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毫無溫度的駭人眼眸,他一瞬不瞬地瞪着迦藍,似乎他多看幾眼,就能把對方看沒了一般……
殺氣四溢!
而迦藍呢,對于突然撞門而入的不速之客,她采取不搭理的政策,管他怎麼瞪自己,她都巍然不動,我形我素。
鳳二少身後的下屬統統退到了門外,他面無表情地堵在門口,原本漂亮妖娆的臉部線條,勾勒出了狂肆的冷傲勁兒,滿是睥睨一切的霸氣!
迦藍第十次擡眼,他依然保持着進門時的姿态和表情,隻是雙肩因為極度憤怒而微微顫動。
殺氣越來越重了,令人窒息。
迦藍自認自控力不錯,可是被一個男人眼睛一瞬不瞬地瞪了半個時辰,是個正常人都會受不了。
她輕歎了聲,自知這事兒是沒辦法善了了,她如果向對方道歉,說不定對方看她的氣勢弱了,反而愈加兇悍地報複。
說什麼,輸人也不能輸陣!
迦藍起身,不打算繼續跟他耗下去了,攤手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反正你又不是處男,第一次早沒了,多一次少一次,有什麼分别?你就當是一次全新的體驗好了……”
門外的衆人狠狠抽了一口冷氣,這個女人瘋了不成,還嫌自己得罪二少不夠,居然故意如此歪解事實真相,這不是再一次戳中二少的痛處嗎?不過,仔細一想,他們又覺得好笑,一個個露出又是憋笑又是故意裝出嚴肅的古怪表情。
鳳天毓眼中的殺機瘋狂奔湧,墨色長發激烈飛揚而起,他的聲音明顯地抖動:“你很好!你果真好的很!”
迦藍哈哈一笑,幾分纨绔:“多謝二少的誇贊!昨晚匆忙見面,還來不及問候你全家,呵呵,為了表表禮數……二少,你爺爺的……兒孫們可好?”
她有意加重了“二少,你爺爺的”幾個字的語調,拖着長長的怪腔,分明就是在罵人,還繞了個圈子。
昨晚若不是他率先出手偷襲,她怎麼可能會反擊呢?她不過是自衛罷了,憑什麼對她興師問罪?
鳳天毓頓時手足冰涼,向來自傲的自控力,再度被她擊得粉碎,他沖着迦藍怒聲咆哮:“今日小爺若是不殺了你,小爺就不叫鳳天毓!”
他的雙手起勢,正欲結印攻擊,突然眼角餘光處,白色的光忽掠,他看到迦藍的雙手一左一右,各多出了一支冰矛,這還不止,她的雙手還在不斷結印,凝結更多的冰矛……
一支、兩支、四支、六支……
鳳天毓明顯一怔,看着她變魔術似的,變出一支接着一支的冰矛,好像她身上有用之不竭的靈氣。
視線飄過那一支支冰矛的矛尖,他的身後某處猛然一緊,熟悉的痛楚再次襲來,甚至忘記了結印攻擊。
“别說我不夠意思,真正傷你的是它們,不是我。
我現在做了十支冰矛送給你,你有什麼氣就盡管往它們身上撒吧,當然了,如果你想留作紀念,我也是沒有意見的。
”迦藍很大方地将十支冰矛往他身前一推,自己則向後退了兩步。
點點白色的銳光在矛尖閃耀着,落入鳳天毓的眼中,成了赤果果的諷刺,他的面色陰冷如鐵,廣袖橫掃,突發一股猛力,噼裡啪啦,将眼前的十支冰矛震得粉碎!
迦藍眼神微微一閃,早知道他的實力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