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靈根本不理會他的怒意,自說自話道:“夜裡看不到東西,一定很不舒服吧?你害怕,所以你不讓任何人接近你。
”暗自推測着他性格形成的原因,也就能解釋他忽冷忽熱的性格,說起來他也是個極為可憐之人,自身缺乏安全感,無法對他人信任。
說到底,她何嘗不是如此,不敢相信他人。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其實他們都屬于同一類人,隻相信自己,不相信别人。
楚墨面色乍寒,聲音一貫地冷冽:“朕是看不到,可是殺你,朕易如反掌。
”
“你不要害怕!我發誓,這件事,我會将它爛在肚子裡,不會告訴其他任何人,你可以完全地信任我。
”她的聲音輕柔,對他産生憐惜之情,她能想象當看不到周圍一切時的恐懼感。
“你的夜盲症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還能治嗎?”
楚墨心神微蕩,受她的話語蠱惑,他内心的芥蒂也逐漸放開。
在權位的争鬥中,他步步為營,處處堤防,他的夜盲症是他最大的弱點,凡是知道他弱點的人都已死在了他的劍下。
有多久,他不曾向人敞開心扉,他淡淡地開口道:“朕五歲之後才開始有這個症狀,之前都是正常的。
”想起那段往事,他的心一陣揪痛,那絕不是偶然,而是他的至親之人對他造的孽。
韓靈注視着他忽變哀傷的眼眸,心中也跟着微痛,脫口而出道:“隻要是後天的,就可以治好。
你放心,我會為你尋遍天下名醫,治好你的眼睛。
”
“為什麼關心朕?就因為朕長得像你的舊情人?”他的聲音低啞,帶着某種壓抑的情緒,又有些緊張和期待。
他當然不想被人當成替代品,不想在她凝望着自己時,口中卻呼喚着别人的名字。
韓靈微微一愣,旋即點頭道:“是,你和澤野的确長得很像。
可是,我關心你,并不是因為他,而是……我也說不清。
”
忽然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帶着些許焦味,頭頂上方傳來楚墨低啞而霸道的聲音:“不要離開朕!”
“……”
“也不許将朕視作他人!”
“……”
“更不許跟朕以外的男人親近!”
“……”
“不許你跟别的男人成親,你是朕的!”
“……”
“我們有婚約!”
“……”
韓靈很是郁悶,還沒見過這麼霸道的男人,想插句話也插不進去。
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她有瞬間的恍惚。
許久,終于等到他的自說自話停下,她才試探地問道:“我現在可以插話了吧?那個……我可沒說要嫁給你,我們最多也就是朋友關系,比普通朋友更進一層而已。
”
楚墨倏地推開了她幾分,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韓靈迎視着他,反問道:“那我問你,你成親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