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紫妖居然講求公平,給了她喘息之氣,讓她有了恢複的時間,她暗暗慶幸。
若是換做雲溪等人,她很肯定,對方一定會痛打落水狗,絕不會給她任何恢複實力的機會。
這就是紫妖與雲溪他們的區别!
一個真正的高手,對自己的實力是有着絕對自信的。
他們挑戰對手,目的不在于置對方于死地,而是追求公平戰勝對方的過程和快感。
紫妖難得遇見一個可以與他交戰的對手,他不想一次性就解決了對方,反而想要留下她來,慢慢與自己對戰。
雲溪聽到了紫妖的話,郁悶得氣不打一處來,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跟人将公平?難道他忘記了,方才是誰設計激他,讓他誤入陣法中了嗎?
雲溪剛想說些什麼,龍千絕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臂,沖她搖頭。
紫妖畢竟跟他們不是一路的,他方才肯出手相助,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他們又有什麼權利去指責他或是要求他殺人呢?
雲溪無奈歎氣,看來越是高手,腦子越是與一般人構造不同,令人難以理解。
“紫妖大人既然如此說,本座一定會盡快養好傷,不讓您失望的!”宗主撫着傷口道,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而虛弱,好像這傷跟變臉似的,說重就重了。
雲溪冷哼,她敢很肯定地說,以宗主的心計,她絕對會讓自己的傷越來越“重”!因為隻要她的傷未痊愈,紫妖就不會對她出手,可氣啊!怎麼就偏偏撞上紫妖這樣的一個偶爾單純偶爾邪惡偶爾又固執得能氣死人的奇葩呢?
“宗主,我們現在怎麼辦?是繼續闖關,還是先在原地療傷?”宮主看情勢已定,她湊近宗主耳邊,小聲問道。
左護座聞言,立即說道:“沒看到宗主的傷勢很嚴重嗎?當然是原地療傷了。
宗主,來,我扶您坐下療傷。
”
宗主眼底一閃而逝的惱意,真是個蠢貨!她若是真的留下來療傷,那她的計劃豈不是就落空了?她伸手,推開了他,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支撐得住,不能因為我拖累了大家的行程,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
”
宮主得意一笑,宗主的心思,她一猜就猜中了,所以宗主才會這麼器重她,将尋找梵音寺高僧前來收服雲萱魂魄的密事交給她來辦。
左護座以為憑借他男寵的身份,就可以對她呼來喝去,不将她放在眼裡,他大錯特錯。
誰能抓住宗主的心思,誰才能笑得最好!
她上前,攙扶住宗主,道:“宗主,您身受重傷,還不忘雲族的大事,真乃我輩學習之楷模。
就讓屬下攙扶您,屬下一定盡全力保護宗主周全。
”
“你算什麼東西?就憑你那點實力,也想保護宗主?”左護座不屑地譏笑。
宗主一個眼神瞪視了過來,讓他立即住了嘴,委屈之餘,他心底生出些許畏懼,不知自己究竟是哪裡做錯了,才惹來宗主的厭棄。
“我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繼續趕路!”
雲族内宗的幾名高手于是跟随着宗主繼續趕路,紫妖一行三人跟他們相隔了一段距離,随後而行,緊接着就是小斑三人。
最後隻剩下雲溪一行人,沒有立即跟上。
昆侖老者師徒五人突然從卧龍居内走了出來,昆侖老者欲言又止。
“昆侖前輩?”龍千絕率先發現了他們。
“龍公子、雲溪『yātōu』,有件事老夫不吐不快,希望你們能助老夫一臂之力。
”昆侖老者神色凝重道。
“昆侖前輩,到底是什麼事?隻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龍千絕道。
昆侖老者轉首,看向了雲溪:“『yātōu』,你還記得當初在昆侖仙境之時,老夫曾經與你說過的話吧?”
雲溪回憶,當初在昆侖仙境偶遇了昆侖老者,從他手中購買了靈石的同時,他還别出心裁,玩了一招買一送一,将他自己和他的四位徒弟一并當作了靈石的附送品,賣給了雲溪。
雲溪曾經懷疑過他的初衷,他卻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改變了她的主意。
因為當時他在自己耳邊所說的話,不是别的,正是因為他提及了“雲萱”。
他說想要通過她,找到雲萱的蹤迹。
當時,莫名的,雲溪選擇了相信他。
因為單憑昆侖老者當時的實力,想要對付她,是綽綽有餘的,根本沒有必要大費周折來接近她天才兒子腹黑娘親9。
“我記得,您說您想找到雲萱。
”
“沒錯!老夫當時就已經發現,你很可能就是雲萱的後人,而且身上佩戴有她所煉造出來的神器。
老夫相信,隻要跟着你,就一定有機會尋找到雲萱。
”昆侖老者自信笑道。
“可是,我一直沒有問您,您為何要找到雲萱,雲萱跟您又有什麼特殊的淵源?”
昆侖老者輕輕一歎,目光逐漸深邃:“其實,老夫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