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長老,分别是這三位精英學生的恩師,看到自己的學生被人誣陷,他們如何能不憤慨?
反倒是最後留下來的三位精英學生,相互對視着,沒有太過緊張和憤怒,相反的,他們這些精英學生平日裡就相互競争,現在看到彼此都成了嫌疑人對象,他們彼此之間,不由地暗自賭咒,最好其他的兩人就是殺人兇手,這樣他們日後在精英學生當中就能少一個競争對手。
怪異的氣氛在現場彌漫着。
面對衆長老們不滿的情緒,鳳天策放在迦藍腰間的手輕輕動了下,是安慰的手勢,那意思仿佛在說,你不必畏懼他們,隻管做你自己的事,其他的,一切有他!
小小的動作,迦藍一下子就領悟到了,接收到來自他的細心安慰,短短的一刹,迦藍小小的感動。
雖然他的行為總是讓人很頭疼,但關鍵時刻,他總是靠譜的。
“你們可以不信,但事實确是如此。
我方才推斷的所有過程,大家都看到了,如果有任何的異議可以盡管提出來,如果沒有,那就看我如何将真正的兇手從三人當中揪出來!”
迦藍環掃着全場,那幾個憤憤不平的長老終于慢慢安靜了下來,她方才推斷的過程可圈可點,沒有任何的破綻,他們也是因為認同了,所以才跟着一路到了現在。
在确定了兇手可能的位置,以及兇手的實力之後,最後剩下的隻有三個嫌疑人。
他們當中,究竟誰會是真正的兇手呢?
無數的目光,霎時間都集中在了三位精英學生的身上,屏住呼吸,等待着最後的答案揭曉。
鳳天策打量着迦藍,她神情自若,看來是自信滿滿,将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
他微微揚笑,迦藍的表現,已經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原本他還想着,若是她無法為自己洗脫罪名的話,他大可以動用自己的力量,為她洗脫罪名。
不過從此之後,她怕是沒有辦法在天翼學院立足了。
現在看來,是他過慮了,她完全有能力可以掌控住場面,根本無需他的幫忙。
這樣的迦藍……
他輕笑着搖頭,他應該慶幸自己收了這麼一個聰明無雙的徒弟,還是……
現場沒有人再提出質疑,迦藍于是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就聽我繼續說下去。
”
她頓了頓,轉向了秦管家所在的方向,看着他手裡的死人說道:“刺中韓同學的兇器并非用真正的水靈術凝煉而成,那麼他勢必要借助外力來實現,也就是說,想要模仿水靈術的攻擊,他就必須借助一定量的水,這才是關鍵所在!”
迦藍一語驚醒夢中人,在場的很多人都露出了恍悟的表情,是啊,本身沒有修煉水靈術之人,想要模仿水靈術的攻擊,可不得有水嗎?
可是這裡是學院門口,哪裡有水呢?離有水的最近距離,也至少在百步之外,不可能有人從百步之外弄來水之後,再模仿水靈術的攻擊,如此大的動靜,肯定是會被人發現的,除非……
“所以,此人必定是随身攜帶了水源,而且……”迦藍傾身,在死人身上輕嗅了下,慢慢說道,“冰矛融化後的冰水中,摻雜着淡淡的酒味……所以,真正的兇手,其實就是……”
迦藍悠悠轉回身來,蔥白的手指,遙指向了三位精英學生當中的其中一位,她的手指突然頓住,一個冷厲的字眼從她嘴裡蹦了出來:“他!”
三位精英學生當中,其中一人身子猛然一震。
無數道的目光聚焦在了他的身上,議論聲疊疊而起。
“對啊,他的腰間挂了個酒葫蘆,難道就是用來裝水的嗎?”
“其他兩個人身上都沒有酒葫蘆,隻有他一人身上有,看來他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
”
也有不同的聲音。
“狗屁!血口噴人!吳師兄怎麼可能會是兇手?”
“迦藍,你純粹是誣蔑!老夫絕不會放過你!”
“……”
鳳天策攬着迦藍的手,微微停滞了下,嘴角漫開了一抹清揚的笑,他的小藍藍還真是聰明得緊呢,連他都不禁有些佩服了。
司徒長勝先是微微錯愕,旋即點了點頭,這丫頭的思維不是一般的強大,整件事她其實早就勝券在握,卻故不迷陣,繞了一個大圈,才道出了重點。
整個過程,條理清晰,穩而不亂,可圈可點。
不得了啊,這樣的人,若是用了心機,還不知有多少人會陸續落入她的套中。
難怪策兒對她刮目相看,她果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迦藍不疾不徐,待衆人的議論聲慢慢低下去的時候,突然揚聲而起:“想要凝煉出一根如此粗細的冰矛,至少需要一隻酒葫蘆的水。
大家若是不信,可以查看一下他腰間的酒葫蘆,看看裡面是不是已經空了?”
吳師兄目光一閃,手下意識地摸到了自己的腰間,擡頭時,對上了迦藍的冷笑,他的
手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迦藍步步緊逼:“青天白日,你腰間挂一隻酒葫蘆,就已經很可疑了。
我甚至可以往你的酒葫蘆裡灌滿水,然後用這些水來凝煉成冰矛,看看它的大小粗細,是不是跟我們剛才見到的一幕一樣……你可以繼續否認,但我還有其他的辦法,直到證明你就是真正的兇手為止!”
“你……”吳師兄下意識地攥緊了腰間的酒葫蘆,目光遊走着,看向了長老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