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擊下潰不成軍,有的被生生地扯下一條胳膊,有的則被它鋒利的爪子抓住幾道觸目驚心的印痕,甚至有的被它咬斷了脖子,真是慘不忍睹。
就連韓靈都不忍心看下去,畜牲和人終究是有别的,人再殘忍也不會以如此狠辣的手段奪取人的性命。
若不是對方要取他們的性命,她一定會立即阻止辛媽,然而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她深明這個道理。
剩餘的僅存的幾名黑衣人再也無法抵擋辛媽的一頓猛烈攻擊,紛紛往下山逃竄,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半死不活的同伴,自己逃命才最為重要。
“辛媽,好樣的!”韓靈不由地大贊,上前撫摸着辛媽毛絨絨的脊背,以作嘉獎。
楚墨驚異地看着辛媽,簡直不敢置信:“辛媽?你認識它?”他的震驚無以用言語來描述,當他看到這頭獅子時,也露出了驚駭之色。
然而更讓他驚駭的是,她竟然和那獅子非常得熟識,幾乎打成一片,這也太過詭異了吧?
“剛認識的。
”韓靈輕笑了聲,回頭看到他手臂上有幾道劍傷,面上立即流露出焦慮之色,“你受傷了?讓我看看。
”
楚墨任由她執着自己的手臂,淡笑着搖頭道:“沒事,沒什麼大礙。
”
“都流血了。
”韓靈皺着眉頭,很是擔憂。
她此刻流露出來的關切之色,讓他心中溫暖,拉過她,托手在她腦後,深情地印上一吻。
身上的疼痛已不算什麼,即使再痛,也及不上她一個關切的眼神和關心的話語。
他伸臂将她攬入懷中,歎息道:“朕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害怕過,真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
”
韓靈心弦觸動,回抱他,柔柔地回道:“不會的,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楚墨忽地擡頭,眼神微斂,似察覺到了什麼動靜,朝着林中方向冷喝了聲:“出來吧!”
他的話音方落,就從林中跳出十幾人,除了寒翼是認識的,其他十八人個個身披黑甲,頭戴盔甲,将整張臉都罩了起來,隻露出兩隻眼在外面,帶着森冷的氣息。
寒翼帶着十八人齊齊下跪:“屬下等救駕來遲,還請皇上責罰。
”
楚墨依舊抱着韓靈,姿勢不變,身上的氣息卻冷得徹底。
他眯起冷峻的雙目,冷聲質問道:“寒翼,方才朕陷入危難之際,你去了哪裡?”
寒翼聞言,渾身一震,戰戰兢兢地磕首:“屬下該死,請皇上降罪!”
楚墨卻不打算饒過他,繼續冷聲質問:“你說,你是不是被朕的四弟收買,做了他的奸細?”從那些黑衣人到來,他就隐約嗅到了些陰謀的氣息,在朝中除了他的四弟,沒有人敢有如此大的膽子買通殺手弑君,而且買通的還是聽令于紅木令的殺手們。
“皇上明察,屬下萬萬不敢。
”寒翼昂起頭,凜然與他直視,他可以責怪他護駕不力,卻不能抹煞他的一片忠心。
楚墨冷哼道:“那你如何解釋方才之事?”
“屬下……”寒翼糾結着眉宇,為難地望向韓靈的方向,欲言又止。
韓靈接收到他投來的目光,不由地訝異,難道此事與她有關?她挑了挑眉梢,為他求情道:“墨,我相信他,他不會出賣你。
他若要出賣你,在酒樓的那晚就是最好的下手時機,可是他沒有這麼做,就說明他對你是忠心的。
”
寒翼向她投來一束感激的目光,他想要的不過就是主子的信任,其他的罪責和懲罰他都可以忍受。
“你起來吧!”楚墨也覺得自己太過多疑了,他畢竟在自己身邊跟了十多年,他不該猜疑他。
寒翼似長松了一口氣,拜謝道:“謝皇上,謝公主。
”
韓靈轉頭,開始好奇地打量起他身後的十八人,這十八人雖是跪着,但腰背挺直,铮铮鐵骨,氣勢凜然,一個個的身影像極了他們的主人楚墨,想必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才會身上帶着他的影子。
她踱步從他們跟前一一經過,帶着調侃的意味說道:“他們一個個裝扮得這麼嚴實,難道是鐵人不成?”
楚墨也跟着上前,與她并肩而立,介紹道:“他們是朕的黑甲護衛,是整個大秦最精銳的武士。
”