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也并非我娘上所穿的料子,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是兇手所留下的!”
“一路上,我有留意所有人的衣裳,發現沒有一個人上的衣裳跟這片衣料相同。
”赫連紫風頓了頓,凝視着手中的衣料碎片,繼續道,“以我娘的功夫,想要讓她一招緻命,此人的功夫必然非常之高。
我曾經懷疑過雲族宗主,也懷疑過她邊的高手,但是沒有一個人符合我所猜測的要求。
”
“宗主的武功固然高,但是她是個女人,而我手中的衣料碎片明顯是屬于男人的衣裳。
雲族的高手當中,男人沒有幾個,手能達到要求,也隻有左護座,可是他上的衣裳完好無損,沒有任何的缺角。
所以,我猜測此人很有可能還沒有露面,還隐藏在背後,不知在策劃着什麼謀。
”
“赫連大哥,聽你如此分析,我也覺得此事蹊跷。
此人處心積慮地想要嫁禍于我,讓你認定我就是殺害你娘的兇手,不知安的什麼心。
”雲溪憤然道。
赫連紫風雙瞳突地一縮,心生黯然。
他人或許不知,他卻知曉,“雲溪”兩個字的确是出自他娘親之手,并非有人有意嫁禍。
其實真正要嫁禍給雲溪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親生母親。
母親的字迹,沒有人可以模仿,而他也願意相信雲溪,相信她沒有殺人。
事就簡單了。
母親既然不是雲溪所殺,那她為何要在臨死前寫下雲溪的名字?她到底是存的什麼心思?
他一開始被悲痛沖昏了頭腦,所以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思考。
待他冷靜之後,再回過頭來思索此事,他的心驟然冰冷。
娘,你太殘忍了!
哪怕是臨死前的最後一口氣,你心心念念的,還是你的霸業。
為了成就你的霸業,你不惜讓自己的兒子去痛恨他最的女子,為的就是讓他能夠徹徹底底地絕絕,你何其殘忍?
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就隻是你一件圖謀霸業的工具嗎?
赫連紫風深吸了一口氣,将所有的痛楚吞咽腹中,這些事隻有他一人知道,他不想再讓其他人知道此事。
或許隻有這樣,他才能自欺欺人,隻當那兩個字不是出自母親之手。
“赫連大哥?你沒事吧?”雲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終于将他喚過神來。
被黯然氣息籠罩的他,讓人看着心生酸楚,她還是看不透他。
“是啊,此人的确是處心積慮。
”赫連紫風沉着聲音道,眉頭不自覺地揪緊。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是個男人呢?難道女人就不能穿男人的衣裳?”龍千絕暗中觀察着赫連紫風的神變化,覺得他好像隐瞞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千絕,你是說……”雲溪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蓦地亮起,低呼一聲,“不好!我們殺死的那個宗主可能有問題!真正的宗主,或許還沒有死!”
“你們想,宗主倘若真的死了,那麼她的四隻獸寵怎麼還會繼續與我們對抗?還有,我總覺得宗主在到了第九座祭壇的時候,整體的實力似乎減弱了不少。
雖說她是受了傷,但也不至于實力減弱這麼多,居然經受不住我們二人的合力一擊,就這麼快死了。
她未免死得太容易了些……”
經她點醒,赫連紫風和龍千絕二人的臉色跟着齊齊一變。
這時候,空間當中,忽然異象環生。
赫連紫風和龍千絕二人所站的位置,後方的黑色潭水中,一條人影沖天而起,迅雷不及掩耳,掌力連綿擊出,正中赫連紫風和龍千絕二人的後背。
“哈哈哈,你們猜測得不錯!本座并沒有死,你們所殺的不過是本座的一個分罷了。
隻可惜啊,你們發現得太晚了!去死吧!”
“千絕、赫連大哥,小心!”雲溪站立的位置,恰好是面對着赫連紫風和龍千絕二人,所以當人影從潭水中沖出時,她一眼就看到了。
說時遲那時快,她拔劍,沖殺了過去。
啪啪啪啪!
連綿的掌力,伴随着巨大的氣勁,掀起巨浪滔天。
雲溪沖殺到一半,被氣勁反彈了回來,而龍千絕和赫連紫風二人來不及反應,二人背後連續受了三四掌,二人的體被擊飛了出去,撲通撲通,陸續墜入了潭水。
“千絕、赫連大哥!”雲溪被氣勁彈飛到半空,微微一頓,她俯沖而下,掠着水面,将落水的龍千絕和赫連紫風二人從水裡撈了起來。
“千絕、赫連大哥,你們怎麼樣?”
龍千絕和赫連大哥二人喉結一動,齊齊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些掌力來得太突然了,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
舉頭處,宗主着一男裝,長而立,她的上一塵不染,令人無法想象她方才就是藏在肮髒不堪的黑色水潭中。
她慢慢擡眼,朝他們三人方向撇來輕蔑的一眼。
在她的眼中,他們三人對她還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你們是想自己了結,還是要本座幫你們一把?”宗主冷聲而笑,笑容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