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阿鯉懇談了一番,雲溪回到了房間。
燭光下,龍千絕盤膝打坐,淩亂披散的金發上濕漉漉的,閃耀着光澤,應該是剛剛沐浴不久。
皂角的清香,還有淩亂濕漉的發絲,為他平添了一絲疏狂和霸氣。
雲溪随手拾起了一把木梳,來到他的身側,輕柔地為他梳理發絲。
龍千絕睜開了眼,擡眸,兀自凝視着雲溪,嘴角輕扯,眉宇間被燭火一搖,竟是說不出的靜寂。
從她進門,他就已經聞出了她身上的體香,屬于她的獨一無二的體香,他再清楚不過了。
她用木梳梳理着他的發絲,輕柔的動作,暖暖的愛意,讓他逐漸融化其中。
“看什麼呢?”雲溪睨他一眼,隻覺得他眸光之中柔情無限,他看得未免太久、太專注,害她心兒怦怦,手上的動作也不那麼利索順暢了。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多有殺傷力、多有蠱惑的魅力麼?
龍千絕淡逸一笑,揚眉道:“看我的愛妻!”
雲溪嬌嗔,瞪他一眼,燭火打在了她的面容上,光彩朦胧,輕靈中平添了一抹妩媚:“都看了這麼多年了,還沒看夠?”
“也是,那就不看了。
”龍千絕閉了眼睛,繼續打坐,聽到她又是一記嬌嗔,輕跺腳的聲音,完美的唇線不自覺地上揚。
雲溪梳理他頭發的動作用力了幾分,将心中的不悅發洩在了手上,龍千絕低呼一聲,不得不睜開眼,噙着好笑看向她,幾分戲虐,故作歎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做你的夫君可真難!”
唇瓣微嘟,雲溪含嗔瞪視着他,手上的力道一下一下:“你想退貨已經來不及了,我可是買一送二,便宜你了!除非你把小墨和小月牙重新塞回我肚子裡去……”
龍千絕拿含笑的眼神,無聲地描摹着她的眉眼,突然大手一伸,将她拉入了懷中,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柔軟的發絲盡數滑進了他的指間,他附身便湊了過去,含住了她微嘟的紅唇。
雲溪低呼一聲,擡眸時,四目咫尺,柔和的燭光籠了兩人一身,有什麼暧昧的情感瞬息間無聲地噴發。
滾燙的唇壓着她,唇齒間是霸道而溫柔的侵犯,雲溪自然地回應着他,隻覺得天暈地旋,身體慢慢變得柔軟無依,隻得攀附在他的肩頭,軟綿綿地靠着他。
龍千絕帶着濃濃的感情,深吻着自己的愛妻,心頭情潮翻湧。
在這世上,除了他的母親,隻有她會親手為他梳發,隻有她會将自己所有的一切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他,也隻有她能讀懂他的心,永遠堅定地選擇站在他的身邊,與他風雨同舟。
他何其幸運,能有這樣一位愛妻?他又如何能不深愛她,想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軀,融入自己的骨血?
“溪兒,不如你買一送三,咱們再要一個孩子?”
趁着雲溪喘息迷亂間,雙頰绯紅一片,龍千絕松開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啊?”雲溪驚了一驚,還沒徹底清醒,他挑起了她的下巴,灼熱的吻在她的額際、眉心、眼睛、鼻尖輕輕一晃,便又狠狠堵上了她的唇,将她的質問聲音重新堵了回去。
“等、等一下……唔唔……你剛剛……說什麼?”
龍千絕沒有給她細問的機會和思索的空間,解開了她的腰帶,探手伸進她内衣之中。
細膩敏感的肌膚,被他略顯粗糙的大手撫摸而過,激起一陣顫栗的快感。
他的舌更是不遺餘力地追逐着她的香舌,溫柔吸允,那中電流般激烈竄過的快感,與肌膚上的顫栗融為一處,雲溪的腦海中仿佛有無數的煙花璀璨綻放,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漸入失控的情潮中,突然一個聲音冒了出來,打斷了他們:“爹爹、娘親,你們能不能輕一點,好吵!”
夫妻倆同時醒了神,相互對視一眼,然後齊齊轉頭看向了藏在龍千絕袖中的卧龍居,隻見小墨、小斑和小白兩人一寵趴在了窗口,睡眼惺忪地看着夫婦倆,那一張張的小模樣分明就是剛剛被吵醒過來的可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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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的額頭上,頓時黑線直落三千丈,一時動情,居然把這兩個小家夥給忘記了。
雲溪羞紅着臉,一把推開了龍千絕,整整衣物和頭發,故作一本正經。
還沒等她整理完畢,就聽到小墨打着哈欠,鄙視地說了句:“娘親,你會不會太差勁了點?被爹爹随便一親,你就找不着東南西北了,說出去,我都覺得好丢人!”
小白非常贊同地點頭,小爪子揉揉睡眼,讓人分不清它到底聽懂了沒有。
小斑則懵懂地眨眨眼,完全不知道他們方才在幹什麼,那一副純潔無邪的可愛表情,讓人有種想要犯罪的沖動。
雲溪頂着一張臭臉,半帶威脅的口吻道:“臭小子,你還打算說出去給誰聽?”
小墨甩甩小手:“放心啦,家醜不可外揚,我懂的!”
家醜?
雲溪當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