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殺的,難道還是我殺的?”三夫人嘴邊譏諷的笑更深了,“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誘導小钗指認迦藍殺人毒獸,若非你先起的頭,我又怎麼會趁機落井下石?”
“我沒有!我是聽了小钗的描述,臨時起意,才讓她指認迦藍的。
你也知道,我是從雪夢國嫁過來的,我希望大少爺能娶我們雪夢國的公主,所以我不希望讓一個外人鑽了孔子。
但是,我真的沒有讓人殺人,也沒有讓人毒殺獸寵,你就是給我一千個膽子,我也不敢做啊。
那些獸寵可是家主的心頭肉,我怎麼敢觸怒家主?”四夫人說得委屈,卻合情合理。
三夫人不禁迷惑了,人不是她殺的,也不是自己殺的,難道是……
她懷疑的眼神立即轉向了二夫人,二夫人耳聰目明,早将二人的話聽在耳中,冷聲回道:“你們别看我!我是得了家主的認可,給獸寵們下毒的,不希望迦藍嫁入我鳳家的不止我們幾個,家主也同樣不願意讓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丫頭進鳳家的門。
不過,奶娘的死,的确蹊跷。
我還以為是你們兩個幹的……”
三夫人和四夫人齊齊露出了驚訝,她們原本都相互猜疑,以為是對方幹的,現在事實證明,她們三人都沒有殺人,那奶娘是怎麼死的?
三人苦苦思索間,天空中突然傳來兩聲獅吼,振聾發聩!
三人擡頭時,卻見一輛金色的戰車從天而降,領頭的兩隻雄獅威武彪悍,勢不可擋,驚得衆人四下裡逃散。
轟!
戰車沖向了火堆,将熊熊燃燒的烈火沖散得七零八落,最後車輪穩穩落在了棺木之上。
伯侯長野高踞在戰車上,俯視着受驚的鳳家衆人,他眯眼道:“人呢?”
沒頭沒腦的問話,讓鳳家上下一頭霧水。
從伯侯長野如此拉風醒目的裝備,所有人都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盡管心中惱怒,卻也不敢輕易得罪了他。
二夫人上前道:“戰王來者是客,卻不知為何不從正門而入?我們正在處理一些家事,還請戰王暫避,到前廳休息用茶。
”
“少說廢話,本王要找一個名叫迦藍的人,快讓她出來見本王!”伯侯長野理都不理她,目光犀利地在院子裡環掃,想要把人找出來,他卻不知他想要找的人,現在就在他的戰車底下,被他壓得快要呼吸困難了。
“靠,我就在你下面!”迦藍忍不住破口大罵,人就在他下面,他還到處找!
雖然知道可能來者不善,但此刻相比較而言,他可能會是她的救星,她決定賭上一把。
棺木上的重量一輕,整個棺木被擡了起來,迦藍打開了棺木蓋的一條縫,想要瞧個究竟,誰想眼前突然一亮,棺木蓋被強行打開了。
一隻大手伸進了棺木,揪住了她的頭發,将她整個人連同頭發給抓了出來。
“疼!疼啊!”
頭皮痛得她幾乎飙淚,迦藍含淚瞪着眼前金燦燦的男人,真想掐死了他。
“是你?”伯侯長野眼底掠過一縷精光,幽暗的眼神更加深邃了,他冷哼一聲,“先留你一條小命,等事後,本王再捏碎了你!”
啪啪啪,他的手輕輕一揚,迦藍身上的多處穴道被命中,身子軟軟地落入了伯侯長野的懷中。
他的身體和他的人一樣,冰冷,沒有溫度。
迦藍的行動受到了限制,隻能一動不動地倚在他的懷裡,不知道他接下來到底要把她怎麼樣。
不過看起來,至少目前的狀況要比在火上烤好得多。
“從現在開始,你一步都不能離開本王身邊……”
多引人遐想的一句話,若是換做情人間的呢喃,那該是多麼溫馨浪漫的一幕,隻可惜,迦藍現在的處境一點兒也不樂觀,留在他的身邊,簡直就是一種酷刑。
鳳天策,你怎麼還不來?沒看到我被人欺負了麼?
相對于迦藍的委屈,鳳家的三位夫人徹底淩亂了,這是什麼情況?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老太君有請!”有下人前來禀報,當看到伯侯長野也在場時,他又加了句,“戰王也請一道前往,壽宴很快就要開始了。
”
迦藍注意到這下人神态自若,并沒有因為看到眼前混亂的場面而驚詫,也沒有因為看到伯侯長野在場而恐懼,相反的,他很鎮定很從容,而且他的身影讓她覺得熟悉,似曾相識,似乎在哪裡見過。
沒等她想出來,自己究竟是在哪裡見過他,她的人已經被伯侯長野提拎着,走向了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