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辰府邸出來,雲溪心事重重。
“千絕,你知道赫連大哥修煉的究竟是什麼功夫嗎?為何我看着如此邪門?”
“我也說不清,但聽說北辰家族的功夫向來偏門,修煉之人可以在短時間内提升實力,但往往招式狠辣,有損陰德。
赫連紫風修煉的功夫應該就是其中一種,不過,功夫始終是受人所控制的,隻要他不跟着紫妖助纣為虐,相信不會有什麼妨礙。
”龍千絕道。
“但願如此吧。
”雲溪凝着眉心,始終不太放心。
遠遠地,傳來了一聲富有特質的長嗚,吸引了夫婦二人的注意力。
“是水龜前輩的示警,難道是宮主想要趁亂逃走?”雲溪眼睛放光,露出了濃濃殺機。
這時候,紫妖正在與閣主決戰,從二人的實力來看,短時間内不可能分出勝負。
宮主想要趁着這個機會逃跑,而她也正想趁着這個除去宮主,已經讓她連續逃脫了數次,這一次,再也不能讓她逃脫了!
“千絕,走!去清理門戶!”
說完,夫婦二人施展挪移術,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施展挪移術,已經不僅僅是短距離的挪移,整個北辰家族,他們可以瞬間挪移到各個地方,前提是,他們對北辰家族的地形足夠了解。
比武現場,雲溪夫婦二人剛離開座位,宮主就察覺到了。
雲溪對她的敵意,她深有體會,從進入城門開始,她的心弦就一直緊繃着,雲溪到底什麼時候會對她下手,她無法估計。
她絕不能喪命在此!
所以,雲溪夫婦一離開座位,宮主也開始行動了,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她交代了身邊的高手一聲,借方便之故,暫時離開了現場。
“宗主她急匆匆的,真的是去方便嗎?她該不會是想要……”内宗的幾位高手也不笨,看着宮主離去的方向,分明是下山的方向,忍不住猜疑了起來。
“走,我們跟上去瞧瞧。
”
兩名内宗高手跟了上去,剩餘的幾人繼續留在了現場,觀看比武。
宮主一路奔走着,越是緊張自己的小命,她的感知越敏銳。
身後跟上了兩條尾巴,她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一個閃身,她消失在了大路上。
兩名内宗高手快步追了上來,左右巡視着,失去了她的蹤迹。
“不好,宗主怕是已經發現我們了。
”
“現在怎麼辦?是繼續找人,還是回比武現場?”
“來之前,宗主可是吩咐了,一定要看好了新宗主,不能讓她擅自離開我們的視線。
宗主看起來,對新宗主抱着幾分戒心,聽說還将新宗主的家人給軟禁了。
”
“唉,或許北辰家族的人說的是對的,咱們的雲族,現在……”
“說這些有的沒的,管什麼用?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看好了新宗主,掌握住她的行蹤,不能讓她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溜了。
走,去城門,離開北辰家族隻有這一條路,她非走不可!”
宮主在暗處眯了眼,絲絲的寒意外溢,姜還是老的辣,她如何能算到自己有一日會落在宗主的手心,還扣押了她的兒女和夫侍?
現在的她,是身不由己。
不管了,先離開北辰家族再說。
受宗主的掌控,總比立即死在雲溪的手裡要強得多。
城門外,水龜巨獸懶洋洋地趴在那裡,舒服地曬着太陽,嘴邊放着不少的食物,都是守門的下人怕它老人家突然發飙,特意為它準備的,希望它老人家能舒舒服服的,他們也就可以舒舒服服了。
宮主藏身在城門的一角,盯了那水龜巨獸半天,從前在雲幻殿的時候,她和水龜也算是老鄰居了,一起生活了數十年。
雖然不是日日相見,但水龜絕對可以一眼認出她來。
要怎麼樣,才能躲過水龜的眼睛,順利從城門口離開呢?
不遠處,有一隊穿着舞衣的女子從城門内走來,欲往城門外去,她們一個個穿着露臍的裙子,臉上遮着面紗,眉心點綴朱砂,頗具異域風情。
她們是北辰家族請來,為賓客們助興的舞女,不過盛會的現場戰火濃烈,她們似乎沒有用武之地。
在領班舞娘的帶領下,陸續往城門外走去,隔着城門,可以看到有接應她們的馬車停在了那裡。
宮主的眼睛一亮,這是個好機會,隻要進了城門外的馬車,她就安全了。
十六人的舞娘隊伍,走着走着,突然少了一人。
領班的舞娘回頭,點了下人數,訝異道:“綠芙呢?她跑去哪裡了?不知道我們急着趕馬車嗎?水蓮,快去将綠芙找來!”
“我馬上去……”還沒等名喚水蓮的舞娘走遠,不遠處就出現了一人,她開心地叫了起來,“來了來了,綠芙姐姐來了!”
“綠芙姐姐,你去哪裡了?我們都在找你呢。
”她熱情地挽上了來人的手,拖着她一并往舞娘隊伍中趕,半途,綠芙将手抽了回來,一雙從面紗中透露出來的眼睛帶着冷漠,生人勿近。
水蓮微微詫異,不解地看向綠芙:“綠芙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