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就是龍千絕,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龍千絕的嘴角始終挂着一抹笑,唯有真正熟識他的人,才知道那一抹笑的真義。
往往在這個時候,他笑得愈邪魅,他心中的殺意就更濃,對方的下場就更悲慘。
“很好!那你應該還認得老夫二人吧?”六長老陰恻恻地笑道。
“自然認得!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龍千絕輕飄飄的聲音,卻讓人感覺字字如無形的利劍穿梭。
“既然認得,那你還不快快下跪求饒?實話告訴你吧,老夫二人此次前來,就是來取你性命的!”六長老目光冷冷地掃射向他。
“敢問長老,我所犯何罪?”越是殺意滿溢,龍千絕越是平靜。
六長老冷笑道:“你還敢問你所犯何罪?你乃被龍家驅趕出家門的孽種,現在未經家主的同意就擅自返回盤龍城,闖城關,殺我龍家高手,此乃死罪一條!你又挾持了二爺的愛子,又是死罪一條!随後你又殺了六爺,便是罪該萬死!種種大罪,就是将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都是理所當然的!”
七長老緊跟着接話道:“何止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一定要讓他遭遇這世上最為殘酷的刑罰,才能夠再讓他去死。
依我看,應該先将他的口鼻、雙耳、眼珠統統割下,然後剝皮抽筋,将他沉入江底泡屍,待得屍體泡爛之後,再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砰!
“兩個老東西,你們的嘴可以再惡毒點嗎?”雲溪憤然而起,一腳踢在了桌腳,将整張桌子踢向了六長老和七長老二人方向。
“千絕,既然他們已經為自己想好了死法,那麼我們就成全他們!”
六長老擡手,以掌化刀,朝着桌子狠狠劈下,隻聽得咔嚓一聲響,桌子四分五裂。
“放肆!你可知我們是什麼人?膽敢在我們二老面前大放厥詞?”
“什麼人?你們是人嗎?”雲溪輕蔑地嗤笑,揚眉道,“怎麼,你們活了一大把年紀,難道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那就不妨讓我來告訴你們,你們根本就不是人,隻是兩團即将成為人棍、泡屍的老東西!”
穆城官在旁聽着她的話,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
好狂妄!好嚣張!
絕少爺身邊的這名女子說話也太惡毒了吧?不過,難道她不知道得罪兩位長老的下場嗎?她這哪裡是在幫絕少爺?分明就是在毀絕少爺,置他于死地啊!
穆城官的手心裡狠狠地捏了把汗。
六長老和七長老兩人氣得渾身抖動起來,縱觀整個龍家,誰人敢如此跟他們說話?她簡直是要逆天了!
“好!非常的好!你知不知道,你方才的一席話,已經沒有了任何挽回的餘地?本來老夫二人隻想殺了孽種,不打算殺你這個女人的,現在是你自己把自己的退路給封鎖死了。
從現在開始,再也沒有人可以解救你了!你這是自尋死路!”六長老滿頭半白的頭發都氣得豎了起來。
“可笑!就許你們惡言相向,卻容不得他人的還擊,這就是你們龍家長老的處世之道?我算是領教了!”雲溪冷笑一聲,“自尋死路嗎?從你們喊出第一聲‘孽種’之時,你們就已經在自尋死路,再也沒有退路了。
同樣的話還給你們,本來我沒有什麼興趣要殺兩個一腳已經快邁進棺材的老東西的,現在是你們自己把你們的退路給封鎖死了。
從現在開始,再也沒有人可以解救你們了!你們這才是真正地自尋死路!”
瘋了!瘋了!
她居然如此嚣張、狂妄,她絕對是瘋了!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兩位已經邁入傳奇之境的高手嗎?
穆城官心中不斷地顫動,他想要插手相助絕少爺,可是面對兩位長老的可怕威壓,他不得不心生畏懼。
在龍千絕的眼裡,他可不認為他的溪兒瘋了。
這才是真正的溪兒,他所欣賞的溪兒。
要的就是嚣張,要的就是狂妄!
你嚣張、你狂妄,我就比你更嚣張、更狂妄!
這才是他的溪兒真正的魅力所在!
倘若穆城官得知他此刻心中所想,他一定會被雷得昏死過去,這恐怕是他見過的這世上最奇怪最瘋狂的一對夫妻了。
“溪兒,當日逼着我無路可逃,不得不跳江逃生的人當中,就有他們二人!今日,他們不但不悔過、心生愧疚,反而還要将我夫妻二人逼入死地,對待這樣的人,我們不得不大開殺戒,讓他們知道惹到我們夫妻二人,究竟是怎樣的下場?”龍千絕冷然道。
“龍千絕,十六年前,我們能逼得你跳江,今日亦是如此。
在我們的面前,你永遠沒有翻身之日!既然你想送死,那麼老夫就成全你!”六長老說完,就要運氣發掌,擊向夫妻二人。
這時候,在他們跟前的夫妻二人齊齊動了,閃着寒光的長劍齊齊出鞘,竟是先他一步動了手。
“老東西,你羅哩羅嗦的,有完沒完?”雲溪這一劍刺出,便是用了全力,她口中雖是胡話,心中卻是将對方視作了強敵,認真應對。
都說先發制人,夫妻二人心意相通,在六長老和七長老還未來得及出手之前,兩人便率先出手了,并非一對一,而是二對一,先合力對付其中的六長老。
合二人之力,全力以赴!
狂暴的劍氣瞬息迸發。
兩道劍氣交錯到了一點,轟然炸開,位置恰好就在六長老的心口附近。
六長老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