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我派人護送你們吧,免得路上發生什麼意外。
”雲陌遷主動提議道。
大小姐點了點頭,于是領着四小姐、七小姐和數名随行的高手,一同離開了府邸。
其餘之人陸續散去。
雲溪傾身湊近銅像,細細地觀察,卻也不敢随意去觸摸,心想千絕若是在場就好了,他對煉器比較在行,說不定能看出什麼端倪來。
“小心,還是不要碰為妙,以免惹禍上身。
”雲中晟在她耳畔提醒道。
“我隻是好奇,它既然被稱作為上品道器,‘上品’二字到底體現在何處?難道就是因為它有殺人的詛咒,所以才被稱之為‘上品’?”雲溪道。
這時候,一個小小的聲音從卧龍居裡傳了出來,傳入雲溪的耳中:“娘親,我好像在師父的一本手劄裡邊看到過類似的道器,不過我當時着急着跑去吃飯,就大概瞄了一眼,不太記得了。
你讓我好好想想,或許我能想起來。
”
小飯桶!怎麼偏偏就選這麼關鍵的地方,跑去吃飯了呢?
雲溪真的很想敲他的小腦袋,不過她還是很欣喜的,差點忘記了,她還随身攜帶了一個小小天才煉器師呢。
“小墨,你仔細看看,看看能不能想起來什麼。
”雲溪故意繞着銅像走了一圈,盡量讓兒子看得更加仔細些。
雲中晟不解她的行為,仍是搖搖頭,道:“我對煉器不是很熟悉,所以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咱們還是看看七妹的狀況吧,希望一切隻是巧合,不會再有同樣的悲劇發生。
”
等兒子看得差不多了,雲溪擡頭問雲中晟:“對了,昨晚說的那位目擊證人呢?”
雲中晟的情緒一下子壓抑了下去,沉聲道:“他死了,說是被吓破了肝膽死的。
”
“死了?昨晚不是說昏過去了嗎?怎麼今天就死了?”雲溪眯眼。
“他們說他先前的确是昏過去了,不過在被擡往雲幻殿之前,他或許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吓破了肝膽,當場死亡。
很多人都傳說,或許是他看到了奇獸殺人,遭到奇獸的報複,所以把他給吓死了。
”雲中晟道。
雲溪低笑:“這種荒唐的說法,你信嗎?”
“我當然不信,可是目前來看,無證無據,由不得我不信。
”雲中晟輕笑了聲,擺手道,“我們走吧,昨日沒有機會請你享受一下雲城酒樓的美食,今日請你去品嘗一下。
”
“你的哥哥和姐姐剛剛過世,你居然還有這麼好的心情?”雲溪有心調侃。
雲中晟收起了笑容,眼底微黯了下。
雲溪瞟他一眼,道:“抱歉,我不是有心的。
”
雲中晟沒有再說什麼,擺擺手,引領着她離開了大殿。
轉身之際,餘光處閃過什麼奇異的亮光,雲溪微微一愣,待再仔細看時,什麼也沒有了。
大殿内空蕩蕩的,所有人都各忙各的去了,唯有兩名守衛守在了大殿門口,一切看起來很平靜,又不太平靜。
雲溪隐隐感覺到事情的背後暗藏着殺機,但這殺機似乎不是沖她來的……
酒樓的正對面,就是香樓,哪怕是白日,香樓的門口也是客似雲來,各色的女人頻繁進出,堂而皇之,比現代的女人還要開放。
現代的女人想要泡鴨店,那都是偷偷摸摸的,誰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出入?
雲溪不由地感歎雲城的彪悍民風。
“你還在留戀香樓的特殊服務嗎?如果你想去,我可以請你。
”雲中晟優雅地喝着茶,話語中充滿了戲谑。
“好啊,咱們可以一起再欣賞一下那美妙的歌舞。
”雲溪完美地反擊。
雲中晟如期地抽了抽嘴角,不再接話了。
那種彪悍風格的歌舞,恐怕也隻有雲溪一家子變态的人類才會喜歡。
“我初來雲城,對雲族和雲城的一切都很陌生,你能否給我介紹一下雲族和雲城的主要勢力分布?”本來她可以直接從雲揚給她的資料裡查看的,可惜雲中晟一直在她身邊,她沒有機會,倒不如直接讓他來講述,或許還能從中套出點什麼有用的消息來。
“雲族呢,主要分為内宗和外宗兩大勢力,我們現在所能接觸到的基本上都是外宗的勢力,其中外宗的勢力當中最為權威的就是雲幻殿,而我娘就是雲幻殿的主人,人們口中俗稱的雲族宮主。
可以說,我娘的手中主宰着外宗的一切權力。
”
“雲幻殿的下面就是城主府的勢力了,因為雲幻殿招收的基本上都是天賦出衆的女子,所以雲城之内,所有的男子和天賦一般的女子沒有辦法進入雲幻殿,就隻好在城主的管轄之下或加入城主府為城主效力,或各自聚集在一起組織成小規模的勢力。
隻要這股勢力的規模不要超過城主府所能容忍的範圍,城主通常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目前來說,城主府之下,主要的三股勢力來自城主的三個親兒子,他們為了争奪城主之位,相互之間明争暗鬥,也常來拉攏我們兄弟姐妹,不勝其煩。
”
雲中晟皺了皺眉頭,似乎是真的很讨厭這種争鬥。
“那現任城主跟宮主是什麼關系?”雲溪問道。
“現任的城主是我娘的親生父親,也就是我的親外公。
通常來說,城主之位不是世襲的,而是靠衆人的推選,能者居之。
正是因為我娘坐上了宮主之位,我外公才能在衆多競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