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這一哭,鎮海元老頓時手足無措了,抱着他坐下,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安慰,好似在哄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乖啊,别哭了!哭得老祖宗的心尖都疼了!你放心,老祖宗會幫你找到你爹爹和娘親的,别哭了啊,乖!”
柳姬雅哭笑不得,她更加确信那個流言了。
鎮海元老護短的性情,果然不假,幸好讓他喜歡之人是她的小師弟,算是一件幸事。
她走上前,跟着勸慰道:“小墨,别哭了!有老祖宗和師姐幫你一起找人,你一定很快就能見到你的爹娘了。
”
“真的嗎?”小墨抽噎着,擦了擦眼淚,擡頭,信任的目光看向鎮海元老。
鎮海元老連連點頭:“相信老祖宗,你有什麼委屈可以盡管跟老祖宗訴說,老祖宗無不答應。
”
小墨眨了眨眼,眼珠子一溜,瞄向了龍三長老,吸着鼻子道:“那……要是有人欺負小墨,老祖宗也會替小墨作主嗎?”
龍三長老被他這一瞄,渾身頓時發毛,有種不好的預感。
“誰?誰敢欺負你?告訴老祖宗,老祖宗替你作主!”鎮海元老毫不猶豫道。
龍三長老很不幸的,再次被小小的眼神飛到了。
“就是他!他欺負小墨!”小墨小手指向了他。
鎮海元老冷眼橫掃了過去,驚得龍三長老渾身打了個戰栗,心神不甯。
“跟老祖宗說說,他到底怎麼欺負你了?”
“他看中了我的小白,将小白收入了他的金鼎,想要煉化小白,小白就是這樣受傷的。
”他心疼地摸了摸小白,這第一狀是為小白告的。
龍三長老胡子抖了抖,眼角上抽。
“他還想殺了我,說我是龍家的野種,說我不配姓龍、不配成為龍家的人!他剛剛還不讓我跟老祖宗您相認,一再地阻攔我告訴您我的真實姓名,總之他不安好心!”
龍三長老眼角急抽,這小子告狀的本事倒不小,真假摻在一塊兒,讓人難以分辨。
“老祖宗,您别聽他瞎說,晚輩……”他急着想要争辯,鎮海元老一記冷哼,讓他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小墨,你繼續說,還有什麼委屈?”鎮海元老對待兩人的态度完全是兩面派的,氣得龍三長老憋出了内傷,沖着小墨狠瞪,那眼神好似在威脅說,你小子最好不要胡言亂語,否則我要你好看!
小墨沖他扮鬼臉,側頭處,龍千怡正狠狠地瞪他。
小墨嘴角微翹,小手指向了她,又再說道:“還有她!她逼迫我扮成女孩子,做她的丫環,讓我給她幹活、連夜挑水,還打我、虐待我!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你……你說謊!分明是你自己……”龍千怡氣得發抖,他居然颠倒黑白,太無恥了!
“我什麼?我是男孩子,難道還會自己扮成丫環,讓你欺負嗎?這話說出去,誰信啊?”小墨故作無辜。
龍千怡道:“你……分明就是你自己假扮丫環接近我的……老祖宗,您要相信我,我沒有逼他……”她急得快要哭了。
小墨攤開一隻手掌,手掌上有一道明顯的粗紅的痕迹:“老祖宗,您看!這就是她讓我挑水,不停不停地挑,留下的傷痕。
她還說我一個晚上如果不能把一整缸的水挑滿,她就不讓我睡覺。
她的心,真的好惡毒!”
“我沒有!你撒謊,你誣陷我!”龍千怡跺着腳,有理說不清了。
鎮海元老一看他手上的傷痕,又開始心疼了,他沖着龍三長老和龍千怡二人冷哼一聲,咆哮道:“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得遠遠的,别再讓我看到你們!”
龍千怡的眼淚被他吓得收得回去,一下一下地抽噎,委屈得不行。
“老祖宗,您請息怒!六小姐一會兒還得參加二級煉器師的考核呢……”龍三長老道。
“考什麼考?品行如此不端之人,配當一個煉器師嗎?趁早給我滾回龍家,别在這裡丢人現眼!”聽到鎮海元老的話,龍千怡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提着裙角,轉身飛奔離去。
老祖宗居然這麼偏袒臭小子,是非不分,還剝奪了她煉器師的考核資格,這可是她最為在意之事,怎麼可以這樣?
她哭得傷心,一路飛奔着跑遠。
“六小姐!”龍三長老匆匆跟鎮海元老告别了聲,緊追着龍千怡離去。
他也納悶了,老祖宗這到底是怎麼了,莫不是撞了邪?怎麼就這麼維護小野種呢?他剛剛到底是做了什麼,就一下子把老祖宗哄得天旋地轉,什麼都聽他的了?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