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拆這裡嗎?還是這裡?”他有些無從下手。
百裡雙摸摸自己的頭發,也頗為迷茫。
“我也不知她們是怎麼梳的,應該是從這裡開始拆吧。
”兩人于是專注地研究起鳳冠來。
“等等,疼,你輕一點,不是這裡。
”
“纏住了,纏住了!”
房間的門外蹲守了一排看好戲的人,有玉樹臨風四兄弟,也有鳳家的三姐妹,聽到房間内傳來的聲音,幾人使勁地憋笑,紛紛往歪處裡想。
相鄰的房間,相比較起來,則安靜了許多。
喝完了合卺酒,龍千浔将自己整個兒藏在了喜床的紗帳之後,白楚牧費了好大勁才将她從紗帳後拉了出來。
“千浔,房間裡都沒有其他人了,有什麼好害羞的?快點出來,讓我瞧瞧你。
”
龍千浔咬着唇,整張臉紅得通透,她哪裡是因為其他人在場而害羞,分明是跟他單獨相處了才會害羞的。
小巧的瓜子臉被白楚牧的雙手捧了起來,強迫着她與自己對視。
白楚牧打望着自己的新娘,隻覺得天底下的女子跟他的千浔相比,都沒得瞧了。
他俯首在千浔的額頭上重重印了一吻,贊美道:“我的千浔真美,比龍千辰家的那位可漂亮多了。
”
“真的嗎?”龍千浔竊喜着,卻又有些擔憂道,“以後這話還是不要當着千辰哥哥和雙兒的面說,他們會生氣的。
”
白楚牧看着她糾結又可愛的神色,忍不住笑了起來:“千浔,你也太可愛了吧。
”
“千浔,從現在開始你可就是白『fūrēn』了,怎麼樣?對自己的新身份還滿意吧?”白楚牧一臉得瑟的說道,仿佛有人冠上了他的姓便是對方的榮幸。
龍千浔嬌羞的抿嘴輕笑:“你不是應該姓鳳嗎?我應該是鳳『fūrēn』才對。
”
“唔……對啊,我怎麼給忘了,不過,白楚牧這個名字用了這麼多年,突然之間要該還真是不習慣,我看就這樣好了,等咱們的孩子出生之後再讓他姓鳳好了,我的名字就不改了,免得喊着别扭。
”
提到孩子,龍千浔不自在地嚼了嚼手指。
成親的前一夜,娘親特地将她喊了去,教習她一些閨房之事,現在想來臉上火辣辣的一片。
“想什麼呢?小臉都紅透了。
”
白楚牧伸手摸着她柔滑的臉頰,眼神突然深沉了下去,燃起幾簇薪火,他彎身湊了上去,唇瓣與唇瓣之間無限的間接,就要碰觸到之時,房門突然被人給撞開了。
丁玉和丁樹二人在門外偷聽着,不小心将門撞開,跌入了門内。
兩人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喊白楚牧道:“洞房花燭夜還長得很,咱們先去喝酒,等喝完了酒,你們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慢慢入洞房。
”說着二人上前将白楚牧給拉了出去。
龍千浔早已羞澀的将頭埋入了錦被中,聽着腳步聲慢慢走遠,房門被關上,她才重新敢擡起頭來。
房間内隻剩下了她一人,空落落的,唯有燭火和焰香伴随着她,心情有些失落。
“千浔,我可以進來嗎?”有人叩門的聲音。
“雙兒……”龍千浔聽出了百裡雙的聲音,便将門打開,将人迎了進來。
“雙兒,你怎麼過來了?”龍千浔打量着百裡雙頭上被拆的淩亂的鳳冠,頗為訝異。
百裡雙氣惱道:“還說呢?你看我的鳳冠都被拆成這樣了,你快幫幫我吧。
”
“千辰哥哥呢?”龍千浔問。
“還不是跟楚牧一樣被他們拉去喝酒了。
”
“噢,原來如此,你快進來,我幫你來拆鳳冠。
”
姐妹倆于是在一個房間裡私聊起來,度過這漫漫的長夜。
熱鬧的酒席上,龍千浔和白楚牧兩人被衆賓客們争先恐後的敬酒,開始玉樹臨風四人還幫着他們擋些酒,到最後他們四人自己都撐不住了,哪裡還有功夫去幫他們擋酒?于是到最後,龍千辰和白楚牧倆人就被衆人圍攻灌酒。
等喜宴快結束的時候,龍千辰和白楚牧倆人已經喝得爛醉,兩人相扶着,朝洞房的方向走去。
“你們别扶我們,我們沒醉,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們誰也不要過來。
”
原本有幾人想要攙扶他們二人回洞房的,卻見二人堅決的驅趕,他們也就不勉強了,任由他們二人攙扶着一起回洞房去。
剛剛邁進小院的大門,突然有三個小不點跳了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千辰叔叔,楚牧叔叔你們還沒有給我紅包呢,你們要是不給紅包,我們一會就鬧洞房去。
”小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