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看着,不由地癡醉了。
天空中,忽然飄落了大雨,噼裡啪啦打在湖面上。
他回神苦笑,果然,美好總是短暫的。
龍千浔的舞步驟停,擡頭望向空中,灑落的雨點激打在她的身上,微微發疼。
她忽然驚叫了聲,身子往下墜落,她忘記了,自己此刻還在蓮花尖頭。
“千浔——”
白楚牧毫不猶豫地跳入了水中,将她從水裡撈起,她滿頭的濕發,渾身狼狽,還有幾片殘葉沾在了她的臉頰上。
他忍不住嗤笑出聲。
龍千浔低哼,嘟着小嘴,一臉的委屈。
白楚牧微笑凝望着她,月光透過厚厚的雲層柔柔地照在她精緻小巧的臉頰上,他擡手,拂去了她臉頰上的殘葉。
“我現在一定醜死了。
”龍千浔低頭,懊惱道。
“不醜!一點也不醜!”青絲被風吹得揚起,白楚牧的聲音忽然淡似月光。
龍千浔蓦地擡眸,對上他清亮的目光。
雨點依舊落下,滿湖的蓮花都在搖唱,天才兒子腹黑娘親2訴說着夜的呢喃。
白楚牧的指尖劃過她小巧的下巴,輕輕勾勒,他俯首,吻上了她的唇。
時光,停止了——
雨點,也停止了——
雲開霧散。
月光淡淡地照着他和她。
小湖泛起了層層漣漪。
“楚牧哥哥,我害怕。
”
“别怕,有我呢。
”
“可是……我還是害怕。
”
“那你把眼睛閉上。
”
“嗯……好了嗎?”
“等一下,很快的!”
白楚牧縱身一躍,跳入了一戶大戶人家的宅院,沒過多久,他翻牆而出,手中多了一件幹爽的屬于女子的長裙。
他牽起龍千浔的手,就拼命地瘋跑。
“啊——楚牧哥哥,慢點!”
“要是被人追上了,他們會把你捉去當丫環的!”
“才不會呢,又不是我偷的。
”龍千浔俏皮地笑道。
白楚牧笑呵呵道:“這條裙子可是女孩子才穿的,不是你偷的,我一個大男人偷它做什麼?”
“哎呀!你太壞了!”龍千浔跺腳,可愛俏皮的小模樣,讓人挪不開眼睛。
白楚牧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發,将手中的裙子交給她:“快去把它換上,要不就該着涼了。
”
“在這裡嗎?”龍千浔左右四顧,周圍林木繁茂,黑漆漆的一片,她心底小小地擂鼓,有些害怕。
“别怕,我在這裡守着,不會有事的。
”白楚牧背轉了身,安慰道。
龍千浔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稍會兒,緊張的心情莫名地安定下來。
身後悉悉索索,白楚牧雙手抱劍,背對着她,兩眼左右瞄着,以防有人無意間闖入。
偶然間,他瞄到了地上月光打過來的影子,斜長的影子,勾勒出了女子曼妙玲珑的身材。
他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心如雷奔。
“無恥!”他啪地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楚牧哥哥,怎麼了?”龍千浔在後邊問道。
白楚牧心虛地搖頭:“沒什麼!有蚊子,還是特别大的一隻蚊子!”
“我好了!”龍千浔從他身後走上前,白楚牧轉首,對上她清純的笑容,各種的負罪感立馬湧上心頭。
她是那麼單純可愛的女孩,自己方才居然有那麼一瞬間對她生出那些污穢無恥的想法,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對,得好好反省一下!
“楚牧哥哥,你的衣服也濕了,要不要去換一下?要是你生病了,我會很内疚的。
”
“不用了!我一個大男人,沒那麼虛弱。
”
兩人正說話間,從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從高空中掉落。
“誰?”白楚牧警覺起來,牽着龍千浔的小手,循聲走了過去。
一棵高樹上,有一老者青衣布衫,倚坐在樹梢,神色慵懶。
樹下,掉落着一隻酒葫蘆,蓋子開着,裡邊空空如也。
“喂,你這老頭,你在這裡多久了?”白楚牧懊惱,居然沒有發現這裡還有其他人存在,那麼方才……
龍千浔也想到了,低呼了聲,羞紅着臉,低頭藏身在了白楚牧身後。
“你們放心,老頭兒我隻對酒感興趣。
”老者縱身一躍,從樹上落下,身上纏繞着酒氣,然而神色依舊清明。
他的眉宇間清若遠山,自有一股難以言表的貴氣。
他将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這天黑月高的,你們兩個小娃跑到這裡來私會,也不怕『jiālǐ』人擔心?”
“我有家人,可是跟沒有也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