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燃着怒意,自己的男人背叛她,是她絕不容許的,就算曾經喜歡過的男人,也無法挑戰她的威信。
雲博遠沒有理會她,他的目光穿透了層層的虛空,望向禁宮深處。
“晟兒,要好好的……活着。
”他顫抖的手,觸向空中,那裡他的晟兒正大步流星地朝他走來,他的晟兒是如此優秀、如此善良,永遠都是他的驕傲。
“晟兒……”顫抖的手猛然一頓,頹然落地。
守衛雙瞳一縮,微微動容,彎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宮主,他……他死了。
”
“死就死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去,看看裡面的人死了沒有?本座在這裡守着,倘若他們敢逃出來,本座照樣送他們去死!”宮主的視線離開了地上的人之後,再也沒有看他一眼,相比起他的死活,雲溪給她臉上帶來的麻煩,更加讓她深惡痛絕,激起她心中無限的憤怒。
“是,宮主。
”守衛起身,大膽地朝着禁宮大門内走去。
宮主眯眼,靜靜地等候着,她萬萬想不到她視作眼中釘的人,此刻正從她的眼皮子底下悄然地離開。
良久,從禁宮内傳出一聲驚叫,守衛的高喊聲,遠遠傳了出來:“宮主,不好了!樹、樹……”
宮主皺眉,她想知道的是裡面的人到底死沒死,她說樹幹什麼?
“人呢?死了沒有?”
“人、人沒了,跑了!樹、樹也……”
又是樹!宮主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你說什麼?人沒了,跑了?”一陣疾風拂過,宮主悄無聲息地飄入了禁宮。
禁宮内,毒煙順着被挖掘開的地道散去了一小半,還有大半的毒煙殘留,地面上,到處都是箭枝,哪裡有半個人影?
宮主腳不着地,像一縷幽魂,直接從箭枝上飄過。
當她看到了被打開的鐵門後,她眼皮一跳,忽然察覺到禁宮内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好像缺了點什麼重要的東西。
缺了什麼呢?
待她的視線落在了地面一個碩大的窟窿之後,她恍然驚覺,終于知道缺了什麼。
“雲、溪!你怎麼敢如此大膽,将先祖栽下的靈樹連根拔起?你這是對雲族列祖列宗的亵渎,你會遭天打雷劈!你……你……”
宮主氣得語無倫次,渾身篩子般抖動。
這棵靈樹乃是雲族的先祖栽下,在這裡已經不知經曆了多少歲月,現在卻不翼而飛了,這事兒若是讓内宗的高手們知道了,她還不吃不了兜着走?
往嚴重了說,她守護先祖遺留的寶貴遺産不利,是極有可能遭受内宗的彈劾,失去繼續擔任宮主的資格的。
“雲、溪,本座定要将你剝皮抽筋,生煎油炸,讓你不得好死!”
半路上行走的雲溪打了個寒戰,揉揉鼻子,心道冤枉啊,拔了你靈樹的罪魁禍首,根本就不是她啊,她什麼也沒有幹啊!冤死了,比窦娥還冤!
“雲、溪!本座要活活撕爛你!”
宮主真是越來越暴力了。
守衛縮在一邊,這時候不敢靠近宮主,充當炮灰。
“宮主,你看!他們落下了一枚戒指。
”她的手指向了窟窿邊上遺留的一枚戒指,戒指上白蒙蒙的一層,是冰封凝結所緻。
宮主深深呼吸,好不容易才穩定了情緒,她的手掌一翻,将戒指收入掌中。
寒冷的溫度,觸及掌心,她眉頭輕輕一皺,這分明就是一枚儲物戒指,根據她的經驗判斷,此類儲物戒指的等級不低,裡面的空間應該不小。
戒指又屬于女款,應該是雲溪在匆忙挖掘地道之時,不小心留下的吧?
她冷笑一聲,催動掌力,狠狠用勁,将它視作了雲溪本人,狠狠地蹂躏摧殘!
凝結在戒指上的薄冰,很快化去,突然之間,異象萌生,有不知名的褐色物體,一個接着一個自儲物戒指中飛射而出,像是安裝了彈簧,先是一個接着一個往外蹦,随後是一群接着一群地往外蹦!
“什麼玩意兒?”褐色物體大部分彈射在了宮主的臉上,狠狠地吸附住,不到片刻功夫,就爬滿了她大半張臉。
好在有一層紗巾蒙面,遮擋住了部分的異物,否則她方才一張嘴說話,異物就直接彈進她嘴裡去了。
密密麻麻的蟲子爬滿了她的面紗,宮主連忙丢開了儲物戒指,用力撕扯下面紗,拂去臉上身上其他部位的蟲子,她雷霆大怒。
“雲溪,你居然還給本座留了這麼一招?你幼稚!”
這一招根本要不了她的性命,最多也就是惡心惡心她罷了,氣極之後,她居然笑了起來,笑雲溪的幼稚。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吓到本座,報複本座了嗎?哈哈哈,你也太小看本座了。
”宮主狂然大笑。
“宮、宮主,您的臉……”守衛驚愕地盯視着她的臉,狠狠地吞咽口水。
“本座的臉?還不是雲溪給害的?她真是好樣的,居然敢在美人露裡動手腳,想要毀了本座的臉。
”
“不、不是,宮主,是您的臉……流、流血了。
”守衛小心提醒道。
“流血?”宮主微微一怔,也感覺到自己的臉似乎有些不對勁,有流動的液體淌過臉頰。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