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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擺明了要利用他,可是他不問緣由便答應幫她,她内心感動。
“我有一個龍鳳胎的哥哥,他叫韓靈,在白松書院念書。
現在有人想對他不利,我怕他會有生命危險,你的武藝高強,能不能幫我保護他?”
夜魔天斂起眸子,疑惑地問道:“韓靈?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笨蛋!你不是約了他兩天後蹴鞠比賽嗎?”韓靈直接給了他一個爆栗子,敢情他還沒記住她的大名,如此小視她,太傷自尊了。
夜魔天一陣咒罵:“是那臭小子!難怪我覺得他怎麼這麼眼熟,你們兄妹倆長得可真像。
”
韓靈忍不住又給了他一個爆栗子,敢叫她臭小子,真該打!
“笨蛋!一個娘肚子裡長出來的,自然像了。
你到底答不答應?”
他擡手揉了揉被她兩次連擊的額頭,憨笑着扯動唇角:“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
一抹瑰麗的笑容在她臉上綻放,她就等他這句話呢。
她拉過他的脖子,幽香的氣息吐在他的面頰上,輕輕地低語:“夜,你真好。
” 有了他的保證,她相信她的安全暫時無虞,比起她身邊的那幾個人,她更願意相信他。
跟他纏綿了一整夜,她已經筋疲力盡,連晚飯也沒吃上,真是失策。
好想就這麼熟睡在他懷裡,享受他的憐愛,可是她不能,她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她隻能離開他。
她身子方一動,他就醒來了,睜着迷蒙的睡眼望着她:“你要去哪裡?”
她脫口而出道:“我尿急。
”
他微蹙了下眉頭:“女孩子說話,怎麼這麼粗野?”
她頓時闆下了臉,叉腰罵道:“怎麼,你嫌棄我?我就這麼粗野,怎麼滴?”
夜魔天看着她高揚下巴的潑婦姿态,輕笑着拍拍她的臉頰:“我就喜歡粗野的妖兒,乖,快去快回。
”
“你先睡吧。
”她的語氣瞬間變柔,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穿戴整齊後,悄聲離開了房間。
夜,不要怪我自私,我隻是習慣了獨立的生活。
你的愛,會讓我變得軟弱,我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
終有一天,我不再需要你的照拂,反過來,我想保護你,保護我在意的人。
庭院中的一棵槐樹下,站着一個黑影,一動不動地注視着她。
韓靈早猜到他會跟着她,也猜到他不敢跟得太近,以免夜魔天發現他。
她沒有理會他,甚至沒有拿正眼看他,她對他很失望。
既然不是同一條戰線之人,她又何必再理會他?
韓靈施展着初學的、笨拙的輕功,勉強躍過了院牆,朝書院外踱步而去。
冰司從樹蔭下走了出來,黯淡的月光灑在他清冷的俊臉上,印顯出憂郁和痛楚的神色。
一切都回不去了,她從此不會再逗他笑,也不會再關心他,更不屑與他說上一句。
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懷裡嬌笑,嫉妒和心痛渾身蔓延,誰也無法體會他是如何在槐樹下熬過這漫長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