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四國,統一天下。
”
他一臉的不屑,顯然根本不信她的話,正欲開口駁斥,韓靈堵上了他的嘴,繼續說道:“我且問你,亂世之中,何以治天下?”
鎮南王微愣,旋即答道:“亂世,自然是以武治天下。
”
“錯了!武治,隻能得一時的天下,然而人心不穩,政局動蕩,何以穩定民心?民之所倚者,不過衣食住行,民之所盼着,也逃不過這四樣。
誰當皇帝,國家姓什麼,他們根本不關心,他們唯一關心的,是誰能供他們衣食住行,誰能讓他們過平安富足的日子。
所以依我之見,亂世之治,當以收取民心為上,武力攻城奪寨為輔,同時發展經濟貿易,開拓商品貨币流通的渠道,貨通天下。
國富、民強,人心齊,還有何懼?”
她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将所有人都震懾住。
無論是鎮南王、韓皇,還是楚墨、趙熙,他們都拿異樣的目光望着她,各自沉思着她方才的一番話。
尤其是韓皇那雙狐狸眼,越來越煥發出狐狸的精光,似發現了珍寶一般。
趙熙也在不知不覺中松開了扼制她雙手的手,藍眸閃爍,若有所思。
韓靈轉眸,迎上楚墨沉吟的目光,她一下子被吸入那一泉深潭中,無法自拔。
鎮南王思襯了一番,再次嗤笑道:“你說得簡單,單憑你一人,能有什麼作為?你一無威信,二無功勳,你以為滿朝的文武都會聽你使喚?”
她回了神,反駁:“法者,國之公器也。
韓國的法制條例分明,誰敢不服君令,便依法處之。
我就不信,嚴法之下,還敢有人公然挑戰皇權?”
鎮南王冷哼道:“若是所有的人都不服你,難道你要殺所有人?”
她想也不想道:“有何不可?養一幫沒有用的廢物,要來何用?一個國家若是離了某些人就無法運轉,那麼這個國家早晚滅亡,與其等着最後自取滅亡,倒不如快刀斬亂麻,一朝定乾坤。
”
這是她從前治理澤野留給她的公司的做法,雖然艱難,但隻要下定決心,沒有什麼是不能成功的。
澤野臨死前留下一份遺囑,将他名下所有的産業和公司股份都轉到了她的名下,也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她才開始涉足商界。
初到公司,沒有人服她,甚至有人故意跟她對着幹。
她痛定思痛後,一下子開除了三分之一的員工,重新招聘她所需要的人才。
而她一手建立起來的韓氏企業,就是以澤野留給她的公司作為前身,這中間經曆的艱辛和坎坷,沒有人能真正體會。
這麼多年的經曆告訴她,想要完全掌控全局,就要心狠手辣,該出手時就出手,猶豫、彷徨、心軟,是決不允許的。
鎮南王難以置信地盯着她:“瘋子!你真是我韓國的公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