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這邊劍氣暴漲,達到了巅峰。
雙方的戰意同時推至了最高點,戰事一觸即發,白色光環強勢的籠罩了下去,被它所籠罩的範圍内,所有一切的事物都靜止了下來。
飛揚而起的砂石和飄在空中的塵埃,都懸停在了原地,仿佛時間在那一刻停住了,然而光環之外一切如舊。
慕容尊者的虛影圍繞着白色的光環做弧線漂移,璀璨的劍光一道道劈砍下光環的正中心,猶如天空中一道道的閃電擊打而下,帶着必殺的氣勢,光環的亮度被劍氣劈砍一點點減弱,暗淡了下去。
雲溪立在九尾狐幻獸的背上向後倒退開去,她剛剛離開那一道道劍氣的餘波便奔襲到了她的跟前。
“咻咻咻咻”劍氣破空的聲音,足可将人劈砍數十遍。
“哈哈哈,封印術也不過如此。
”慕容尊者狂肆的大笑。
對他來說能夠破解封印術勝過一切的榮耀,因為封印術本身代表着整個龍翔**最為頂尖的一門古學術法,誰能破解了它便足以證實他的實力。
得意仰笑間,他敏銳的察覺到在他的身後空氣有微微的浮動,他的目光中雲溪的身影在他對首消失了。
他暗叫不妙,揮劍轉身。
“冰封術”冷酷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他回身的速度及不上她的劍,他隻能感覺到他的劍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點點的僵硬,失去了它原有的敏銳度,待他回身時,他的劍已經被一層薄冰覆蓋而上,成了一柄冰劍。
那薄冰正以閃電之勢,順着他的劍柄攀附而上,沾染到他的手指,那錐心的寒冷讓他意識到了不妙,他脫手将古劍丢了出去,身影在原地騰飛而起,躲過了冰封術的攻擊。
他稍顯狼狽的身影讓雲溪有了暫時獲勝的快感。
身為劍尊失去了手中的古劍,就等于失去了他的靈魂,劍尊不在稱呼為劍尊。
“『yātōu』,你在詐我?”
慕容尊者落了地,凝視着雲溪所在的方向。
眼神有些糾結,封印術他是破解了,卻沒能躲過冰封術的侵襲。
他不禁有些懷疑那『yātōu』真正想要對付他的恐怕正是那後來居上的冰封術吧,封印術隻不過是她的一個誘餌,引誘他全力以赴的應戰,然後當他得勝而喜,心神松懈之時,她便施展出真正的緻命招數來對付他。
如果事情正如他所料,那麼這『yātōu』未免也太精明太詭詐了。
雲溪見他沒有要繼續進攻的态勢,便收起了九尾狐幻獸,輕盈落了地,她灑然而笑:“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閣下已經沒有了劍,接下來打算以何種絕招繼續破解我的術法?”
慕容尊者面色一滞,露出了幾分怒容。
讓一個劍尊失去了手中的兵器,這便已經是極大的侮辱了,現在這『yātōu』居然還說這種話來刺激他,真是可惱。
正準備說些什麼,一個聲音從遠處傳遞了過來,打斷了雙方的戰局。
“慕容尊者,你遠來是客,我逍遙閣待你不薄,你現如今想要拐走我龍家的人,是否應該給個說法?”
來人正是閣主,他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然後她質問的話語卻是已經傳達了她的心聲。
如果慕容尊者不能給她一個滿意的交待那就休想離開逍遙閣一步。
這便是一個萬年巨頭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嚴。
有時候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和太多的情緒就足以震懾住所有人。
慕容尊者看到閣主親自趕來了,他的冷臉上露出了尴尬之色,畢竟是在他的地盤上想要劫走他看重之人,的确是他理虧在先了。
他輕咳了聲道:“隻是一場誤會,閣主勿要介懷,我這就回去告訴其他人,閣主你無心涉足江湖事,讓大家都打消這個念頭。
”
他這是已退為進的戰法,明知今天是逃不過去了,隻得拿出一點可以商量的資本和閣主來做交換。
閣主淡淡而笑,那笑聲卻是透着滲人的寒意,“那倒不必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做出點補償的話,那就請你盡快通知其他人,我龍家很快就要推舉出新的家主産生,請他們有空過來觀禮。
”
閣主邁步走向了慕容吉吉。
那小家夥早已被剛才一連串的事情給吓蒙了,呆立在原地。
閣主摸了摸他的頭顱,不看慕容尊者,含笑道:“小慕容既然如此喜歡小墨,那就請他在這裡逗留幾日吧。
”
慕容尊者當場臉色大變,閣主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這是要扣留他慕容家的子嗣呢。
他這會兒心情複雜極了,方才是他要綁架他龍家的子嗣,現在卻反過來了變成了閣主要扣留他慕容家的子嗣。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慕容尊者一臉的菜色,讓雲溪心中暗爽,她朝着投去了敬仰的目光,閣主不愧是閣主,言行處事,出人意料,頗有大家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