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緊,看看弟弟,再看看母親,原來千辰已經知道自己身體内有陰影的事了,而他卻什麼也不說;還有母親,她是那麼勇敢,她為了自己的兒子,竟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那麼他呢?他可以為他們做些什麼?
“外公,我娘現在的身體狀況,到底怎麼樣了?還有沒有救活的機會?”龍千絕問道。
“鬼醫每天都在為你娘檢查身體,十幾年如一日,這才确保你娘能繼續存活下來。
他說你娘體内的兩道陰影的确有相互蠶食的迹象,可惜速度極其緩慢,若想讓你娘盡快蘇醒,必須還得有傳說中的誅仙丹才能奏效。
”
“誅仙丹嗎?如此說來,隻要有誅仙丹,我娘就可以徹底蘇醒了?”龍千絕原本絕望的心,頓時複蘇,激越起來。
“沒錯!隻是這誅仙丹的配方早已失傳,想要得到它,談何容易?”軒轅家主歎息。
“或許,溪兒可以做到。
”龍千絕專注地凝視着母親的臉,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笑中卻凝着淚光,“娘,你等着我!我很快就會帶你的兒媳來看你,她是個很特别的女子,相信你一定會喜歡她的。
”
他緩緩起身,走到了軒轅家主的跟前,肅然的口吻道:“外公,誅仙丹的事,我和溪兒會盡一切努力去争取的。
至于娘的身體,您繼續派人好生照顧着。
”
“你們有把握煉制出誅仙丹?”軒轅家主激動問道。
龍千絕道:“不是我,是溪兒!她身上擁有誅仙丹的配方和煉制方法,而且她此次參加煉丹大會,就是為了得到誅仙丹當中所需要的一味重要的藥材——七葉桑花。
”
“那真是太好了!難怪那『yātōu』堅持着要參加完煉丹大會,才肯帶着孩子來『jiālǐ』,原來她是在為煉制誅仙丹搜集藥材。
”軒轅家主大喜,擦着掌,雀躍道,“明日的煉丹大會,至關重要,而且是咱軒轅家族的外孫媳婦兒參加此等隆重的大會,絕對不能太低調了。
這樣,老夫明日就帶領軒轅家族的老少去給溪兒那『yātōu』助威去,她若是能奪得頭魁那最好,如果不能,也沒有關系,大不了咱端了它丹盟,将那七葉桑花給搶了!”
“呃……”龍千絕無語了,這想法也未免太那什麼了。
“好啊!好啊!外公,我絕對支持你!”龍千辰興高采烈,他可不管這麼做是否有失妥當,總之有熱鬧可看,他是最喜歡的了。
有了誅仙丹的希望,軒轅家主的心情大好,也就懶得去理會龍天澤了,跟龍千辰祖孫倆嬉鬧在一處,其樂融融。
相比較起這邊的溫情,白楚牧就沒那麼好運了。
他被軒轅家族的高手帶往了軒轅家族的地牢,這裡關押着許多犯人,盡管跟他這間牢房相隔甚遠,他還是能清晰地聽到他們的哀嚎聲和咒罵聲。
牢房内,陰冷的寒風不時地鑽入,森森的寒意入骨,卻不及他此刻的心寒。
他分明是軒轅家族的血脈,本該像龍千辰那樣,享受家人的寵愛,可是現在……他們兄弟倆的待遇,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他這究竟是造了什麼孽,竟落得如此下場?
獨自呆坐在牢房裡,他想了許多,想到了他的娘,想到了他的外公,想到了師兄,想到了千浔……
他不能死,千浔還在等着他,等着他變強,等着他擁有足夠的實力去迎娶她。
他如何能失信呢?
可是,師兄……
“你要做什麼?你不能……啊!”
門外傳來異樣的動靜,白楚牧訝異,跑到牢房的窗口處觀望。
牢門突然被打開,沖進來一人:“白公子,快跟我走!是翼公子讓我來救你的!天才兒子腹黑娘親1”
“師兄?”白楚牧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便拉着他往外跑。
“你究竟是誰?真的是師兄讓你來救我的嗎?”白楚牧一邊奔跑,一邊左右觀望,這才發現牢房内的守衛都昏厥了過去,空氣中似乎還殘留着屬于迷煙之類的氣味。
那人沒有回答他,隻是加快了步伐,身手敏捷地穿行在廊道和花園中,直至來到接近軒轅家族的出口。
“為什麼一路上都沒有人?你究竟是誰?”白楚牧越發覺得不對勁,這一路上怎麼會連一個軒轅家族的人都沒有碰上?
“這是翼公子送給你的細軟,你趕快離開軒轅家族吧,否則你就沒命了。
”一隻黑色的包袱塞入了白楚牧的手中,那人匆忙地離開,再沒有其他的交待。
“喂、喂!你把話說清楚!”白楚牧看着手中的包袱,心中隐隐生出了怪異的感覺,真的是師兄要助他逃離牢房、逃離軒轅家族的嗎?
那麼師兄呢?他為何不自己出現來見他?
正尋思間,突然四下裡騷動起來,有人驚喊出聲:“快來人啊!神圖不見了!神圖被盜了!”
伴随着這喊聲,整個軒轅家族的人都被驚動了。
四周圍的腳步聲臨近,白楚牧頓覺不妙,他此刻出現在這裡,若是讓人發現了,豈不是大大不妙?
怎麼辦?是回牢房,還是逃離軒轅家族?
外公不相信他,說要處斬他,他若是繼續留下來,說不定真的要送命,不如還是逃吧!
下定了決心,他抱着包袱逃向出口。
這時候,一個聲音在他不遠處高喊了起來:“快來人啊!有人逃走了!快點守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