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那她就不客氣了,韓靈毫不慚愧地揚聲道:“我認為,我的畫更勝一籌,是我赢了。
”要知道赢了比試,就可以免去廚藝的考核,相應的,她可以少一個夫婿的名額。
關系到利害的事,她絕不含糊。
僞娘束修看不過眼,為慕容羽維護道:“你也太不要臉,哪有人自說自話,說自己赢的?”
韓靈不屑地甩了他一眼:“你不服,盡管畫上一幅,咱較量較量,到底孰優孰劣?”
“比試的人又不是我,我幹嘛要畫?”束修嬌滴滴地甩了她一眼。
她不耐地沖他甩手:“既然不是你,那你就退到一邊。
方才山長也說了,是讓我跟慕容羽兩人之間互評,至于閑雜人等嘛,是沒有發言權的。
”
“你——”
束修還待争論,慕容羽攔住了他,依然是笑得暖如春風,這個男人似乎生來就是從容不驚,溫和得像三月裡的陽光,暖入人心。
“韓公子的畫别出心裁,的确更勝一籌,在下輸得心服口服。
”
她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他會認輸得如此痛快,說實話,他們兩人的畫的确不相上下。
他的畫作在這個時代已是極品,将所有現存的畫藝技巧發揮到了淋漓盡緻,而她的畫則勝在了新意和前所未有的畫法。
沖着他這份胸襟,他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那麼我宣布,第一場比試,白松書院的韓靈勝!”
山長高聲宣布,面上喜洋洋的,這場比試,既維護了書院的聲譽,又沒有讓她這個公主丢醜,雙赢的局面,他何樂而不為?
比試一結束,她就被夜魔天強拉着來到他的院子。
槐樹下,樹蔭裡。
她的腳步還未站穩,他忽然伸手扯下她頭上的發帶,她滿頭的烏絲徐徐落下,披散垂肩。
這一次,她是真的原形畢露。
狂喜之後,他的眼神再次變化,怒意盛滿他的雙眸,他狠狠地甩下她的手,沖她大吼:“為什麼要騙我?欺騙我的感情,很有趣嗎?”
“……”她縮了縮脖子,無言反駁。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騙我,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我以為你真的被人捉去,而我卻無法救你,你可知我有多自責?我拼命地練武,強行沖破關卡,為的就是能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
而你呢,明明就在我身邊,卻不跟我說實話,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她還是無言以對,他說的都是事實。
“你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
“……”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繼續低着頭,接受他的訓斥,這是她咎由自取。
一片靜默,他不再有任何言語。
她反而心裡忐忑不安,偷偷地擡頭瞄他,卻被他抓個正着。
“看什麼看?知道錯了嗎?”雖然還是暴喝,但語氣明顯已經不是那麼回事。
她心中竊喜,他還是不忍心責怪她,她于是十分認真地、誠懇地向他承認錯誤:“夜,我錯了。
從一開始我就不該騙你,如果我知道從一開始騙你會造成今日的後果,那我從一開始就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