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憤不平,如果像迦藍這樣的醜八怪都可以出位,得到納蘭潇白的親睐,她們為什麼不可以?至少在她們看來,她們可要比迦藍長得漂亮多了!
内心裡又是嫉妒,又是暗暗竊喜,從此之後對自己未來的人生充滿了新的希望。
迦藍愣了片刻之後,無奈地輕笑了下,納蘭大哥多半是為了躲避林師姐的騷擾,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吧?好吧,那她就暫且充當他的護草使者好了。
想着,她回握住了他的手,沖他莞爾。
細小的動作,大大的轟動。
有不少好事之人,拿看好戲的神色瞄向了鳳天策,因為畢竟方才就是鳳少口口聲聲稱迦藍是他的女人的,現在他的女人被人握了手,他會是怎樣的反應和想法呢?
這些看好戲的人當中,包括了秦管家和司徒長勝。
在他們的視線中,隻見鳳天策注視着納蘭潇白和迦藍兩人相牽的手,眼渦幽幽旋轉了幾周,然後輕扯開了嘴角,綻放出了一抹優雅的笑容。
那笑容本身原本沒什麼問題,可問題偏偏是它太過絢麗了。
對于某些人來說,笑容越絢麗,就越危險。
秦管家深有感觸,對自家的主子最為了解,他很确定肯定,主子不高興了。
司徒長勝也在觀察着鳳天策的反應,因為在他看來,以鳳天策的優秀,世上難有能與他匹配之人,他的眼光又高,尋常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對迦藍的特殊,讓他很是意外和好奇,他很想知道鳳天策對迦藍究竟是認真的,還是隻是拿她做一個幌子,來蒙騙世人呢?
不過,從現在鳳天策的反應來看,雖然不能說他是完全認真的,但至少迦藍的言行已經能影響到他了。
“原來她才是殺人兇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居然隐藏如此之深!”人群中,爆發出了一個聲音,原來是從扇形區域内傳來的。
一直處于被懷疑的行列,等待被審查的滋味非常不好受,現在迦藍指出了可疑之人,他們還不趁機落井下石,将嫌疑變成鐵案?如此,他們也就能快些從嫌疑的行列裡逃脫了。
他一出聲,周圍的幾人也跟着紛紛附和起來,怒斥林師姐的惡行。
林師姐面頰蓦地爆紅,她又氣又急,慌忙地擺手否認:“我沒有,我什麼也沒有做!你們不要冤枉我!”
“各位長老們,請你們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院長,您要相信我啊……”
面對越來越多的聲讨,林師姐無法替自己洗脫冤屈,隻覺得自己冤死了。
她什麼也沒有做,他們憑什麼要冤枉她?
迦藍漠然地看着她,沒有作聲,現在她也嘗到被人冤枉有理說不清的滋味了吧?
想想方才,她又是如何冤枉他人的,難道她就沒有想過,或許對方也跟她一樣是無辜的?
良久,迦藍終于出聲了:“大家安靜一下!她不是真正的兇手!”
衆人一陣錯愕,原本還喧鬧的現場,一下子寂靜無聲。
司徒長勝的眸子裡閃過微微的錯愕,頗感意外,看得出來,迦藍和對方的确是有過節的,現在大部分的人也相信了她的說辭,将兇手嫌疑人的頭銜安在了對方的頭上,她很快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為自己洗脫嫌疑,讓自己暫時安全。
然而,她卻推翻了自己的說辭,無形之中為對方洗脫了嫌疑。
她到底在打什麼算盤?為什麼他有些看不透了呢?
現場所有人,包括鳳天策在内,也都是錯愕的表情,不過,鳳天策很快恢複了正常,他無奈輕笑了聲,似乎有些明白過來迦藍的打算了。
林師姐很久才回過神來,以為自己聽錯了,迦藍居然為她開脫罪名?她長舒了一口氣,卻一點兒也不感激,因為她本來就沒有做過,憑什麼污蔑她?
迦藍一定是怕她跟她争奪納蘭公子,所以才在納蘭公子面前诋毀她名聲的,想到此,她不但不感激迦藍替她洗脫罪名,反而更加憎惡迦藍了。
“我早就說了,我不是兇手!迦藍,你休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原來你也懂什麼叫血口噴人?”迦藍低低冷笑了起來,“被人無緣無故陷害,被人衆口铄金落井下石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你是故意的!”林師姐終于明白了過來,迦藍這是在有意報複她,她的目的就是想讓自己也嘗嘗被人誣陷的滋味。
“你方才不是懷疑她是兇手,在陷害你嗎?為何又替她開脫了?”魏長老擰眉道,其實他内心裡倒是希望事情到此為止了。
司徒長勝目光一轉,輕輕笑道:“迦藍,說說你的想法吧,你一定是有什麼根據的吧?”
區區一個新入學的新生,一個容顔醜陋的女人,現在卻受到院長的親睐,以如此溫和的态度詢問她的想法,這樣的一幕,不知要羨煞多少旁人。
“以她微薄的實力,想要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在短時間内凝煉出冰矛,根本不可能!”迦藍擲地有聲,說明了理由之後,還不忘狠狠打擊下林師姐。
誰若是将她迦藍視作軟柿子,可以任人揉捏的話,那她就大錯特錯了。
欺了她的,總要還的!
林師姐臉上爆紅,本還想反駁幾句,但想到自己的嫌疑終于洗脫了,她也就暫時忍住了。
反正來日方長,她總有機會,将今日的債讨回來,洗脫嫌疑才是頭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