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千絕擁有隐身術,随身可以藏匿自己的行迹,到時候雲幻殿的高手發現的隻能是他一人,自然而然就将他視作了私闖雲幻殿之人,成了替罪羊。
赫連紫風冷冷一哼,心中十分的憋悶,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要淌這趟渾水來幫他,而他的義務相幫,到了龍千絕這裡就成了理所當然,還處處威脅,他到底是欠了他們夫婦多少?
無聲一歎,不再與他争論,他獨自徘徊到煉器室門外,充當起了守衛。
龍千絕暗暗瞥他一眼,低聲輕笑,随後繼續沉浸在了煉器當中。
龍千絕煉器的速度極快,跳躍的火焰、不斷起落的鐵錘,叮叮咣咣,令人眼花缭亂。
若非這間煉器室擁有特殊的隔音效果,肯定會驚擾了外面的人。
赫連紫風偶爾進來瞄一眼,瞧見他快得驚人的煉器動作,他暗暗驚歎。
看來在某些方面,自己是真不如他的!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煉器完畢。
赫連紫風打量着龍千絕煉制完畢的三條細長的類似鎖鍊的兵器,心中疑惑,在他看來,每一條鎖鍊的長度接近十人之長,鎖鍊的粗細也至少有兩個拳頭大小,更不必說這樣的鎖鍊到底有多少重量了。
這樣笨重的兵器,他确定要派上用場,用來對付宗主和雲幻殿的高手?
“你忙活了這麼久,為的就是打造出這麼三條又粗又重的鎖鍊?你打算怎麼用它來殺敵?别告訴我,你要用它來壓死對手?”赫連紫風嘲諷地笑道,他更擔心的是,龍千絕要如何将這三條鎖鍊随身攜帶?如果是他,讓他搬運其中的一條鎖鍊,就夠他受的了,再多兩條,不把自己壓死就不錯了。
他斜斜瞟着龍千絕,那不屑的眼神分明在說,你别妄想我會幫你一起搬鎖鍊。
萬一遇上高手,他到底是要保住鎖鍊,還是保住自己性命啊?
龍千絕酷酷地甩了他一眼,然後在赫連紫風的注視下,指尖在鎖鍊上輕輕一按。
喀喀喀喀喀喀……
赫連紫風的眼神伴随着喀喀聲,不斷變換,他倒吸一口冷氣,大吃一驚。
鎖鍊被觸動了機關後,快速地折疊變形,從十人長的鎖鍊,變成五人長、二人長、一人長……到最後隻剩下了掌心大小的一坨!
太神奇了!
這完全不可能嘛!
那麼龐大體積的鎖鍊,怎麼可能到最後隻剩下了這麼一小坨——“屎”狀?
“想知道原因嗎?”龍千絕滿意地看着他明顯的表情變化,心中暗爽,“……我偏不告訴你!”
赫連紫風抽抽嘴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的人品真正是太惡劣了!
你不說,他還不想知道呢!
“雕蟲小技!”說完,他酷酷地轉身離開了煉器室。
“雕蟲小技?那你倒是雕一個我看看!”龍千絕快速地收起另外兩條鎖鍊,身影一閃,也快速朝着煉器室門外飛掠而去。
禁宮的崖邊,寒風呼嘯。
弓箭手手中的火箭已經換了數輪,依舊不見有人來營救。
墨蓮大人等高手被捆綁在一處,強忍着身上的疼痛,内心裡也在糾結着,龍公子還會不會去而複返,來搭救她們呢?
若是來了,龍公子多半兇多吉少,若是不來,她們今日必死無疑。
她們内心掙紮,既希望龍公子來搭救她們,又希望龍公子不要來,隻能暗暗祈求宗主會突然間善心大發,饒恕了她們。
崖的另一邊,宗主迎着風,矗立了大概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看看天色,心中愈來愈煩躁。
她如此大費周章,其實是想弄明白,那私闖雲幻殿之人,究竟是不是雲溪。
她很确定,的确是有人闖入了雲幻殿,打昏了她的兩名手下,而此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人施展了傳說中的隐身術。
在她的印象中,這世上能施展隐身術的也就隻有雲溪夫婦倆了,所以她迫切地想要弄明白,來人究竟是不是雲溪。
如果是雲溪,那豈非證明雲溪已經逃離了天魔祭壇?那麼雲萱呢?她是否也逃離了天魔祭壇?
内心裡的焦躁愈演愈烈,不早些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她一刻都不得安甯。
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宗主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一厲,沖四周圍高喊:“本座已經沒有耐性了,從現在開始,如果你還不出現,本座每數十個數,就殺一人!十、九……”
宗主沒有任何的遲疑,當即就開始數數,弓箭手齊齊将箭對準了其中一人,蓄勢待發。
墨蓮等高手們紛紛驚恐起來,尤其是那一位被瞄準了的高手,渾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