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無數次生死曆險的好朋友。
他珍惜這份友誼,更加珍惜它為了保護自己不顧一切的情意。
宗主看着他墜落崖底,仍是不肯放過他,人和劍,自上而下,飛撲而至。
龍千絕仰頭,看到了在一度的危險來襲,他握着鎖鍊機關的手輕輕一動,将鎖鍊放出了一小截,隻聽得咣咣咣的金屬撞擊聲,鎖鍊在半空中纏繞住了劍身。
宗主冷冷一笑,兩指加持,劍身立即劇烈抖動起來,意圖掙脫鎖鍊的捆縛。
“今日之仇,他日必報!”龍千絕的眼底溢出了嗜血的血色,他冷冷地勾唇,按在機關上的手指用力一動,整條鎖鍊如彈簧一般無可阻擋地擊射了出去。
他松開了手,任由鎖鍊的彈射之力,帶着長劍,一起反襲向了宗主的方向。
宗主大驚,不得不提氣,朝反方向逃去。
這一來一回的時間差,龍千絕早已不知墜落到了哪裡,失去了蹤迹。
“可惡!”宗主落回到了崖邊,低頭俯視着深不見底的崖底,她面部的肌肉不規則地跳動。
再一次地,讓他從她眼皮子底下逃脫了,這樣的結果讓自負的她如何接受?
“本座就不信,你手裡還有其他的鎖鍊能救你!”宗主大手一抓,分别将兩條鎖鍊收入掌中,方才見識到兩條鎖鍊的厲害,她對此十分感興趣。
不過,龍千絕手裡的兩條鎖鍊相繼丢了,這一次,看他到底還能不能活命!
“統統給我下崖底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她盛怒的威懾下,誰還敢多逗留片刻?人群轟然而散,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宗主的怒氣實在不是任何人所能承受的。
很快地,宗主也離開了禁宮的崖邊。
雲中晟最後一個離開,他立在崖邊,俯視着崖下黑漆漆的一片,眉頭緊皺。
龍公子難道就這麼墜崖身亡了嗎?不會的!龍公子神通廣大,身邊又有不少的獸寵,肯定死不了!
他還是趕緊跟上宗主,去看看她接下來有沒有什麼對付雲溪姑娘的部署。
想着,他也匆匆離開了禁宮。
方才還鬧哄哄的禁宮,一下子安靜下來。
誰也沒有留意到,在山崖的一角,垂挂着一個人影,至始至終都沒有動彈一下。
直至現在,人影才有了動靜,他翻身一躍,跳上了崖岸。
一襲白發在夜風中飛舞,他正是一直匿藏行迹的赫連紫風。
“龍兄,希望你福大命大,能自求多福吧!”他對着崖底方向,低低說了句。
并非他不想出手相助,隻是沒有尋到最佳的時機。
宗主的攻勢太過兇猛,他冒險現身,到時候隻能是禍水東引,他不認為自己能夠從宗主的手裡安然逃脫,而且他一動,就會有雲族内宗的高手圍過來,到時候隻能讓戰局變得更加複雜。
方才有一刹那,長劍逼至龍千絕的身後,他想要出手,卻不想龍千絕的獸寵突然出現,用自己的身軀替主人阻擋住了緻命的一擊。
他内心震動。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龍千絕為了救自己的獸寵,也跟着墜下了崖底。
此時他再出手相助,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或許,他應該早些回去,将雲幻殿的消息告知溪兒,讓他們盡早做防禦的準備才是要緊之事。
蹙眉,朝着崖底深深凝望一眼,他轉身往山下飛掠而去。
龍千絕遲遲未歸,雲溪心中多少有些挂念,摟着兒子,同塌而眠,卻睡得極淺。
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雲溪以為是丈夫歸來,起身,随意地披上一件單衣,便去開門。
房門外,一人背對着她,那一頭标志性的白發和一身的紫衣,讓雲溪一眼就認出了他。
繞過他的身影,雲溪左右觀望:“赫連大哥,千絕呢?他怎麼沒有跟你一道回來?”
赫連紫風慢慢轉過身來,深深凝望着她,欲言又止。
“赫連大哥,你就别逗我了,快告訴我,千絕呢?”雲溪看着他這樣,心中隐約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她還是不願意相信千絕是出事了。
他們二人一道去的,沒理由一個平安回來了,一個卻沒有回來,是不是他們兩個合起夥來在捉弄她呢?
“溪兒,你要冷靜。
我們在雲幻殿遇見了宗主……”赫連紫風觀察着她的神色,慢慢叙說道。
“宗主?她在雲幻殿?”雲溪眼皮猛然一跳,以宗主的實力,就算他們二人合起夥來都未必能戰勝她,莫非千絕真的發生了意外?
“赫連大哥,快告訴我,千絕到底遇到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