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咳嗽就連續不停,怎麼也停不下來。
“二妹,你的病是不是又犯了?”
“快傳大夫,給二姐看看。
”
“二姐多半是被方才的事給吓到了,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
大小姐、四小姐和八小姐三人相繼安慰着她,七小姐則獨自走到門口,傳喚下人。
“七妹,不必了。
我沒事,就是老毛病,可能是剛才跑得太快,跑岔了氣。
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二小姐的咳嗽終于停了下來,阻止了七小姐傳喚大夫的舉動,“雲溪姑娘,我現在來回答你的問題。
我剛剛就是因為害怕,所以就橫沖直撞,不知不覺就往我三弟身邊跑去。
一路上撞了下桌腳,沒有遇上什麼人。
”
“好了,别說了,二姐的身體向來不好,還是讓她快點回去休息吧。
”四小姐擺擺手,關切地扶着二小姐道。
其餘幾人也紛紛附和,派人将二小姐送出了大堂。
雲溪目送着她離開,無意間與雲中晟的目光交彙,彼此心照不宣。
作為一個病人,她的舉止未免太反常了。
接下來就隻剩下大小姐夫婦了。
當雲溪的視線掃過去時,雲陌遷主動開口道:“方才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二人就一直待在原地,哪裡也沒有去。
是吧,媛媛?”
他舉目看向大小姐,大小姐還在目送着二小姐離去的方向,久久出神,待雲陌遷喚了她第三遍,她才回神:“啊?哦,對,就是這樣。
”
她的神色恍惚,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謝謝大家的合作,我沒有其他問題了。
”雲溪在腦海中整合方才所搜集的所有細節,視線反複地掃過在場的座位分布,陷入了沉思。
這時候,九公子突然發難,打斷了她的思路:“剛才我們都說了各自的狀況,現在是不是該輪到雲溪姑娘你了?”
雲溪眼睛一眯。
九公子繼續說道:“按理來說,在場的所有人當中,最有理由想殺我們兄弟姐妹的人,就是你!倘若此事不是九煞的詛咒在作怪,而是人為,我認為最可疑之人就該是雲溪姑娘你。
試想,在你來到雲族之前,我們兄弟姐妹們都相處得好好的,相安無事,也就是你來到了這裡之後,才發生了昨夜之事,難道你能否認此事與你無關麼?”
他的話咄咄逼人,又合情合理,使得其餘幾人也深信了他的話,開始對雲溪産生懷疑。
無論怎麼算,雲溪都算是一個外人,若非是因為給她接風洗塵,也不會出現這樣詭異的事。
“雲溪姑娘,能否請你解釋一下,你方才又做了什麼?”四小姐犀利的目光落在了雲溪的身上,雲溪此刻的位置恰好在大堂的正中央,不偏不倚,倘若說她有殺人的動機和可行性的話,也是說得通的。
雲溪淡淡一笑,一點兒也不急着為自己辯解。
雲中晟默默地看着雲溪,沒有要為她說話的意思,不知為何,他莫名地相信她有為自己辯解的能力。
“雲溪姑娘,為了讓大家安心和釋懷,希望你能如實相告。
”大小姐也發話了。
在衆人逼視加懷疑的目光下,雲溪從容不迫,擡眸時,有流光輕劃,熠熠生輝,她徐徐開口說道:“其實,在場的每個人都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
衆人齊齊一愣,繼續聽她往下說。
“剛剛七小姐也說了,她感覺到身後有一陣陰風襲近她,而這陣陰風又恰恰是在我喊出了那句話之後,它才突然消失的。
也就是說,我喊話的時間,跟陰風消失的時間,『jīhū』同步。
試問,倘若那陣陰風是我造成的,那麼我當時的位置就應該在她身後,而不是我現在的位置。
你們方才都聽到了我喊話的聲音,請你們回憶一下,我當時究竟是在她身後喊話的,還是在這裡?”
幾人左右相顧,不得不承認,她的确沒有嫌疑。
那一聲喊話,成了她最有力的時間證據。
“再則,我若是真的想要殺七小姐,那麼方才就已經得手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喊出那一聲打斷殺人計劃呢?我的目的是什麼,就為了讓你們懷疑我?”雲溪自信道。
幾人相互對望,眼底的懷疑明顯地消失了。
雲溪沒有就此作罷,繼續分析道:“依我的判斷,無論兇手是人還是奇獸,既然兇手方才已經出手了,說明兇手瞄準了七小姐這個目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咱們今晚最好哪裡也别去,全部人就待在這裡,才能确保萬無一失。
”
“不是吧?真要在這裡坐一晚上啊?”四小姐摸着自己的臉,抱怨道,“女人最不能熬夜了,熬一夜,不知道會生出多少皺紋呢。
”
“為了七妹的安全起見,咱們就熬一熬吧。
”大小姐軟語安撫,四小姐這才停止了抱怨。
三公子雲中豹很快回到了大堂,二小姐吃了藥之後,也回來了。
七小姐吩咐下人準備了宵夜,又在大堂門外加強了守衛,十個人再次進入漫長的等待。
等候沒多久,雲中豹就有些坐不住了,扯着嗓子嚷嚷道:“對了,剛才誰是卧底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