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襲而至,卷入她的懷中,長鞭的一頭纏住了女兒的一條胳膊,用力一扯,将胳膊帶人從她懷裡拽了出去。
“小月牙!”雲溪捉住女兒的另外一條胳膊,拉扯間,女兒發出了痛吟聲。
再繼續這麼拉扯下去,非把女兒的胳膊毀了不可,非常無奈的,雲溪隻得松開了手。
長鞭在夜空中清響有力,席卷着一個女童,到了宗主的懷裡。
宗主眼疾手快,牢牢扼住小月牙神身上的幾處要穴,防止雲萱突然襲擊她。
她低頭看着皺着小臉的小女孩,忍不住放聲大笑:“雲萱,你終于落到我手裡了!你可以動一下試試,你若動一下,我就立即殺死這個小女孩!”
“不要!不許動我女兒!”雲溪急切道,情急之下,她也顧不得雲萱的身份,沖她喊道,“雲萱,我借女兒的身體給你,你不能恩将仇報,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我女兒,求你了!”
看到向來不肯服輸、傲然驕橫的雲溪此刻終于露出了無助焦急的神色,宗主的心情大快,想不到自己一下子就找準了她們的要害,捉住一個小女孩,卻是連續把住了兩個死對頭的命脈。
好啊!真是太好了!
今日,不管是雲萱還是雲溪,她都要好好地折辱一番!如此,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雲溪,想要讓我放過你女兒是嗎?好,那你就當着所有人的面,向我磕頭認罪。
隻要本座心情好了,或許就會放你女兒一馬。
”宗主森冷地笑着,低頭觀賞着小月牙臉上痛苦的表情,她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感,“瞧瞧,多漂亮的一個孩子,等她長大後,一定是個傾倒衆生的絕代美人。
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你叫小月牙是吧?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你娘親她到底是不是個好娘親?她會不會為了你,甘心下跪受辱呢?”
“你……”雲溪面如土色,看着自己的女兒,她的心在顫動,“卑鄙!無恥!你的最終目标是雲萱,就算我給你下跪,你也不可能放過雲萱,你何必多費周章、折辱于我呢?”
“本座『gāoxìng』,不可以嗎?”宗主冷哼一聲,目光忽厲,“本座就是要羞辱你、打壓你,誰讓你一再地違逆本座,讓本座在族人面前丢盡顔面?本座是誰?本座是雲族的宗主,一族之首領,但凡是雲族之人,都應該聽從本座的号令。
唯獨你一再地違逆本座,處處與本座作對,還将本座的死敵雲萱從天魔祭壇裡救了出來。
你說本座該不該恨你、該不該折辱你?”
她扼制在小月牙要穴上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痛得小月牙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小宛,你适可而止吧!不要再濫殺無辜了!”雲萱試圖說服她,卻不想她的話,反而更加刺激到宗主。
“你給我閉嘴!不要再用教訓的口吻對我說話,你搶走我心愛之人,你不配做我的『xiǎogū』姑!”宗主咆哮道。
有些人啊,一旦陷入偏執,就再也難以解脫。
宗主就算已經知道了真相,她也甯願活在自己的夢中,不願意相信事實的真相。
“雲溪,你到底是跪還是不跪?你跪,本座就讓你女兒多活片刻,你若是不跪,本座現在就殺了她!”
“不要!我……我跪!”雲溪咬牙,每個字都是顫音,她從來都是驕傲的,并且視之為自己的外衣,沒有了外衣,她就渾身不自在了,然而現在她所有的驕傲都卸下了,就等于是脫去了自己所有的外衣,将一個赤果果的身子裸露在了人前,那樣的羞恥,那樣的不堪。
但是,她不得不這麼做,哪怕是有一線的生機,她都不能放棄。
因為,那是她女兒的性命啊。
不就是一身的驕傲麼?不要便不要了!還有什麼,比女兒的性命更加珍貴的?
她屈膝,慢慢地跪了下去,這一跪,千金之重。
她看着可愛小巧的女兒,眼底的濕意被狠狠收了回去,她可以跪,但絕不可以屈服!跪,也要挺直了胸膛,昂起頭顱!
“哈哈哈……就憑你,也想跟本座鬥?你還嫩得很!”宗主大笑了幾聲,忽然覺得雲溪如此的跪姿很礙眼,她不滿地搖頭道,“這樣不行!本座要你俯下身去,對本座磕頭認罪,祈求本座的原諒!”
“你到底耍夠了沒有?”雲溪握緊雙拳,憤怒極了。
她已經下跪了,對方還不依不饒,要她俯下身去,磕頭認罪,她這是要将她卸下的驕傲徹底踩在腳底下啊!
為何要如此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