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她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
“天魔祭壇一共有十座祭壇組成,每一座祭壇就等于是一座墳墓,不見血就無法順利通過祭壇。
每一座祭壇都會有天魔守護,這些天魔的實力有強有弱,實力最不濟的天魔,堪比我們人類當中的玄皇高手,實力較高的天魔,甚至能與本座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本座當年,才不過闖了五座祭壇,就差點丢了小命,還是『xiǎogū』姑冒着危險,将我送出了天魔祭壇,我才有幸活了下來,而『xiǎogū』姑她卻……”宗主歎息,露出了憂傷和哀思。
“如此說來,雲萱當年命喪于此,宗主也在此地?”雲溪問。
宗主悲痛點頭。
“難道宗主就未曾想過要想辦法營救她?”雲溪又問。
“談何容易?想要順利闖過十座天魔祭壇,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而且聽聞天魔會攝取人的魂魄,将它們禁锢在祭壇,使得天魔祭壇的威力更加強大。
我猜測『xiǎogū』姑多半已經被天魔攝取了魂魄,禁锢于祭壇之中,我就算救了她,也于事無補。
”
雲溪心底忽覺一陣涼意,說來說去,她就是在不斷地推卸責任。
她的『xiǎogū』姑為了她,付出了這麼多,而她卻總是瞻前顧後,妥協在困難面前,如此自私、如此怯懦,她真的很替雲萱不值。
“宗主說了這麼多,究竟有什麼打算?”
“本座聽說你收服了九尾狐,九尾狐乃是我『xiǎogū』姑從前的獸寵,或許通過它能夠與我『xiǎogū』姑的魂魄溝通。
本座此次便是為了救『xiǎogū』姑的魂魄前來,我已經錯過了一次,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錯過!”
宗主的話交代完,便獨自回到了雲族高手當中,留下雲溪一家人留在原地,思索宗主的話。
“爹,宗主的話,您相信幾分?”雲中天率先道,憑借他的睿智和洞察力,他無法全然相信宗主的話。
雲暮凡微微歎息:“我越來越看不透宗主了……”一刹那,他好似老了幾歲。
“爹……”
“嶽父大人……”
雲中天和龍千絕二人擔憂地看着他,看着他微躬着背脊,無言轉身而去。
“爹他怎麼了?”雲溪聽到了父親的歎息和離去的腳步,總覺得父親心裡裝了事。
“溪兒,沒事的。
爹隻是一時感慨罷了。
”雲中天安慰妹妹道。
“哥,我看沒那麼簡單,爹對宗主一直心懷感激,現在發現宗主其實并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麼高尚,我怕爹會想不開。
哥,你還是跟着他,多多照看着他才是。
”
“好的,我會的。
”雲中天與龍千絕對視一眼,緊随着父親離去的方向而去。
龍千絕收回視線,低頭看着出神中的雲溪,她定定地面朝某個方向,面容沉靜,眉宇間天然的一抹愁思,美得令人恍惚入夢。
“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他輕聲問道,不忍驚擾到了她,卻又忍不住想要踏足她的世界。
雲溪微轉足步,以正面對向他,對着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靥:“我在想,傷我眼睛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宗主?因為她身上的氣息,好熟悉。
”
“你确定?”龍千絕緊張地握住她的雙肩,刀削的面頰诠釋着冷冽和剛硬,“倘若真是她的話,那麼我們現在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不止我們,還有你哥哥和嶽父大人,我們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雲溪不确定地搖搖頭:“我也隻是猜測,因為當時霧色太濃,事情又發生得太突然,我隻大概看到了一個人的輪廓,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
不過,從對方的輪廓來看,倒是更多像個男人……”
雲溪頻繁地搖頭,越是回憶,越是無法确定自己的猜測了。
“無論如何,我都覺得這個宗主沒安好心。
她的确是很慷慨,将你推到了她的繼承人的位置上,可是同時,她也想借助你的力量闖入天魔祭壇。
連她都畏懼的天魔祭壇,如何能保證你就可以安然脫身?一旦你死在了天魔祭壇,就算立即封你做雲族宗主,有個屁用?”龍千絕義憤填膺地脫口而出,忽然想到什麼,他呸呸呸,連吐幾口口水,“什麼死不死的,瞧我這張嘴,盡說些不吉利的話!老天爺,你當什麼也沒有聽到,如果聽到了,也是你的幻聽,要死也是我死,我怎麼能讓溪兒死在我的前面?”
“呸呸呸!你這張臭嘴!盡說胡話!”雲溪擡手,胡亂捂住了他的嘴,不允他再繼續說話,“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說一句話!”
“唔唔唔唔!”龍千絕很配合地閉嘴點頭,笑吟吟地看着她緊張的模樣,捉住她捂着他的嘴的小手,毫不客氣地借機偷香。
手心傳來瘙癢,雲溪甜蜜地紅了臉,輕啐他一句:“沒正經!”
“唔唔唔唔!”龍千絕很爽快地應下了這句話,該幹啥還幹啥。
沒正經就沒正經,反正身上也不會缺斤少兩,反而還能賺便宜,何樂而不為?
對于某人越來越雷池的行為,雲溪一邊躲閃,一邊無奈歎息:“欺負盲人,算什麼英雄好漢?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