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個到達了。
給妻子服下了幾顆丹藥,花夫人終于幽幽醒來。
“夫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昏過去了?”
花夫人醒來後,四下裡張望着:“山河書呢?我的山河書呢?”
花家主搖搖頭:“我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和小環昏迷了,根本沒看到什麼山河書。
”
“怎麼可能,它剛剛就在這裡的。
”她指着某個方位說道。
天空中,一人披着黃金铠甲淩空邁步而來,停在了夫婦倆的頭頂上方,那般燦亮的铠甲裡,他的眸光依然亮得可怕:“山河書,确定是在這裡不見的?”
“家主,她是?”花夫人看到黃金戰王的一刹,心底猛地一緊,露出了驚懼。
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氣場,絕非等閑之人。
他,也要來争奪山河書嗎?
“他是昊天八公子之一的黃金戰王——伯侯長野。
”花家主道。
花夫人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氣,暗扯了下花家主的衣袖:“他怎麼來了?難道他也知道了山河書的事?”
花家主面色一滞,露出尴尬:“夫人,是我通知八公子前來的。
你失蹤不見了,我很擔心,所以特意找了八公子前來救你,并且将山河書的事也告知他們了。
”
花夫人當即咬了咬唇,露出了懊惱的神色,看着自己的丈夫又不忍心責怪他,唯有剩下歎息。
“你知道我的心願,為了能夠回到那個地方,我費盡了心思,好不容易找到山河書,現在卻……”
“夫人,我……”花家主露出了自責。
“别在本王面前說廢話,告訴本王,山河書究竟是在哪裡消失的?”伯侯長野有些不耐煩了。
也罷,山河書既然已經拒絕了她,再無接納她的可能,花夫人深吸了口氣,指了指前面的一塊地方,說道:“它就是在那裡出現的,我想要去取它,它抗拒了,還将我二人震暈,後來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你不信的話,可以去那地上瞧瞧,那裡還留有一道淺淺的印子,正是山河書發出神威之後留下的。
”
伯侯長野一步步從空中走了下來,淩厲的眼神一掃,果然見到地上留有淺淺的印痕,應該就是山河書留下的。
他慢慢地轉頭看向了寒池,在寒池的邊緣有深深淺淺的水迹,他優雅地勾起了唇角:“狡猾的東西,居然躲到寒池裡去了,就讓本王将你的小尾巴揪出來,臣服在本王的腳下吧!”
他說着,五指大張,五道霹靂快閃而下。
嘩——
水花四濺,綻開一朵朵的浪花,整個池面霎時間布滿了雷之結界,時不時地發出“滋滋”的爆鳴,讓人無法接近寒池一步。
“伯侯長野,你這麼做,定然會将整個寒池的生物全部殺死,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下手未免太狠。
”
伯侯長野轉首,看到了從不遠處走來的納蘭潇白和他的護衛隊,他低低冷笑起來:“世間萬物在本王眼裡都是卑微的,包括你們。
區區寒池的生物,本王又如何會放在眼裡?納蘭潇白,你說本王狠,難道在你手中就沒有殺過一個生物一個人嗎?”
納蘭潇白靜靜地立在寒池邊,溫潤的聲音道:“我所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
伯侯長野放聲大笑起來:“本王所殺的也是該殺之人,在本王眼裡,但凡是看不順眼的人,都該殺。
”
這是什麼歪理?隻要是他看不順眼的人都是該死之人,這人太嚣張狂妄了。
納蘭潇白淡淡一笑:“你有你的觀點,我有我的立場,道不同不相為謀。
不過今日,你想要為惡,我就必須阻止你。
”
他的雙手優雅地慢慢揚起,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暗藏玄機,寒池的水面慢慢高漲了起來,開始慢慢的輕緩的,突然之間,寒池的水面整個兒被橫刀切去了薄薄的一層,薄薄的一層水面被分離開,脫離了寒池,飛升上了天空中。
這一幕,不由地讓人聯想到了切豆腐的畫面,隻輕輕的一刀,就讓最上面一層的豆腐,脫離了整塊豆腐,神乎其技!
薄薄的一層水面,“滋滋”的雷電聲響個不停,正是伯侯長野布下的雷結界,納蘭潇白将這一層雷結界與寒池的水面徹底分離了。
寒池,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伯侯長野仰頭凝視着天空中那一層薄薄的猶如鏡面般的水幕,他的眼神微變,他的雙手高舉而起,十指彈動,附在水面上的雷結界便爆裂地跳動起來。
戰鬥慢慢演變成了雷靈術與水靈術之間的較量,更是伯侯長野與納蘭潇白之間的初次較量,雙方僵持着,實力竟是不相上下。
很快地,皇甫英麒和尉遲榮趕到了現場,看到了兩雄相争的局面,皇甫英麒伸手攔住了想要繼續往前的尉遲榮,深沉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