōu』嗎?還不容易擺明?
白楚牧看着兩人的眼神交流,心底怪怪的,忍不住說道:“我說你們兩個别眉來眼去了,看着倒胃口,就跟兩個男人相互抛媚眼似的,惡心人。
”
百裡雙當即就變了臉,厲目圓瞪:“白楚牧,你把話說清楚!”
“這還不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